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提前得到了報告,但是當兩百多只火鷲在領主府降落的時候還是引起了極大的震動——被馴服的魔寵是很罕見的,這里竟然一次出現了兩百多只,怎能不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領主府雖然不小,但是亞菲傭兵團住進來之后就基本上沒多少空地了,因此老黑只能帶著這兩百多只火鷲降落在了前院的練兵場里。
不過降下來之后老黑就后悔了,因為它發現自己和身后的兩百多只火鷲降下來沒多久就被人給圍了起來!
“吼!”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一邊用或驚奇、或恐懼、或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和身后兩百多只火鷲,一邊對自己指指點點,老黑不爽對周圍的人群吼叫了兩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它身后的那些火鷲可以得到他的命令之后就沒心沒肺的躺下休息,但是擁有靈智的老黑的卻無法忍受這種像在動物園里面的感覺——當然,它并沒有去過動物園。
要不是趙風已經提前告訴過它,讓它隱瞞自己是七級魔獸的事情,老黑早就用精神力對這些膽敢圍觀自己的家伙發出警告了。
但是現在它也只能用吼聲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些圍觀火鷲的大都是亞菲傭兵團的傭兵以及領主府的奴仆,他們見到這些火鷲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之后更加的大膽了,有的甚至還想靠過去摸摸看,弄得老黑火大不已!
在會領主府的路上,趙風把洛爾魔導師介紹給了比爾,言語很是客氣,一點也沒有把他當成俘虜看待。
“什么?閣下是高級魔導師?”聽趙風介紹說洛爾竟然是高級魔導師的時候比爾的嘴巴長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趙風隨后把洛爾魔導師并沒有攻擊風行城的事情告訴了比爾。
比爾擦了把冷汗——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高級魔導師,他鄭重的對洛爾魔導師行了個禮:“多謝閣下手下留情,不然風行城必然被破了!”
自己家的事情自己清楚,雖然比爾發現傭兵聯軍來攻之后就強行征調了風行城所有的傭兵守城,而且還花費重金聘請魔法工會的魔法師幫忙,這些人再加上亞菲傭兵團的傭兵力量看似不弱,但是卻未必都肯出全力,如果洛爾這個高級魔導師全力攻打風行城的話,根本就守不住——最起碼城墻必然會被摧毀!
大家說話之間,很快就進了領主府。
趙風還沒走進領主府就聽到了老黑不耐煩的吼叫聲,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的趙風趕忙走進領主府,想要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主人,快叫這些人走開!”感覺到了趙風的精神力波動,老黑大喜,趕緊對趙風求救。
看到那么多人都在圍觀老黑它們這些火鷲,趙風吃了一驚:老黑他們只是因為那個古怪的鐵環才會認他做了主人,可不是那些馴服的魔寵,萬一惹怒了它們,暴起傷人也不是可能的。
他趕緊喝散了那些圍觀的傭兵和仆人,然后讓比爾帶眾人去客廳就做,他先去拜見父母。
因為發生了戰爭,風行城的其他各種各項事務已經基本上停頓了,所以丹尼斯領主和艾麗雅夫人都待在家里。
趙風對于自己的父母當然沒有什么隱瞞,見到他們之后就把這次尋寶的經過都詳細的告訴了他們。
“好,好!”丹尼斯領主聽了先是吃了一驚,然后大喜:“有了這些火鷲,外面的那些傭兵不足為懼了!”
自從傭兵聯軍圍了風行城之后,丹尼斯領主異常憂心。他并不懂軍事,只是看外面的敵人數量要比己方人多就非常的擔心,即使比爾多次保證能打退敵人他還是無法放心。但是現在好了,趙風竟然帶來了兩百多馴服的飛行魔獸,這次必然能夠保住風行城了!
趙風笑了笑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要父親不在擔心就好。
隨后趙風就請父親和自己一起到前院客廳去,那洛爾魔導師可不是一個小人物,雖然現在是類似于俘虜的存在,但是丹尼斯領主作為主人也理應見一見。
“洛爾魔導師閣下,久聞大名了!”看到坐在客廳里面那位魔法師打扮的老者,丹尼斯領主明白這位肯定就是趙風說的洛爾魔導師了。
丹尼斯領主倒不是說的客氣話,他在年少的時候就聽說過洛爾魔導師的大名了——那時候洛爾魔導師剛剛成為高級魔導師沒多久,正是名聲最旺的時候。沒想到這位成名已久的魔法師今天竟然會來到他的領地,而且還是被俘虜來的!
“呵呵,這位就是丹尼斯領主吧?階下之囚,哪有什么名氣!”洛爾魔導師淡淡的笑了笑道。
本來像丹尼斯領主這樣一個小小的男爵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即使是像炫日王國這樣的大國的國王見了他也是要先向他行禮的!不過趙風卻用自己的實力贏得了他的尊重,因此面對丹尼斯領主的時候洛爾魔導師倒沒有任何倨傲的表現。
現在天色已晚,不過因為剛才的戰斗大家都還沒有吃飯,因此丹尼斯一邊吩咐仆人下去做飯一邊和洛爾魔導師在客廳暢聊。
“亞歷克斯團長,請問那位火系的高級魔導師在哪?”洛爾魔導師忍不住對趙風問出了這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嗯……”趙風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把老黑的存在告訴他:如果明天再次和那些傭兵戰斗的話,老黑必然出場,到時候大白天的老黑肯定也會暴露的。而且既然洛爾魔導師落在了趙風的手里,趙風也不可能輕易的放他離開——那不是趙風的性格!因此現在把老黑的存在提前告訴洛爾魔導師也無關緊要。
這里距離老黑的位置并沒有多遠,趙風的精神力還能夠到達,他轉眼之間就對老黑下達了召喚的命令。
眾人只聽見“呼”的一聲,客廳內突然卷起了一陣狂風,老黑已經出現在了屋內。
老黑這只沒有幾根毛的火鷲形象的卻不怎么樣,不過看到剛才它出現的速度,卻沒有人敢小瞧它——確切來說,魔獸也都是魔武雙修的存在,只不過有的魔獸側重魔法,而有的側重肉搏罷了。
“這是……”洛爾魔導師盯著老黑看了一會,特別是看到老黑那雙靈動的眼睛的時候,洛爾突然一震:“七級的火鷲?”
“不愧是見多識廣的高級魔導師!”趙風心里暗贊了一聲——老黑并沒有泄漏自己的精神力波動,洛爾魔導師能這么快就發現老黑的不同尋常,真是不簡單!
看了大驚小怪的洛爾魔導師一眼,老黑若無其事搖晃著肥碩的身體走到客廳里面空著的一張椅子前面,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盡管那張椅子很是寬大,但是老黑卻仍然只是坐下了小半個屁股——這還是它的羽毛比較稀少的原因。
老黑雖然是魔獸,但是自尊心還是很強的,它并不想讓大家把它當成魔獸看待,因此也不管自己現在的樣子多么的滑稽,還是學著大家的樣子做了下來。
蘭迪、菲利婭他們幾個跟老黑比較熟的都知道它的自尊心很強,因此都狠狠的憋著,哪怕把自己憋成內傷也沒有笑出聲來,而比爾、丹尼斯領主他們卻還沒有從老黑竟然是七級火鷲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當然也沒有笑它了。
“它就是昨天的那位高級魔導師了!”趙風對洛爾魔導師笑了笑道。
“你很厲害!”老黑把自己的鳥頭轉向洛爾魔導師,一陣強大的精神力波動擴散到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客廳的每一個人都接受到了老黑發送的信息——它用事實證明了自己是七級魔獸的事實。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洛爾魔導師看著四仰八叉的坐在椅子上面的老黑異常震驚。
火鷲是五級魔獸——所謂五級魔獸就是指這種魔獸成年達到最強狀態的時候會是五級的魔獸,雖然偶爾也會有變異的魔獸在成年后能夠達到六級,但是想達到七級那就是不可能的了:七級魔獸和六級魔獸可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洛爾魔導師不但精通魔法,而且各種魔法典籍以及大陸見聞類書籍也看過不少,可是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魔獸有突破過自身等級兩級的!
一直到吃飯時間,洛爾魔導師還在不停的感嘆著老黑的神奇,那種恨不得要把老黑給解剖了研究的眼神看得老黑心里有點毛毛的。
看洛爾魔導師和剛才一直都很平淡的表情迥異的樣子,趙風心里暗道有門,對于讓洛爾魔導師甘心留下來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趙風本來想讓老黑回去——畢竟人類的吃的東西和火鷲吃的東西當然是不一樣的,可是沒想到老黑竟然向趙風請求留下吃飯!
趙風頓時一腦門黑線……
雖然感覺和火鷲坐在一起吃飯有些怪異,但是趙風最終還是同意了老黑的請求。畢竟老黑現在是他手下最強力的打手,趙風當然不能駁它的面子,而且老黑只是看在那個鐵環的面子才認他當的主人,趙風還不能完全掌控老黑,萬一老黑生氣了,帶著那兩百多只火鷲跑了,那趙風哭都沒地方哭去……
考慮到老黑能夠吞下一整只刺甲野豬的食量,趙風不但給老黑加了一套餐具——雖然它用不上,更是很有先見之明的吩咐仆人再去廚房加餐!
餐廳的座位并不是椅子,而是凳子,倒是省了老黑不少的麻煩——不過老黑正襟危坐在凳子上面的樣子仍然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漸漸熱烈了起來,而洛爾魔導師也問出了剛才不好意思問的問題:“亞歷克斯,你今天施展的那是什么戰技?”
這個問題洛爾早就忍不住想問了,不過打聽別人的戰技畢竟是一種忌諱,特別還是以他敗軍之將這種比較尷尬的身份。
可是對于趙風那種見所未見的戰技他真的非常好奇,實在忍不住了就趁著現在的興頭問了出來。
“御劍術!”趙風笑了笑,并沒有什么猶豫直接就告訴了洛爾。
“御劍術?”洛爾想了想,確信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戰技。
“這種戰技必須配合一種特殊的斗氣才能使用!”趙風說到這就打住了,沒有再多說。
“哦!”看到趙風不再多說,洛爾也識趣的不再問了——他只對魔法感興趣,問趙風這個問題也僅僅只是對這種打敗自己的戰技好奇而已。
趙風在酒桌上沒有提出要招攬洛爾的意思,也沒有說什么時候放洛爾走的事情。洛爾魔導師當然也不會問了——雖然趙風現在對他很客氣,但是歸根到底他還只是一個俘虜而已,既然到了這里他也只能客隨主便了。
給洛爾安排了一個房間之后,趙風就讓大家全都休息去了——趙風估計城外的傭兵應該不會這么容易死心,明天肯定還有仗打!
趙風并沒有派人監視洛爾,防備他逃跑什么的——這就是魔法師不如劍士的一面了:魔法師釋放魔法動靜太大,特別是對其他的高級別的魔法師來說更是如此!一旦洛爾釋放魔法,趙風和老黑都能夠及時的感應到,趙風相信洛爾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
一夜無事,除了偶爾幾只不安分的火鷲發出了幾聲不明意義的鳴叫饒人清夢之外,就沒有其他什么特別的動靜了,就連城墻上面的城衛軍換防也是安安靜靜的。
趙風當然不會睡覺了,而是打坐恢復白天消耗掉的靈力,至于夜里的軍務則不需要他操心,比爾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城衛軍按部就班的做是不會出現什么問題的。
至于夜襲什么的基本上可以排除——按照洛爾的描述,外面的那些個傭兵聯軍連一個總的指揮都沒有,不要說夜襲了,白天能不能發起幾次像樣的攻擊都難說!
因此趙風很安心的進入了深層次的打坐之中。
當第一縷朝陽的光輝照耀風行城的時候,趙風準時的睜開了雙眼:經過一晚上的打坐,他的內力和精神力都達到了完全飽和的狀態!
閑來無事,趙風準備出去轉轉,順便巡視一下城防。
現在風行城四周城墻上面共計大約兩千人,相當于風行城所有戰斗人員的四分之一——當然,是算上幾乎沒有什么戰斗力的奴隸軍。
這兩千人中亞菲傭兵團的成員占四分之一,奴隸軍占了將近一半,而其他傭兵團的人也占了四分之一左右。
這是非戰時的安排,如果戰斗一旦發生,這些奴隸軍就會全部撤掉,都換成亞菲傭兵團的人——其實趙風更想讓那些奴隸軍上來見見血,達到練兵的目的,不過比爾很不信任奴隸軍的戰斗力,認為他們現在只能幫倒忙,所以不想讓他們現在就上陣。
既然是比爾的安排趙風當然不會擅改了——這些年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先天功的修煉上面,論起打仗的能力他現在還真的可能已經比不上比爾了,估計蘭迪也要比他強些。
趙風對此并不沮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嘛!以前趙風靠著重生的經驗事事都能壓比爾和蘭迪一頭,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比爾和蘭迪當然也都在飛快的進步,趙風現在除了在個人武力方面要遠遠強于兩人之外,其他方面都已經被他們趕上或者超過了!
對于蘭迪和比爾的成長趙風只會高興,并沒有其他什么負面的心理影響。
“團長好!”“少爺好!”“亞歷克斯團長好……”
由于人員很復雜,因此看到趙風之后,怎么稱呼他的人都有!趙風并不介意,一視同仁,一一微笑點頭,或者拍著肩膀鼓勵幾句。
自從趙風當年滅掉風行鎮眾多稱霸的傭兵團之后,他的聲望就在風行鎮上一時無倆。而經過了這么多年,趙風的聲望不降反升,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的父親丹尼斯領主,在現在的風行城可以說是說一不二了!要不然比爾也不可能強行征調風行城說有的傭兵都上來守城——要知道,傭兵可都是非常桀驁不馴的,看看外面的傭兵聯軍就知道了,那些傭兵可是連傭兵工會會長兒子的面子都不賣的!
至于請魔法工會的人建城以及守城就更不用說了,以魔法師的高傲,如果沒有一定的聲望,就算是出再多的錢他們也不一定干的!
因此看到趙風出現在城墻上面之后,不管是不是亞菲傭兵團的人,都會畢恭畢敬的對他行禮。
雖然人員混雜,但是趙風離很遠就能輕易的分辨出對方是屬于哪部分的人:亞菲傭兵團的傭兵不用說了,不但站得非常整齊、筆直,而且渾身還都透著一股彪悍的味道,明顯都是見過血的真正的戰士!而那些其他傭兵團的人雖然看起來也很彪悍,身上也有股嗜血的味道,但是站像就差多了,不但松松垮垮顯得的很懶散,而且隊形也歪歪扭扭的,三人能成行的都不多見!如果不是在他們旁邊的亞菲傭兵團的傭兵還兼任著督軍的職責,相信他們連這樣的隊形都站不出來!
至于那些奴隸軍,經過了將近兩個月軍訓的他們隊形已經站的不錯了,看上去和亞菲傭兵團的成員相比也不差了!但是這些人和亞菲傭兵團的成員比起來明顯缺了點什么,特別是和亞菲傭兵團的成員站在一起的時候,明顯會讓人想起“繡花枕頭”這個成語!
怪不得比爾不信任他們的戰斗力呢!如果讓這些人去守城,即使守住也必然會造成大量的傷亡!現在最多也就是讓他們站在城墻上面充充樣子,上戰場的話還是早了點!
“嗯?”看到外城門附近竟然有人在探頭探腦的往內城這邊窺視,趙風不禁冷笑了一聲:“這些人還沒有死心?真是太好了!自己正害怕這所謂的傭兵聯軍一哄而散了!”
雖然抓到了洛爾魔導師這條大魚,但是對于外面被損壞得七七八八城墻趙風還是覺得耿耿于懷,感覺自己虧大了,如果不再次大量的殺死那些傭兵,趙風估計自己還是會感到郁悶的!
“為了不讓我郁悶……你們都來吧!多多益善!”趙風冷冷的瞥了外城墻一眼,然后就走下了城墻。
趙風回到領主府之后大家基本上都已經起來了——除了老黑以及那兩百多的火鷲!
趙風路過練兵場的時候正好聽到老黑那讓附近的地面都隨之震動的打呼聲——也許是因為年紀太大了,老黑這只火鷲睡覺的時候竟然還打呼嚕,趙風真是長見識了!
由于這兩百多只火鷲霸占了領主府的練兵場,而且現在也是戰爭時期,因此亞菲傭兵團的各項日常訓練也都取消了。至于奴隸軍在外城的訓練場當然也暫時廢棄了,在消滅那些傭兵聯軍之前也是沒辦法訓練了。
隨便吃了早飯之后,趙風就把蘭迪叫道了亞菲傭兵團的議事廳詢問他一些問題。
“那些奴隸沒出什么問題吧?”趙風對坐在旁邊的蘭迪問道。
趙風說的奴隸是指修建城墻的時候買來的那三萬多奴隸。
因為風行城的內城已經住不下這么多人了,因此趙風以前就隨便讓他們住在了外城。這次因為傭兵聯軍的攻擊,比爾不得不那些奴隸全都挪到內城來了。本來已經住滿了人的內城突然擠進來了三萬多的奴隸——可以想見現在風行城的內城已經擁擠到了什么樣的地步!
風行城的內城空地很少,這么多的奴隸即使是搭帳篷也沒有這么大的空間!讓他們住在哪里呢?考慮了半天,比爾一咬牙想到了一個辦法:讓這些奴隸中的大部分住進內城的那些平民家里!
雖然這些平民必然會有意見,但是比爾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這些奴隸可都是趙風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肯定是不能丟的!
本來好好的四口之家,突然硬是被塞進十個奴隸進來——這該是多么令人蛋疼的一種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