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大哥,并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
陸錫遠是一個正氣凜然的檢察官,之于她而言就是大哥哥般溫暖的存在,可宋淺影卻清楚,在霍雋堯心中,這個兄弟有多么重要,她并不愿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們因自己而心生間隙,所以,她還是出聲了。
“陸大哥?”
霍雋堯挑眉,如雕刻版俊美的臉上,泛出駭人的陰冷,“叫得可真親密!我是不是應該頒個最佳下賤獎給你,嗯?”
“霍雋堯,你別太過分!”
宋淺影氣得渾身顫抖,兩只小手緊緊握拳,長長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卻遠不及心中此時疼痛的萬分之一。
好想一巴掌狠狠地朝他甩過去,可她到底還是忍住了。
這個男人就是蠻不講理冷血無情的典型代表,就如同他剛剛所說的,沒有人能在惹了他之后全身而退,而她,好不容易才暫時得以保釋,若再因為進去,恐怕就沒有翻身之日了。
宋淺影并不是一個喜歡意氣用事的人,相反,由于她自小是個孤兒,受盡人情冷暖,性格會比同齡人來得沉穩許多,也更加懂得察言觀色,忍氣吞聲。
這個世界,有錢有權才能任性,不是么?
她沒有自傲的資本,而他又是這般強勢的男人,與他博弈,無非就是以卵擊石,她……碰不起!
可既然她碰不起了,躲開不就好了嗎?為何他卻偏偏,不肯放過她?
她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繼續過自己安穩的日子……
宋淺影越想越委屈,她死死咬住泛白的唇瓣,兩只骨碌碌的大眼睛就這么盯著他看,一瞬不瞬地,沒有移開。
她的目光憂郁,像是蘊著一抹濃到化不開的悲傷,就這么直直撞進霍雋堯的心扉。
他突然有些亂,幾乎是下意識就甩開她的手,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煩躁:“別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我,我不是陸錫遠,不會因為你的搖尾乞憐就心生憐憫。現在馬上給我乖乖回拘留室去,興許我一高興,還能讓你少判幾年,否則——”
“否則怎樣?讓我終身監禁嗎?”
宋淺影一臉凄然,聲音忍不住哽咽起來,“霍雋堯,我自認為沒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只不過是一時……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話到傷心處,視線突然間開始模糊,一縷濕意難以遏制地蘊滿眼眶,緊接著,化作兩行清淚,撲簌撲簌往下掉,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爬滿她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
霍雋堯厲眸微瞇,幽暗的眼底,充斥著意味不明。
見他不作聲,宋淺影抹了抹眼淚,抽抽噎噎繼續說道:“鉆戒已經還給你,衣服被我穿了干洗一下不就好了嗎?你有什么損失?說啊,你有什么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