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顧家大少爺的房間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然后是一巴掌準備拍下去卻被某人抓住手打不到,只好摟著被子罵:“又是你這個無恥的變態。”
然后某人湊近她的臉說:“我無恥嗎?你都說了我無恥了,我當然要無恥了。”氣的某人牙根直癢癢然后吼道:“你個混蛋,你個流氓,我要告你。”
“你要告我什么?”某張笑意盈盈的臉。
“強搶民女。”某個慢慢弱下去的女聲,話說自己又是一點都不記得,不會又是像第一次一樣自己主動的,強搶了眼前這個男人?于是覺得自己底氣不足。只能在心里想要是真的是這樣“我蘇涼音一世英名全毀了”。然后雙手捂住臉一副毫無面目的表情。
顧唯笙于是滿意的說:“沒事,到時候我就說是某人自己主動的還不承認,況且第一次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拉著我不放手,我可是有人證的。對了,還是你的好姐妹,藍若薌夫婦。”
蘇涼音頭低得更低了,“你說完了沒有,你有什么損失,你什么損失都沒有。”然后抬起頭氣鼓鼓的看著他。
“誰說我沒損失了,我一良好美男子,多少姑娘芳心暗許的,多少人像和我春宵一刻,都被你一個人霸占了。”
“你。”蘇涼音氣結。
“我什么?”一張無比欠揍得臉。
“夠無恥。”一張怒目圓睜的臉。
“你確定,你確定嗎?”某個無恥的人威脅的看著某人緊抓住被子的手。
“你想干什么?”
“我沒想干什么,應該是你想干什么。”
“你給我出去。”
“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這里好像是我家吧。”
“你。”
“怎么,在別人家還這么囂張。”
“請你出去。”咬牙切齒。
顧唯笙看著眼前氣得半死的人心里很爽快地出去了。
蘇涼音一看那人走了,馬上迅速的穿衣。穿完奪門而出,準備趕緊逃跑,卻在即將打開客廳的門時聽到廚房里面的聲音:“怎么,不打招呼就打算走了阿。”
然后遇見從廚房里面出來端著豐盛早餐的顧唯笙對著她燦爛的笑,笑得她雞皮疙瘩一地外加心驚肉跳。然后扯出一絲應付的笑容心理暗罵“魔鬼”。
對面的那個人笑著說:“乖,坐下吃早餐,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蘇涼音覺得寒毛都豎起來了,趕緊坐下來說:“我吃,我吃。”然后低頭拼命解決食物。
吃完之后,顧唯笙說:“走吧。”
“去哪?”
“上班。”
“你上你的班,我又沒有班要上。我還是回家了,告辭阿。”某人準備開溜。
“我知道,你回來之后沒有工作,所以我幫你找了一份,正好我缺人,你就給我當助理。”
“你有沒有搞錯,我又沒有工作管你什么事情,我憑什么要給你當助理。”
“不去啊,不去也行,就是我這里有一張某人昨晚的**,我想某人會很感興趣的,不知道放在網上會怎么樣。”說完便拿出手機。
蘇涼音覺得背后有一股寒風,于是沖上去搶某人的手機,卻怎么也夠不著。
“給我。”
“不給。”
“你無恥。”
“我本來就無恥。”
“你騙我,根本就沒什么**。”
“是嗎?你真的這樣認為阿,可我這里真的有很多照片,而且還不止一張。”
“騙人。”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倒是可以先給你看一些不那么裸露的。”說完把手機里面的一張照片放在她的面前。是她爛醉如泥倒在床上的樣子,蘇涼音準備搶,卻被顧唯笙及時地把手機收回。
“怎么樣,還要看嗎?我這里可是有很多很多。”
“你想怎么樣,你個魔鬼。”
“乖,我們上班去。”說完笑著摸摸她的頭。蘇涼音覺得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上班,竟然要給這個惡魔當助理,天理何在阿。蘇涼音悲鳴,可惜也只敢在心里,表面還要笑著順從的出門。
這,算是第一天上班嗎?這,明明就是伺候人!蘇涼音咬牙切齒。因為從她跟在他后面踏進他的公司開始,他除了向公司的人宣布一句:“這是新來的助理,大家開始工作吧。”于是就沒有了下文,讓她跟在他后面指揮她拿這個東西,拿那個東西,可是那些東西明明就在他眼前阿。
“這個人是沒有長手嗎?”蘇涼音在心里暗暗的罵。我們的顧大少爺很適時地打了噴嚏然后看著她說:“你罵我。”
“我沒有。”她笑笑:“我哪敢。”然后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他說:“估計是要下雨了。”
某人準備低下頭繼續工作,然后又抬起頭:“蘇涼音,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蘇涼音繼續擠出笑容說:“要下雨了。”
“蘇涼音,你是不想活了嗎?竟然敢拐著彎的罵我是狗。”
“我有嗎?我沒有啊。”繼續裝無辜:“我什么時候罵你了,我沒有啊。我那里說你是狗了,你自己說的啊。”
“只有人罵人的時候才說要下雨了,因為罵人是狗。”
“是嗎?我沒聽說阿。我怎么不知道。”越來越無辜的一張臉。
“蘇涼音,不要以為你拿點小手段可以斗得過我,小心,不聽話的會很慘的。”
“我哪敢阿,我這不是很聽話嗎?呵呵。”然后討好的把茶端過去,“你喝茶。潤潤喉。”
好不容易一天結束了,蘇涼音下班一個人回到家覺得自己有一種逃出魔爪的感覺,剛坐下來喝口水手機就響了,陌生的電話號碼,接起來對方卻半天沒聲音。她“喂”了半天也沒反應。
正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里面傳出聲音:“是我。”一聽聲音她有點愣住。
不確定的:“夏安?”激動驚愕。
“你知道,我不叫夏安。”
“我,對不起。”
“我不是夏安,我說過很多次我叫許卿安。”
“嗯,我知道。”
“你終于知道了,我還以為你打算一直裝糊涂呢。”
蘇涼音忽然間想起上次他說的事情,韓江蘺是他的女朋友,然后自己后來去找簡顏夕,希望從那里知道更多關于他們的事情。
蘇涼音拉著簡顏夕說:“你告訴我,韓江蘺是不是你表哥的女朋友。”
簡顏夕說:“韓江蘺她不是我表哥的女朋友。她只是我的朋友,但是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那樣對你說。我表哥之前出國了才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他們剛認識沒多久,不可能和韓江蘺在一起的。”
可是上次他說:“他女朋友是韓江蘺。”
“他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我就不知道了。”
蘇涼音想他該是不愿意見自己才編出騙自己的話語吧,或者自己真的讓他討厭了吧。
“你找我?”她不確定的問。
“嗯,出來坐坐吧。”
“你在哪?”
“你家門前。”
蘇涼音打開門的時候,看見那個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很吃驚,卻有一種驚喜,仿佛很多年前,夏安一直站在這里等自己,好像他不曾離開,好像他們就是這樣一直在一起。
蘇涼音愣在那里,就那樣直直的安靜的看著他,畫面好像定格,時間仿佛停止。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他笑著看著她,笑容中有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請進。”她反應過來。
他走進門坐在香檳色的沙發上,她轉身去給他倒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坐下來。兩個人安靜的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聽說你在上班。”許卿安說
“啊。你怎么知道的。”微微的吃驚的看著她。
他只笑了笑,沒有回答。這些是韓江蘺告訴他的,韓江蘺說:“你還不知道吧,你碰到對手了,你看上的女人,不對,應該說你兄弟的女人快要被別的男人搶走了,你是準備拱手相讓還是怕自己沒本事她不會愛上你,忘不了夏安。”
他面對韓江蘺的故意刺激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可是卻還是有種被刺中痛楚的感覺,他摔碎手里的玻璃杯,沖著她喊:“給我滾。”
他只是覺得心煩意亂,其實,韓江蘺沒有說錯,他害怕,甚至覺得自己一定會輸,不是輸給這個叫做顧唯笙的男人,而是輸給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男人,他覺得自己似乎永遠只能是他的影子,面對這眼前這個叫做蘇涼音的女人,他是覺得自己會失敗的,活在夏安的影子里面。是的,他沒有信心讓她愛上他,忘了夏安。
他忽然間覺得憤怒,一把站起來抓住蘇涼音的手,他說:“不要叫我夏安,叫我許卿安。蘇涼音,我是許卿安,不是你的夏安。”
蘇涼音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呆呆立在原地看著他不知所措。
許卿安看著眼前的蘇涼音眼中露出的驚慌似乎還有種疼痛,那種藏在她眼神深處的悲傷會刺得他內心疼痛,他忽然間彎下腰捂住心臟喘著氣。
蘇涼音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趕上去扶住他,“你怎么了,你沒事吧。”
他忍住疼痛拼命平復自己的心情,一把推開她:“離我遠點。”然后坐下去。
蘇涼音看著他微微蒼白的臉和閉著的眼睛,忽然間害怕起來,她忽然見想起五年前的醫院,那樣蒼白和閉著眼睛的夏安。她忽然沖過去,抱住許卿安哭泣起來:“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許卿安被這突然起來的擁抱和哭泣弄得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又變成了那個人的替身和影子,可是她的悲傷那么明顯,那么讓他不忍推開她。
他伸出手輕輕的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不要怕,乖,我不會離開的,不會離開的。”聲音溫柔的就像在哄一個哭泣的嬰兒。
她就那樣在他的懷里,抱著他,緊緊不肯松開,他便只好坐在那里,一直到她在他的懷里睡著。他看著她略帶疲倦的臉上忽然間覺得這時光好安寧。他抱著她走進房間,把睡著的她放在床上,蓋好床單,她卻忽然在夢中抓住他的手眉頭緊鎖然后眼角落下淚來,他伸出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在心里問:“你到底夢見了什么,這么的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