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人被一聲尖叫吵醒了。肇事者是我們的蘇涼音小姐。
藍若薌和季司哲推開房門就看見,捂著耳朵尖叫的蘇涼音和睡眼朦朧剛剛醒過來說著:“怎么了。”的顧唯笙。
藍若薌和季司哲看著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蘇涼音,再看看漏出被子外面赤著上身的顧唯笙,還有一地的兩個人的衣服,瞬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
蘇涼音叫完停下來,發現藍若薌和季司哲都在,而自己一大早醒來赤身裸體身邊竟然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蘇涼音還沒有開口說話,藍若薌就和季司哲異口同聲的說:“我們什么都沒看見。”然后馬上跑出房門,關門之前說:“不管我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藍若薌和季司哲還不忘給顧唯笙投去同情的目光意味,“你自求多福,祝你好運之類的。”
一關上門,藍若薌和季司哲都舒了一口氣,季司哲看著藍若薌說:“你的計劃成真了。”
藍若薌說:“嗯,效果還不錯,知道尖叫的女人還沒死透,還有救。走親愛的,我們準備早餐去。”
兩個人去廚房奮斗了。
這邊房間一片狼藉。蘇涼音摟著被子,看著顧唯笙說:“你是誰。”
“顧唯笙。”一臉冷靜。
“這是怎么回事。”蘇涼音漲紅了臉咬牙切齒的說。
“什么怎么回事。”那個冰窖一樣的臉忽然笑著看著她說。
蘇涼音忽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不成,好好想想,我想你肯定忘不了。”顧唯笙一邊說話,一邊拿起衣服穿上。
顧唯笙說的沒錯,蘇涼音不是一點都不記得,她甚至想起很多,但是她不知道是夢還是真的。可是她記得的那張臉似乎并不是眼前這張。越想臉越紅,一時說不出話。因為她記得好像是自己先主動的,而且好像自己確實把這個人當作了夏安翻云覆雨了一夜。
顧唯笙穿好衣服,低頭湊近她的臉說:“想起來了嗎?要不要我再幫你好好想想。”說著像是真的要吻她,她揮手準備打他卻被他抓個正好。
“就知道你要動手。”他一臉邪惡的看著她笑。
“你放開我。”
顧唯笙松開手,“還不起來嗎?等著我幫你穿衣服不成。那衣服可是你自己先脫的。”
“你給我出去。”蘇涼音氣急敗壞的說。
“生氣了。”他笑笑。“我就喜歡看別人生氣。”
然后開門走了出去。
蘇涼音穿好衣服,準備找藍若薌興師問罪的時候,打開房門,卻看見顧唯笙還在這里,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早餐,其樂融融的樣子。
藍若薌看見蘇涼音起來了,便笑著說,“起來了,來一起吃早餐吧。”
蘇涼音氣鼓鼓的坐下。
四個人低頭吃飯,沒有人說話,只聽得見咀嚼食物的聲音。
早餐吃完,季司哲和藍若薌準備去上班。顧唯笙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季司哲和藍若薌出門了,完全當蘇涼音和顧唯笙是透明的一樣,什么也沒說假裝沒看見一樣。
蘇涼音看著房間里面剩下的另一個人說:“你不走嗎?”
顧唯笙說:“你不是也沒走。”
“我為什么要走。”
“那我為什么要走。”
“你跟這里好像無關吧。”
“這不是你的地方吧,再說主人也沒讓我走吧。”
“你”蘇涼音不知道說什么了。好像這個人說的是道理。
顧唯笙說完,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報紙。完全無視她的存在一樣。
蘇涼音昨晚喝多了,頭痛得不行。于是氣呼呼的說:“誰管你,自己愛干嘛干嘛去。”
說完回房準備繼續睡覺。躺下了卻睡不著。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歐陽明德打的電話。
蘇涼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
“起床了嗎?”
“嗯,起床了。”
“我在樓下,給我開門吧。”
蘇涼音忽然想起外面客廳還坐著一個人。有點做賊心虛的說:“嗯,好的,你等一下,我穿衣服。”
馬上沖到客廳看見還在看報紙的顧唯笙,拉著他說:“快,你給我躲一下,我老公來了。”
顧唯笙抬頭看著她說:“你老公來了關我什么事,我為什么要躲。”
“萬一讓他知道昨晚的事情,他不會放過你的。”蘇涼音焦急的說。
“你不說誰知道,還是你準備告訴他。”
蘇涼音忽然冷靜下來說:“那等下怎么介紹你。”
“你就說我是主人的客人不就是了。”
蘇涼音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是腦子還是很亂,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覺得一切莫名其妙根做夢一樣。
她一團亂,還是開了門。
歐陽明德進來的時候看見顧唯笙,還沒等歐陽明德開口,顧唯笙反而先客氣的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季司哲先生的好友。主人不在。”
歐陽明德也友好的打招呼。蘇涼音就站在那里看著兩個男人在那里客氣的寒暄。
等他們寒暄完了,歐陽明德問,“涼音,你昨晚喝多了?”
“嗯。”
顧唯笙笑著說:“蘇小姐昨天和我們一起吃飯,四個人一起喝了不少酒。蘇小姐喝多了,所以沒能送她回家,真是抱歉。”
“沒事,人沒事就好,麻煩你們了。”
“確實還是挺麻煩。”說完看著蘇涼音笑了笑。蘇涼音覺得這個人笑得他毛骨悚然,卻還得說:“昨天晚上不小心喝多了,麻煩了他們,所以在藍藍這里休息。我沒事了,你放心吧。”
然后轉身說:“我去倒茶,你們坐。”
看見場面相安無事一顆心才放下來。
忽然問自己:“剛才自己那是緊張嗎?多久沒感覺心跳快了。”可是自己剛才又為什么那么緊張,那兩個人自己不是都不在乎嗎?
兩個男人聊得挺不錯的樣子,沒有人理她,她便在一旁拿著報紙順便聽他們講什么。但兩個人講的都是自己的事業和生意的事情。
蘇涼音也是在他們兩個人的談話中才知道,顧唯笙是一家室內設計公司的總裁,而且這家室內設計公司好像還挺有名。而且這個人竟然只比自己大一歲就坐在總裁的位子上,終于不得不嘆息有些人命真是好或者本事真大而。
而當蘇涼音聽到他還沒結婚的時候,心里有種欣喜的成分一樣,她被自己的心思下了一跳。好像自己一時出軌沒有破壞別人家庭一樣,因為那個人還沒有家庭。
兩個人談話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歐陽明德站起身說:“一起去吃飯吧。”
蘇涼音看著顧唯笙想反對可是又找不到理由。便只好一起出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蘇涼音也是不說話。
吃完飯,歐陽明德問她:“今天回家嗎?”
她點了點頭。
然后和顧唯笙告辭,給藍若薌打電話,說自己走了。
歐陽明德說的家是他們回國之后他買的一套臨時落腳的公寓。一座高爾夫球場別墅里面的公寓.當初之所以選這里的原因是因為處在交通發達但是里面環境清幽而且居住的人少場地大。歐陽明德知道蘇涼音喜歡安靜的環境。
他終究還是了解他的。哪怕他們之間的交流那么少,她對別人說的話總是比對他多,甚至和他在一起經常不說話。自從她說過離婚,他不答應,他說那就相互折磨開始,他們之間就似乎界限明顯,而她好像就在等著他手不了她,然后說離婚吧,然后她便離開。而他所做的一切仿佛只是為了讓她不離開他,不放她走。她的冷漠,他不是不知道她在等他的耐心消磨殆盡。她就像在等著他放她走,然后她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唯笙回到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開始看手頭的資料,看著看著就走神了,老師浮現出蘇涼音的身影,那個喝醉的女人拉著自己求自己不要離開她。盡管他知道那個傻女人只是喝醉了把他當作一個叫做夏安的男人。可是這個惡女人還是很成功的占據了他的心,他對她充滿好奇還有興趣。而很少有女人讓他覺得好奇想要去了解。
在外人眼中顧唯笙一直是一個工作狂,身邊經常有很多愛慕者,可是他卻絲毫提不起興趣,對于他而言,女人如衣服是一句很好的比喻,他不缺女人甚至不屑。他能看得上眼的很少。優秀的女人他也見得多,有個性的更是比比皆是。他的緋聞也有很多,只是誰也沒有見過跟在他身邊的女人。或者說還沒有一個人俘獲過他的心。
電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是一起玩到大的好友打過來的,他們一起很多年了是很好的兄弟,以前經常在一起玩耍。
“喂,子季。”
“我說你終于接電話了,昨天打了你一晚上電話都沒有接。你小子忙什么呢,上哪風流快活了。”
“我再怎么風流快活也沒你小子守著老婆美啊。”
“你這是羨慕把,羨慕就也找個早點結婚。”
“算了吧,說吧,找我什么事情。”
“還真有事找你,陌陌想找人把房子重新設計一下,想找你幫忙弄成她想要的風格。”
“你小子,果然是老婆是一切阿,整天陌陌的掛在嘴邊,我說她安以陌給你吃了什么迷魂湯了,讓你蕭子季這么聽話。整個一家庭小男人啊。”
“你懂啥,你這個連女人都沒有的咋知道我這小日子過得多舒坦,這叫尊重懂嗎?”
“誰說我沒女人,你小子也太小看我了。”
“喲,你小子就吹吧。我倒要看看你上哪里去弄個女人來。快點阿,我可是等著見未來的弟妹。”
“什么弟妹,你小子,該叫嫂子。”
“嘿嘿,我們家陌陌說了,你小子晚結婚,以后你老婆得管她叫嫂子,那不就是我弟妹嘛。”
“你小子還真是什么都聽老婆啊,不過這弟妹你是休想叫了,等著叫嫂子吧。”
“算了,我不跟你爭,掛了。還有事呢。”
“好的,拜拜。”
“拜拜。”
掛上電話,顧唯笙笑了笑,蕭子季這小子當年怎么就沒看出來是個這么疼老婆的主,忽然間腦海又浮現出蘇涼音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