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出來,你還真來啊!”
今天是陳異音的生日聚會,異音只請了少數幾個交好的朋友到東方申的大宅里。生日宴會不見得很隆重,寬闊的沙發加上柔和的燈光,這里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朋友小聚談心的地方。而異音現在就是被朋友們環繞著笑得幸福。
她的妹妹也要滿18歲了,新月看著今天渾身洋溢著公主氣息的異音覺得很欣慰,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幸福感。
前不久她的生日宴會上聚集了世界上很多的名流,大家都只是禮貌的寒暄著,她的生日宴會更像是東方集團彰顯實力結交新勢力的戰場,大家肯賞臉來參加她的生日party也主要是看在東方集團的面子上。生日宴會開的她很心累,哪怕在場的所有人都祝她生日快樂,可她也很清楚,除了她的朋友和媽媽,沒有人真心的去說這句話。就連她的朋友她也分得不是很清,究竟哪些人是看中了她的背景才來靠近她的,她一點都不知道。
現在她失去了背景,也失去了一些“朋友”,反倒是覺得輕松了很多。除去她是東方集團繼承人之一的這一點,她本身也是千尋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她自己就是背景,哪怕這個背景和東方集團比起來什么也不是。
異音的生日會爺爺愿意聽從異音的話只把這當做是她的朋友的小聚會,大家一起聚一聚,開開心心的過生日,也能看出爺爺是真心實意的希望異音開心,只要她開心,別的什么都可以不去計較。
跡部是在她的建議下才請來的。本來在他們取消訂婚的時候就覺得雙方都不應該再見面了,可是為了異音,她不介意再見這個惡心的人一次。
她今天要讓他徹徹底底的明白,異音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連友情都很薄弱,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跡部財團提出和東方集團繼續聯姻的要求被東方慎一口回絕了,可是跡部還是不死心,跡部財團那邊也在積極地活動著。如果說跡部是看上了異音這個人,那跡部財團的那些老狐貍就是看上了異音現在的背景。以跡部景吾父親趨炎附勢的特點,她實在是不看好跡部家。在她失勢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解除婚約,這樣的不留情面。如果哪一天異音也碰上了她這樣的情況,她很可能也會被跡部家的人掃地出門。
人生一世,誰能保證自己一帆風順沒有人生低潮落魄無依?無論是找老公還是找男朋友,這種在你物質條件不好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你趕你出門的婆家,還是少去招惹的好。
更何況跡部景吾本身就不干凈,是個道德敗壞內心扭曲的人。
“異音邀請,本大爺為什么不能來?”
知道東方新月是陳異音的姐姐時確實很驚訝,他原本以為她們只是好朋友。最近新月去立海大的次數急劇下滑,她也開始積極結交新的男性朋友,各種各樣的人,基本上是來者不拒,很可能她對幸村已經死心。
為了確認這件事,他特意打電話給幸村。旁敲側擊之下,跡部無奈的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威脅新月的籌碼。不用想,以她對他的討厭程度,一定會竭盡所能的在異音面前說他壞話。
不過這次生日聚會,異音會邀請他來他還是很高興的。雖然她收到的所有來歷不明的告白信等等東西都會交給灰原去處理,但是生日禮物,他相信她一定會親自打開。希望她能夠喜歡他給她準備的生日禮物,感受到他的心意,并且接受他。
“你還真以為異音會請你啊?我告訴你,是我讓異音請的你,目的就是要讓你明白,癩□□永遠也別想吃天鵝肉!”
跡部景吾你看到沒有?異音是所有人手心里的公主,而你不過是個跳梁小丑,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免得以后太難看!
以為異音會請他?這一點還真是符合他跡部大少爺的自戀!要不是她和異音特意提議,異音壓根就沒想到過要請這個人。今天他跡部大爺能名正言順的來還不是她的“功勞”。
“不華麗的女人,本大爺不和你計較。”
不是異音請的他?不過是這個討厭的女人的一面之詞罷了!難怪幸村會拒絕她,實在是因為她本身太沒魅力,幸村就是和她玩玩幾天都沒興趣!
跡部轉身走開。在這個宴會上,和他最“熟”的人就是東方新月,離開東方新月,他發現自己連個聊天的人也沒有了。異音正被一群女孩子環繞著,她們聊的衣服鞋子包包之類的東西他也插不上嘴,他一個男生站在一群女孩子中間也太過突兀。最后只能前去東方慎那邊搭訕,以求先給異音的爺爺留個好印象。
可是他發現東方慎也不怎么待見他,雖然表現的不明顯,可他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他盡力去消除這種不認可。
異音被一群朋友和親人圍在中間,就像一個幸福的小公主。這是她第一次和別人一起過生日。以往,都是管家去買個蛋糕,她一個人吃了,休息一天,也就算是過了生日了。爺爺一直都很忙,沒有時間來陪她。這次不僅爺爺在,爸爸姐姐也在,她真是太高興了。
“Emma身上有組織的人會有的氣息。”
灰原把新一拉到一邊低聲說。
“上次跡部財團的慈善宴會上就見過她了,當時她和異音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第一次見,卻好像相識甚久,我就懷疑她是BOSS派去和異音接觸的。這段時間一直在跟蹤她,可是總被她巧妙地甩開了。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是很多次,就說明她明顯是知道我在跟蹤她。”
這段時間的調查沒能讓他抓住她的什么證據,但她一系列的反應都讓新一的直覺越發的覺得她有問題。
“她知道你在跟蹤她?可你最近并沒有碰上什么麻煩呀!”
工藤偵探事務所靠近青春學園,異音為了上學方便還繼續寄住在工藤偵探事務所,并沒有去東方家的別墅或者是他們現在待的東方申的住處。事務所周圍一直風平浪靜的,連被人偷窺的感覺都沒有。
“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按照組織的作風,發現我的跟蹤應該立馬想辦法除掉我才對。還是說她很自信不能讓我查出什么。”
他確實查了很久什么也沒查出來。這個人好像干凈的一塌糊涂,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并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就是這樣他才越發覺得可疑。一個明明很可疑的人越是表現的不可疑就越是有問題。
“她是個怎樣的人?”
也許事情可以從她的性格上入手,如果像貝爾摩德那樣,他們明明知道她是組織的成員卻奈何她不得,只能任由這個人為非作歹,而這個人也一直在他們面前出現著。哪怕是知道那場兇殺案的兇手就是她,能夠找到的證據也不足以指證她,這一點很讓他們頭疼。
“都市白領,工作日朝九晚五的上班,周末去會朋友。工作的地方是家金融公司,是她爸爸開的,她爸爸和我的關系不錯,和我聊了一些關于她的事。我偷偷潛入過她獨居的那棟公寓,里面的布置和她的收入完全掛鉤,沒有任何地方不妥。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規規矩矩不越雷池的。”
思想很守舊,完全按規則辦事,不講感情,認為法律高于一切。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很可能是那個組織的一員,新一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有沒有考慮過暗室的可能性?”
明面上看不出來不代表暗處也沒有漏洞。暗室這種東西一直出現在各式各樣的偵探小說中,是百試不爽的突破點。
“她的公寓在三樓,整個房屋的構造不足以再騰出一間暗室,沒有任何的空間剩余。”
他也考慮過這個可能,所以在一次她去朋友家住的情況下將公寓徹徹底底的查了一遍,卻發現根本就沒有空間來支撐這個猜測。
“……”
她想不到別的疑點了。她相信她能想到的新一一定早就已經想到了。而且竊聽器、跟蹤器這種東西,新一也一定早就試過了。大概都會絲毫不差的被她找出來毀掉吧。
“你繼續努力。如果能夠證明她是那個組織的一員,順藤摸瓜就要容易很多了。”
灰原走開了。她發現Emma的目光已經有意無意的往這里瞟了很多次。
在以前,她變成了小孩子的模樣,尚且有可能被組織認出暴露身份,更何況她現在已經長回了18歲。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她去整了容。可是整了容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在一個很可能是組織成員的人面前,她還是下意識的想要避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