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宣安撫道:“杏兄!事已過矣!你又何必自尋煩惱,只怪朱子沁這廝太過陰險太過狡詐,你疏于心計,又怎么是他的對手呢?”杏林子又嘆了幾聲,看到濮陽宣,進而疑慮,乃問道:“濮陽兄,你又為何被囚于此地?”濮陽宣則把所有的計劃都同杏林子講明,而這計劃卻因杏林子而變得更加妥善了。濮陽宣原本是想借此機會除掉朱子沁這個武林大害,但是泰山派乃武林正派,流傳久遠,冒然除掉一派之首,泰山派必然會群龍無首,如此便有礙于泰山派的長足發展。如今有了杏林子這個仁義之輩,除掉朱子沁之后,若是扶持杏林子坐上掌門,泰山派日后必定能發揚光大。
濮陽宣環顧了牢房四周,乃同杏林子細語道:“杏兄,你這樣......然后我們......”杏林子聽完濮陽宣的計劃后,點頭以示領會。次日,朱子沁差人將濮陽宣和葉婉茜兩人押出牢房,送往偏殿,此時朱子沁同他那一幫弟子已于偏殿外靜候。濮陽宣和葉婉茜兩人被捆綁在木柱上,朱子沁先是狡黠地笑了幾聲,進而說道:“濮陽宣啊濮陽宣!你也有今日,想當初你是何等的威風八面,若不是你這個厚生小子,我朱子沁也不會落得個被武林同仁恥笑的地步,今日,老夫就用你們兩位狗男女的性命來一雪前恥,看世人還有何話說。”
朱子沁語畢,在一旁待命的兩弟子手持火棍,大步上前,點燃了圍在濮陽宣和葉婉茜兩人木柱下的柴火堆,熊熊烈火霎時騰騰而起,葉婉茜此時已被煙火嗆得幾乎昏厥過去,濮陽宣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但濮陽宣似乎還沒有動手的意思,仍在觀望,眼神焦急萬分。其實,此時的濮陽宣若是出手,朱子沁那一幫人定然不是他的對手,不過葉婉茜仍然被束于木柱上,還有著烈火的煎熬,泰山派人多勢眾,濮陽宣必然不能顧及,如此一來,葉婉茜的性命定然不保。
正當火勢將要燒到兩人的衣角時,一群人從偏殿后方殺了出來,濮陽宣眼神轉為淡然,欣喜至極。瞬間掙脫了束縛,又踢開了一旁的火堆,解救了葉婉茜。與此同時,杏林子同朱子沁也已打得難分難解,濮陽宣松開懷中的葉婉茜,交予袁薛敏保護,一個箭步,直向朱子沁奔去,朱子沁自然不敵,瞬間就被制服。杏林子所帶來的一群人也均已制服朱子沁的余眾,其余一部分見到朱子沁被俘,也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悉數投降。濮陽宣把朱子沁交予杏林子,然后同葉婉茜站在一起,葉婉茜一臉愕然。杏林子同眾弟子說道:“各位師弟,朱子沁這廝如此心狠手辣,心術不正,泰山派若是長期被此人所控制,我派必然會被此人帶入不軌之道,我堂堂泰山派今后會有何出路,更何談發揚光大!所以,今日我就替師祖清理門戶,除了這個小人!”杏林子所帶來的那一路弟子紛紛叫好,其余所屬朱子沁的弟子見此時局勢已定,也只能跟隨著聲討朱子沁。
此時,朱子沁的一弟子站了出來,其人名叫高茂,高茂說道:“杏師叔,師傅雖說犯了大錯,弟子懇求師叔念在他老人家這些年來為泰山派所做的努力上,饒他一命!”杏林子頓感人情冷暖,又念及同門之情,心軟至極,暫且把朱子沁關于牢室中,以后再作打算。至于朱子沁那幫弟子,杏林子只留下了高茂,其余則逐出了師門,那一幫見風使舵,聞風草動的弟子,在杏林子看來實為泰山派之恥,不要也罷。而杏林子則名正言順地成為了泰山派的新掌門,并將高茂提升為副掌門。
葉婉茜問濮陽宣道:“濮陽大哥,這是怎么回事?”濮陽宣同葉婉茜說道:“婉兒,此事說來話長,日后我再同你細細講明。”原來,那日在牢房里,濮陽宣湊在杏林子耳旁講的正是今日的計劃,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幕。濮陽宣給杏林子支招,問及杏林子在泰山派可還有信賴之人,杏林子忽而想到有一人必然能夠幫到自己。那人就是朱子沁的弟子高茂,此人雖說是朱子沁的徒弟,但此人剛正不阿,為人正直豪爽,同杏林子的關系也非同一般,不過此人并非是杏林子安插在朱子沁身邊的內奸,而是高茂自感師傅此番做法太過不仁義,有違道義,這才出手相助。在朱子沁當日制服杏林子,并將其關押在牢室之日起,高茂就曾私下多次去牢室中探望杏林子。而濮陽宣被關押入牢室那一日,高茂正巧又去探監,杏林子乃把整個計劃和盤托出,足見杏林子對此人的信任,而濮陽宣也把韓熙和袁薛敏兩人的身份同高茂講明,高茂聽后立即領會,連忙回去安排人手。
雖說高茂此番幫助杏林子合誅師傅杏林子,實為大逆不道,有違師徒常禮,但高茂不想師傅一錯再錯再去,更不想看到泰山派日落西山,這才下定決心幫助杏林子實施計劃。次日,朱子沁派兩弟子將濮陽宣和葉婉茜兩人押出牢房之后,高茂隨即帶人將杏林子救出牢室,并一眾朝偏殿殺去。濮陽宣見到眾人沖出,于是才放心下葉婉茜的安危,專心對付朱子沁。杏林子把濮陽宣、葉婉茜等四人奉為座上賓,對濮陽宣的仗義之舉更是心生感激,因此,硬留四人于泰山派多住幾日,四人也難負杏掌門的盛情,便在泰山派留宿了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