第八章 游樂園的那些時光
麗婭選擇了和方淳去看電影,而把兩張游樂園的通票給了王楠和吳曉云。
下了公交車之后王楠看看吳曉云:“這麗婭還挺大方的。”
吳曉云微微一笑:“你太高看她了,就沒看出點問題?”
王楠:“你是說,她和那個方淳??”
吳曉云莞爾一笑沒理他,把那兩張通票遞給了游樂園的管理員。
吳曉云:“我們先去哪?”
王楠:“你說吧?”
吳曉云:“先去鬼屋吧?!?p> 王楠:“好啊?!?p> 吳曉云:“沒看出來啊,你膽子不小啊”
王楠假裝生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純爺們?。 ?p> 有時候女生真的很怪剛剛一臉平靜,可是王楠說完這句之后吳曉云的臉馬上掠過一絲緋紅,然后幸福的拉住王楠的手往鬼屋走去。
王楠安靜的往里面走,吳曉云尾隨在他的后面,這是兩個人第一次這么刺激的嘗試。
進(jìn)去了,除了遠(yuǎn)方不遠(yuǎn)處一尊類似佛像的東西之外什么也沒有,里面有點暗,伸出手竟看不清自己的手指,王楠一只手扶著墻壁緩慢的走,另一只手緊緊的攥著吳曉云。吳曉云從這平靜的環(huán)境里好像感覺到了什么,拽了一下王楠的胳膊:“要不咱別進(jìn)去了”,兩個人離得是如此的近卻看不到對方的臉,在不遠(yuǎn)處佛像散發(fā)的微弱的光的映襯下,能隱隱約約看見吳曉云披肩的長發(fā),卻看不清她的臉,男人在這種情況下是很喜歡當(dāng)英雄的,然后咳嗽一聲:“沒事”于是兩個人繼續(xù)往里面走,王楠提高了警惕,他之前在電視上或者朋友的口中了解過鬼屋的構(gòu)造,旁邊是會有一些手突然出來抓他們,忽然王楠感覺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像是人,但又不像,吳曉云也踩到了,相比其他的女孩吳曉云此時顯得要鎮(zhèn)定些,因為她沒有大叫,只是緊緊的抓住王楠的手,王楠也有些緊張,兩個人就在那個軟的東西上面一動不動,突然,腳下那個東西動了一下,這時吳曉云輕輕的“呀”了一聲,王楠狠狠踩了那個東西一腳,然后只聽身后“哐當(dāng)”一聲,從上邊下來一道柵欄擋住了他們來時的路。
“后悔嗎?”吳曉云沒有說話,其實她在搖頭,只是王楠看不到而已,兩個人繼續(xù)往前,一個拐角亮出了微弱的光,吳曉云感覺到生機來了,然而對于王楠來說更恐怖的事要來了,“曉云,貼著墻壁走”“恩”然后兩人貼著鬼屋的墻壁慢慢的移動,光越來越強,雖然明知道接下來的一切是假的但是王楠現(xiàn)在也恨不得馬上閉上雙眼,近了,更近了,光已經(jīng)讓吳曉云的臉變的清晰,然而此時王楠卻迅速的捂住了吳曉云的雙眼。“你干嘛?”“別看”
拐過去,是一個類似于古代牢房一樣的小屋,不同的是,它的門是堅固的鐵門,王楠明顯的感覺到吳曉云的手濕了,光源出現(xiàn),是一盞很美的吊燈,中間的一個燈是白色的散發(fā)著刺眼的光,旁邊是五顏六色的小燈,那些小燈的光都非常的弱,唯有其中一盞紅色的看上去有些鮮艷,那種鮮艷讓人看著膽怯,因為順著王楠的方向看去燈里面有東西在流動,那些流動的東西慢慢的讓這盞紅色的小燈失去了剛剛的鮮艷,沒幾秒整個燈的光已經(jīng)被里面這些東西擋住了,瞬間這個燈仿佛被關(guān)掉了,“吧嗒”有東西從那盞等里面落下,液體是紅色的,從燈上落下來的一霎那竟然有些粘稠,一滴不偏不移的落下發(fā)出“咚”如敲門一樣的聲響,接著又是一滴,這樣的聲音是液體撞擊燈下一口暗紅色的棺材發(fā)出來的,“咚”“咚”,這流水般的“咚咚”聲讓吳曉云恨不得叫出聲來,而此時王楠也覺得有些膽寒,“咚咚”聲更加連續(xù)了,一滴接著一滴快速的從燈里流了下來,王楠摸了摸兜里只有一個手機,此時吳曉云空氣里彌漫著這個女孩急促的呼吸,“咚咚”聲終于停了,兩個人的腳仿佛被施了什么魔法,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這樣的平靜沒有持續(xù)多久,屋子里便傳來“吱吱”的聲響,隨著聲響棺材的蓋子慢慢的開了,“是什么?”“沒事,曉云,沒事,都是假的”?!氨摹币宦?,整個蓋子打開了,一只手從棺材里面伸了出來,曉云已經(jīng)開始顫抖,王楠額頭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然而他還算清醒,他讓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沒再看那個屋子,良久覺得自己的腿能動了,便拉著吳曉云的手順著剛剛的路繼續(xù)往前,這時身后傳來一狼嚎一樣的尖叫,而吳曉云緊緊的挽著王楠的胳膊,此時的王楠也很緊張可是當(dāng)他清晰的感覺到吳曉云的體溫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怕的了,他撫摸了一下吳曉云的秀發(fā),拉著她順著路跑了起來,路旁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驚悚的場景,有鋸尸體的,有用鐵鏈拴著的猛鬼,還有血淋淋的人頭,旁邊還時不時的伸出一只手拍打他們一下,然而兩個人卻一直往前跑,仿佛沒有什么力量能夠阻擋兩顆心的腳步,突然沒路了,只見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個女子披麻戴孝的跪在一個火盆的旁邊,背對著他們在燒紙錢,紙錢燃燒的時候有飛起的灰,是真的,而那個人,你不知道她抬起頭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裝扮。吳曉云的眼睛始終閉著顫抖著嗓音:“前面是什么”。
王楠:“是個人”
吳曉云:“真人嗎?”
王楠:“恩”
吳曉云:“那讓我們過去問問她,怎么出去吧。”
王楠:“你覺得她會告訴你嗎?”
吳曉云:“我覺得會吧,要不我試試去?!眳菚栽普f這句話的時候說的特別的理直氣壯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王楠知道她已經(jīng)被嚇到了極點。
王楠:“曉云,你可想好了”
吳曉云:“恩,想好了?!?p> 把話說完吳曉云慢慢的朝那個女的走了過去:“您好,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忘了看地圖,讓我們出去……”那女的回過頭吳曉云“啊”的一聲,當(dāng)場昏了過去,“曉云,曉云”只見眼前眼前的這個怪物沒有頭,只是一汩汩鮮血從脖子里面流淌出來,演員仿佛沒有注意到暈倒的吳曉云,仍然不依不饒的過來嚇人,王楠本來就著急再加上本能反映,從兜里拿出手機朝著那個演員打去,演員明白怎么回事了,趕緊求饒,然而一切都太晚了,在學(xué)校練過自衛(wèi)防身的王楠拳頭已經(jīng)輪了過來,打在這個“怪物”的肩上,實則是打到那個演員的頭上,演員“啊”的發(fā)出一聲慘叫,然后悲憤的王楠一把抓住那個演員的衣服,拳腳相加,只聽演員求饒,而王楠卻沒有停下來,仿佛剛剛所有的恐懼和憤怒都要發(fā)泄出來一樣,面對王楠的拳腳相加演員掙扎著還手,脫開身給了王楠一個嘴巴,這下一下子把王楠的火點的更旺了,王楠邊打邊扯著她的這身恐怖的衣服,然而一個轉(zhuǎn)身卻又被她掙脫了一個轉(zhuǎn)身又是一個嘴巴打向王楠,王楠一低頭沖著袍子拳打腳踢,那個演員頭躲在袍子里面實在招架不住了,跑吧,結(jié)果王楠一把狠狠的拽住她的袍子,演員欲掙脫然而由于太過猛烈,一下子整個衣服被扯了下來,“啊”那個女演員尖叫了一聲雙手捂住自己的胸部,這下王楠傻眼了,掄起的拳頭懸在了半空,在光的映襯下,那女演員是如此的柔弱,一種說不出的氣質(zhì)從她凌亂的頭發(fā)下散發(fā)出來,她看上去真的很美,女演員上半身**一臉說不出的哀怨,而被王楠用手機打到的額頭還在流血,然后王楠迅速的從地上撿起她的衣服拿給她:“對不起,小姐”
然后轉(zhuǎn)過身,看看躺在地上的吳曉云,她呼吸均勻只是一路驚嚇過度,然后王楠一把抱起她:“曉云,你醒醒,曉云”。
“我?guī)銈兂鋈グ伞?p> 這時候那個女孩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王楠一把抱起吳曉云跟著那個女孩往外走,邊走邊忙著道歉:“剛剛,對不起啊。”
女演員:“沒事,這的演員經(jīng)常挨打,習(xí)慣了”
王楠:“那么你也??”
女演員:“你說打我啊”
王楠點點頭
女演員:“你是第一個”
這話說的完王楠更加愧疚了。
給那個女孩上了藥,王楠付了所有的醫(yī)藥費,女孩堅持推辭,而王楠說什么也不讓,后來女孩說等吳曉云好了,大家一起吃飯吧。
后來王楠才知道女孩名叫梁冰,是吳曉云臨校的學(xué)生,現(xiàn)在大三,打算考研于是利用課余時間打工幫自己賺點學(xué)費。
醫(yī)生給吳曉云打了點滴,把她的手上了點藥,原來剛剛暈倒的時候手不小心滑到受了傷,王楠坐在床頭,安靜的等她醒來,從上午十點一直到下午六點。
窗門虛掩,夕陽的光順著窗戶照射進(jìn)來,不偏不倚的落在吳曉云的那張瓜子臉上,她平靜的躺著,身上蓋著一張白色的單子,兩首打在肚子上看上去有些安詳。一陣微弱的晚風(fēng)從窗子里偷偷的跑了進(jìn)來,傳過窗臺上那盆花的阻隔,繞著水杯打了幾個轉(zhuǎn)轉(zhuǎn),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吳曉云的臉上,吳曉云安靜的睜開了眼,看看白色的天華百,有看看自己的旁邊,王楠一動不動看著電視,她竟然開始欣賞起他來,記憶中她還從沒有這么仔細(xì)的審視過他,王楠坐的很直,他擁有一種天生的氣質(zhì),或者說他在那一坐就有一種范兒,說他當(dāng)過幾年兵,或者有過幾年軍旅生涯一點也不為過,斜陽從窗戶照射進(jìn)來照在他黑黝黝的臉上,側(cè)面的鬢角折射著那一輪夕陽淡紅色的光,而剛剛那些驚心動魄仿佛已經(jīng)是很遙遠(yuǎn)的事情了,慢慢的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背靠在身后的墻上,就這樣她看了好久,好久。
“餓了嗎?”王楠背對她看著電視。
吳曉云:“你什么時候知道我醒的”
王楠:“你醒的時候啊。”
吳曉云:“您老人家可別告訴我心有靈犀一點通”
王楠:“還真是?!?p> 吳曉云看看電視機下面的鏡子故意撇了王楠一眼:“真的嗎?”
王楠嘿嘿的笑了笑。
然后把一碗八寶粥端到吳曉云跟前:“自己喝吧”
吳曉云:“你買的?”
王楠:“不是,說來話長,是梁冰給你煮的。她就住附近?!?p> 吳曉云:“她是?”
王楠:“把你嚇暈的那個女鬼。”
吳曉云還想在問些什么可是這時王楠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快喝吧?!?p> 然后吳曉云伸出右手的中指,那上面包著一層紗布。
然后王楠端過那個碗:“算了,我喂你吧?!?p> 吳曉云長這么大從來沒享受過異性的這種待遇,剛開始王楠喂她的時候她還想笑,但是沒喂幾口她就變的很從容,像個小鳥一樣,一口一口的,安靜的咀嚼,下咽,兩只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王楠,王楠倒是平靜。
王楠:“你咋那么不小心啊,看,掉被子上了吧”
說完回過頭去哪紙巾,一回頭,吳曉云的眼里已經(jīng)泛起了血絲,她安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全世界都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
王楠:“怎么了?”
吳曉云:“你是第一個這么喂我的男人也當(dāng)最后一個好嗎?”
王楠感覺有點突然:“快吃飯吧”
吳曉云:“你先答應(yīng)我”
王楠:“我答應(yīng)你你是不是能吃兩碗”
吳曉云平靜的閉了一下眼睛
王楠:“好吧,我答應(yīng)你。”
遠(yuǎn)處的梁冰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幸福,良久,走了過來:“不打擾你們吧?!?p> 王楠有些意外,明明是自己打了人家可是現(xiàn)在還要人家過來照顧,百般歉意:“梁姐這,多不好啊”
梁冰笑笑:“沒事,怎么說我也是你們學(xué)姐嗎,而且我家住的離這也不遠(yuǎn)。”
王楠:“你和家人一起住嗎?”
梁冰:“我自己住”
王楠:“一個人租的房子?”
梁冰:“恩,房子是我姑姑的,她和我姑父經(jīng)常在國外出差我就當(dāng)給他們看家了。”
吳曉云:“你怎么會去鬼屋打工呢?”
梁冰:“誰的錢都不如自己的錢花著心里舒服啊。我不但去鬼屋打工,我還在這家診所做護(hù)士呢?!?p> 王楠這才恍然大悟。
這時梁冰拿出個體溫計給了吳曉云:“試試體溫吧”
吳曉云拿過那只體溫計。
三個人像久違的朋友,相互傾吐這自己的觀點和心事,與其說是三個人到跟不如說是兩個人,
明天王楠就要走了,下午去哪好呢,吳曉云記得王楠有一次跟她說過一直想去看看“總督府”那個總督府是清朝遺留下來的一處名勝古跡,聽說雍正間年就有了,然后吳曉云說一起去那吧,王楠點了點頭,兩人十指緊扣走上27路車。
吳曉云:“你去前面干嘛?我們快到了。”
王楠:“那個年輕人怎么不給老人讓座啊?!?p> 吳曉云:“用你多管閑事啊,給女生逞英雄不是這樣的?”
王楠:“不是,曉云,你誤會了,在我們那個城市,給老人讓座的現(xiàn)象是很正常的,即使有時候你很不情愿也得讓,因為大家都在那么做,所以這就成了一種習(xí)慣了”
吳曉云:“得,那是你的城市,這里不興這么做。”
王楠故意放大了嗓音:“哪個城市也倡導(dǎo)尊老愛幼啊?!彼室獍堰@句話說的那么大聲,一是說給吳曉云二是說給車上的人,這句話讓大家以為王楠是個大咧咧的人,吳曉云也拽了拽他一臉尷尬,這句話不打緊前面的年輕人竟然真的把座位讓了出來,吳曉云看著那個站起來的年輕人,又看看王楠,想說什么這時候車到站了。
王楠摸了摸自己的錢包“得,壞了,兜里就剩這么些錢了,買了票自己就回不去了”,吳曉云捕捉到了他的表情,還沒等王楠說話吳曉云已經(jīng)把兩張票抵到他的眼前了,王楠“嘿嘿”的笑了笑,然后兩個人十指緊扣走了進(jìn)去,其實里面也沒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幾件破房,和幾棵有些年頭的樹,他們運氣還算不錯,因為剛一進(jìn)去近碰見了一個旅游團(tuán),導(dǎo)游在講解關(guān)于每一處景點的歷史,兩個人緊緊的跟著那個團(tuán),導(dǎo)游很細(xì)心看到有兩個陌生人加入倒是沒說什么,這時他正在為大家介紹的第一處景點審案大堂,里面真的像電視里演的那樣,想象力豐富的王楠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場景。
自己穿著包青天的衣服坐在大堂之上,“啪”拍了一聲驚堂木,“威……武……”。
王楠:“來人吶”
衙役:“有”
王楠:“把犯人吳曉云給我?guī)蟻怼?p> 衙役:“帶犯人吳曉云”
衙役:“帶犯人吳曉云”
一個女子穿著白色的衣服,手上帶著鐵鏈,一臉柔弱,跪在王楠面前。
吳曉云:“民女吳曉云叩見青天大老爺”
王楠:“吳曉云你可知罪?!?p> 吳曉云:“民女知罪”
王楠:“那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吳曉云:“民女犯了欺騙官員之罪”
王楠:“好,從實招來”
吳曉云:“民女說大老爺您長的不帥,民女還說您不在的時候民女不想你,在您問民女是否愛你的時候,民女說不愛,然后,然后”
王楠:“然后怎么樣?”
吳曉云:“然后,您問民女愿不愿意和大老爺您一生一世,民女說不愿意。”
王楠:“還有木有”
吳曉云:“木有了?!?p> 王楠:“那好吧,本官宣判,判你一生一世都要和本官在一起,生是本官的人,死是本官的死人,你可有異議”
吳曉云:“稟大老爺民女無任何異議”
王楠:“好,來人吶”
衙役:“有”
王楠:“把吳曉云押入洞房”
想著想著自己竟然樂了。
吳曉云拉了王楠的手一下:“想什么呢?”
王楠:“沒什么,沒什么。”
吳曉云:“真的?”
王楠:“真的沒什么”說完往外走去。
王楠:“哎,我說,你先松開一會行吧,手都出汗了”
吳曉云:“不行,走”
兩個人繼續(xù)往前走,前面的屋子里介紹的是清朝的一些酷刑。
王楠:“滿清十大酷刑,有得看了,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吳曉云:“好啊”
然后兩個人像專家一樣竟然安靜的看了起來,十指緊扣盯著墻上的各種刑法的器具和簡介,但是兩個人的目光似乎同時落到了一張畫的上面,那上面介紹的是夾棍,兩人一動不動看了很久,很多人都在納悶這對小情侶為何對這種刑法如此情有獨鐘,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兩個人正在平靜的感受對方,直到一個小男孩走過來,拉了一下吳曉云的手然后指著墻上的一幅畫問她:“姐姐,這也是刑法嗎?”。
陶醉中的吳曉云順著男孩的手看去,是一個女人被幾個大漢拉著,下面騎著一頭木驢,吳曉云一臉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時王楠摸了摸小男孩的頭:“這個呀,這個不是刑法,這是出嫁?!?p> 小男孩:“出嫁?”
王楠:“對啊,以前呀,農(nóng)民家里特別窮,嫁女兒呢,不像現(xiàn)在有轎車,于是呢,有的人家啊就用小毛驢去接媳婦了”。
小男孩:“那,畫里的那個女人的表情怎么看著那么難受呢”。
王楠:“嫁人嗎,要離開自己的爹娘去跟別人過了,以后不能天天看到爸爸媽媽,不能吃到爸爸做的飯菜,穿媽媽洗的衣服,還有早晨也沒人那么早叫你起床了,洗澡忘了拿毛巾媽媽也不會故作生氣的罵你了,你想想難受不難受啊”
小男孩:“恩,我明白了,謝謝叔叔”
王楠看看吳曉云:“跟你叫姐姐,跟我叫叔叔,丫頭,我又長輩兒了啊。”
吳曉云沒理他只是平靜的笑了笑,然后兩個人又走了一會,王楠回了自己的表哥家,吳曉云回了學(xué)校,可能是累的緣故那天晚上吳曉云睡的很早,關(guān)燈前麗婭看到了她嘴角露出的微笑……
王楠也該回學(xué)校了,吳曉云拿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火車票。本想送送他,可是王楠拒絕了。
吳曉云沒說話,安靜和沉默有時候是吳曉云反對的一種方式,王楠看出了吳曉云的不悅,然后“好吧”一聲。
有時候送別總是讓人感傷,然而對于王楠和吳曉云來說從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情況,即使心里不舒服也總是微笑著看著對方離開,哪怕一回頭眼淚奪眶而出,也不會讓對方看到自己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