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爰大驚,轉頭瞪著蘇昡,她什么時候說喜歡了?
蘇昡揉揉她的頭,微笑寵溺地說,“喜歡有時候不用說出來。”
許爰一噎,打開他的手,立即搖頭,“不行,太貴重了,我不要。”
蘇昡看了那侍者一眼,輕笑,“比起情義無價來說,這也不算貴重。”
那侍者意會,立即將珠寶盒子小心地收起來,對蘇昡恭敬地說,“稍后給您送到家里去。”
蘇昡笑著點點頭。
那侍者捧著盒子下去了。
許爰忽然覺得,她是不是又上了蘇昡的檔了?不止上了他的檔,也上了老太太和他媽的檔了。這一套珠寶套系,就這樣當訂婚信物讓她收下了?
那豈不是她和蘇昡的關系,就這樣徹底地定下了?
她還沒畢業!
她才二十二!
她心里對林深還喜歡著呢!
她……
她的臉紅了又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瞪著蘇昡那含笑雅致的臉,就那樣瞪著。
蘇昡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笑吟吟地湊近她耳邊,柔聲哄她,“你這是什么表情?恨不得要打我的樣子?若是覺得貴重,回頭你再送我一個比這個更貴重的好了,我肯定欣然收下。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誰要送你!”許爰打開他的手,剛要發火,想起這里還有另外三個人呢,且還有兩個長輩在。只能生生地壓住,咬牙切齒地說,“求婚是大事兒,別以為這樣就把我打發了。”
蘇昡頓時笑了,復又拉住她的手,贊同說,“求婚的確是大事兒,不會這么馬虎的。”
許爰本來想找個臺階下,卻沒想到又掉進去了,這一次卻是真羞紅了臉,忿忿地說,“等我小叔回來,你過了他那關再說吧。”
蘇昡煞有介事地點頭,“小叔確實不好對付,不過為了娶你,我怎么也要讓他點頭。”
許爰嘎嘎嘴,徹底無語了。
老太太笑成了一朵油菜花,在一旁起哄,“爰爰說的對,這不算是求婚,小昡好好準備一番,回頭再好好求婚。”
蘇昡媽媽也笑得開心,聽二人提到許爰的小叔,笑著說,“云澤那孩子快回國了嗎?”
許爰無奈地點頭。
她的小叔,好比一尊瘟神。在國外待了那么些年,又回來禍害人了。
首當其沖便是她倒霉。
“小昡,在國外,你們上的也是同一所學校吧?”老太太問蘇昡。
蘇昡搖頭,“奶奶,您記錯了,是不同的學校,但專業卻是一樣的。”
“有多年沒見他了,還是出國前,他和溫誠來了家里一趟。”老太太說著,笑著看向許爰和蘇昡,“有我在,你們只管放心的談戀愛,那小子搗亂的話,我收拾他。”
許爰頓時覺得若是忽略他前半句放心談戀愛的話,老太太的形象在她心里就太高大上了。
蘇昡微笑,“奶奶自然是要出力的,否則您的孫媳婦兒就沒有了。”
許爰狠狠地掐了蘇昡一把。
蘇昡偏頭對她笑吟吟地說,“你這掐人的毛病實在不好,以后要改,否則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太不好看了。”
許爰用眼睛戮他,“誰叫你欺負人了?你別欺負我,我掐你做什么?我手掐的還累著呢。”
“女人都是這么……唔,不講理嗎?”蘇昡無奈地搖頭,笑著轉向許非,“還有一年畢業吧?有什么打算?”
許非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聽他們說笑夠了,見蘇昡問他,才淡淡一笑,“沒什么打算,我的一輩子已經簽約給云天的,自然也就這樣了。畢業后,還在云天。”
蘇昡含笑,“合約在七年前我便還給你了,你倒不必這么認真。一套珠寶買你一輩子,對你來說,不公平。”
許非搖頭,語氣平靜,神色卻認真,“當年對我來說,一套珠寶就是一輩子了。我不覺得虧,也不覺得不公平。待在云天,我也是樂意的。”
“你再考慮考慮。”蘇昡看著他。
許非依舊搖頭,“不用考慮,除了云天,我也沒地方去,也不想去別的地方。”
蘇昡嘆了口氣,“好吧,既然如此,你畢業后,我們再商量關于你以后的路,既然留在云天,就更不能浪費和埋沒你的才華。”
許非淡淡地點了點頭,似乎無所謂。
許爰忽然問,“你還有一年畢業?那豈不是……與我同一屆?”
蘇昡點頭,“不錯。”
許爰想著許非為了女朋友,耽誤三年,又回去上正常的大學,這樣算起來,可不是跟她一屆嗎?她好奇地問,“哪所學校?”
許非報了一個名字。
許爰訝異,“和孫品婷一個學校啊。”
許非眉頭動了一下,抬眼看著許爰,“孫品婷?”
許爰對他笑著說,“我閨蜜。”
許非興趣缺缺地點點頭,不再多說。
蘇昡轉頭看向老太太,“奶奶,你們今天還有什么地方沒轉過,想去的嗎?”
“沒有了。”老太太說著,看向蘇昡媽媽。
蘇昡媽媽搖搖頭。
蘇昡又看向許爰,許爰也搖搖頭,他問,“那咱們回去?”
“好。”老太太和蘇昡媽媽站起身。
蘇昡拉著蘇昡也起身,又拍了拍許非的肩膀,溫和地笑著說,“改天去家里坐坐。”
“對,許非啊,你阿姨的手藝又進步了,你哪天去嘗嘗,學習也別太拼了,你都有一年沒去家里了。”老太太說。
蘇昡媽媽也接過話,“快放暑假了吧?學習沒那么緊張了,你就過去,不用提前打電話。家里天天有人在。這大熱的天,我和奶奶都不怎么出來。”
“好,謝謝奶奶,謝謝阿姨。”許非站起身,笑著點頭。
幾人出了休息室,來到停車位,蘇昡打開車門,頓時一股濃郁的玫瑰花香味撲鼻而來。
老太太哎呦了一聲,“好大的一束玫瑰花啊,開的可真鮮艷。”
蘇昡媽媽點頭,“真香。”
老太太從后座上將那一大束的花捧起來,擺弄著看了又看,對已經上了車坐在蘇昡身邊的許爰說,“爰爰,小昡送的吧?”
許爰硬著頭皮點頭,“嗯,他買的。”
“買來送她的。”蘇昡糾正許爰的話。
許爰又瞪了他一眼。
“誰說只有蘇風那個小瘋子懂藝術和浪漫?我家小昡也懂得浪漫了呢。”老太太捧著花兒直笑得高興,就跟收到花的人是她似的。
蘇昡媽媽好笑,“這話當初不是您說的嗎?”
“是我說的?”老太太轉頭問。
“是您。”蘇昡媽媽點頭。
“哎呦,我老糊涂了,收回這句話。”老太太捧著花看向開車的蘇昡,夸獎說,“小昡,干得不錯,繼續努力。”
蘇昡低笑,看了許爰一眼,點頭,“您未來的孫媳婦兒對我還不買賬呢,自然要努力。”
老太太接過話說,“這是磨練你呢,唐僧取經還得九九八十一難呢,這娶媳婦兒比取經難多了。你這才多久,好好練。”
蘇昡“嗯”了一聲,“奶奶說得對。”
老太太又笑成了玫瑰花。
許爰將臉恨不得埋進座椅底下去,大腦自動地將二人的話屏蔽在腦外,默念他們說的人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
幸好二人就此打住話,不再說笑了,否則許爰盡管做好設防,也擋不住臉要被燒著了。
看來不止蘇昡要練,她的臉皮也要練練才成。
否則還真是擋不住他這么越來越……無恥的行為。
回到家后,蘇昡將車停好,許爰下了車,不好扔下兩位長輩跑進屋去,只能等著一起進去。
老太太下了車后,還不忘將那一大束的玫瑰花抱出來,塞進許爰的懷里,對她說,“進屋后,讓阿姨找個花瓶,做成插花,能開上一個禮拜。”
許爰覺得臉發燙,手也發燙,她人生第一次收到花,而且還是玫瑰花,就這樣大張旗鼓,實在是……臉沒地兒擱。
她一時沒說話,只拿眼風去掃蘇昡。
蘇昡收好車鑰匙,走過來,對她笑著說,“奶奶說得極是。”
許爰將花塞進他懷里,“麻煩阿姨做什么?反正你今天不是沒什么事兒嗎?你來唄。”
蘇昡欣然點頭,“好。”
說完,便牽了她手,跟著老太太和他媽一起進了屋。
老太太累了,進屋后,便去房間休息了。
蘇昡媽媽笑著跟二人說了兩句話,便去了洗手間。
蘇昡捧著花牽著許爰上樓。
許爰甩了他手兩次,沒甩開,也只能任由他牽著上了樓。
來到許爰所住的蘇昡的房間,打開房門,蘇昡隨手將花放在了桌案上,轉頭看著許爰。
許爰剛要說話,對上他看著她的眼睛,那眼中似乎帶了點點的微光,那微光似乎通過青山細雨透過來,靜到極致的華滟,她一時被吸引住,看得呆了呆。
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有一種生物,叫做男朋友,有時候,你是怎么斗都斗不過的。
許爰這一次深深地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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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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