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覺得這家酒店的菜怎么樣?”黑天蟾問道。
“還可以吧,總比我吃那核廢料強。哎呀,我在地底下吃了大半年的核廢料,吃得我膩味透了,現在感覺吃什么都比吃核廢料強。”金甲元帥一想起核廢料就想吐。
“大哥,我也在地下昏昏沉沉地睡了三百多年。我們別想那些不開心的日子,那些霉氣日子已經過去了,今后,就是我們風光的日子了。”黑天蟾勸道。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馬上又要到上晚班的時間了,由于金甲元帥他們一直在點菜,搞得兩個廚師和幾個服務生中午也沒下班,這時,他們都扎在收銀臺發著牢騷。
酒店老板從樓上下來,看見他們在嘀咕,就問:“你們在嘀咕什么呢?”
“老板,你看那兩個人,象從餓牢里放出來的,已經吃了十幾桌菜了,還在吃。看他們倆的穿著,我們怕他們付不起賬;再看他們那長像,特別是那個黑胖子,兇神惡煞的,恐怕是吃霸王餐的。”一個廚師說道。
酒店老板一看金甲元帥和黑天蟾穿的衣服,皺巴巴臟兮兮的。的確,金甲元帥他們腦子里根本就沒有換衣服的概念,他們身上的衣服,自打從別人身上扒下來,這幾個月就沒換過。
酒店老板忙問收銀員:“他們吃了多少錢?”
“三四千了。”收銀員說道。
“你們怎么不早告訴我呢。”老板埋怨道。
“我們怕你說我們拒絕客人。”
“那要看什么情況呀。哎呀,真是的。”老板急忙走到金甲元帥他們桌前,故意提醒道,“二位,你們要結賬嗎?”
“誰告訴你我們要結賬了?”黑天蟾把眼一翻。
金甲元帥立馬明白了:“老板,你是怕我們結不了賬,是不是?”
“我可沒說,”老板把手一攤,轉身就走,不過又丟下一句,“不過我們小王子酒家概不佘賬。”
“你給我站住,”黑天蟾把桌子一拍,“你把話說清楚。”
老板轉過身來,把腰一叉:“我說,這位兄弟,我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別在這耍橫,我既然敢在這開店,就不怕別人耍橫。”
“老板,你說對了,我們還真沒錢,”金甲元帥一個字一個字地咬著牙說,“麻煩你,照原樣,再上十幾桌,對,把這樓上樓下每一桌都擺滿了。”
“聽清楚了嗎?我大哥發話了,叫你把每一桌都擺滿了,快去。”黑天蟾叫道。
“你說什么胡話呢?你們先把這些賬結了再說。”酒店老板把腰桿一硬。
“你他媽說誰在說胡話?”黑天蟾上去就是一巴掌,把酒店老板扇在地上。
“哎,你們敢打人。”廚師和服務生沖了過來。黑天蟾一腳一個,把前頭兩個踢在地上,其余的都不敢上來了。
“去,把所以的桌上都上滿菜。媽媽的。”黑天蟾拍了拍手,走回坐位。
“好,有種你們就等著。”酒店老板從地上爬起來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酒店老板帶著三個人走進店來。酒店老板一指金甲元帥他們:“就是他們。”
一個染黃頭發的混混走了上來:“怎么,敢跑到我罩著的店里來鬧事,不想活了?你們,把賬結了,再賠上醫藥費,損失費,和老子的出馬費。要不然,你們今天就別想出這門。”
“我要是不賠呢?”金甲元帥不緊不慢地說。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
“賠你媽個頭哇。”黑天蟾不等黃毛說完,一凳子砸了過去,正砸在黃毛的頭上,只聽“哎喲!”一聲,黃毛被砸在地上。
另外兩人一見,“嗖!”地一下拔出腰間的匕首,向黑天蟾逼來。金甲元帥順手把手中的筷子朝那兩人一扔,兩只筷子向飛刀一樣扎在那兩個人的眼睛上,一個扎在左眼,一個扎在右眼。
“啊,疼死我了。”兩個人就地打起滾來。
黃毛一看,趕緊爬起來跑到外面,打開手機,一邊說話,一邊回頭看:“大哥,我在小王子酒家,這有兩個家伙搞不定,您能不能馬上過來。好,我等著,您要多帶些人,這兩個家伙有功夫,好,好,快點啊。”
“還不快點上菜,想挨揍呀?”黑天蟾對著廚師一揮拳頭,廚師連忙跑進廚房去了。
“真他媽掃興,不想吃了。”金甲元帥沒了胃口。
“那我們換一家。”黑天蟾問道。
“想走呀,怕了吧?有種就別走。”酒店老板故意激他們,好讓他們留下。
“老板不想讓我們走,怎么辦呢?”金甲元帥故意問黑天蟾。
“反正沒事,就等一會兒,讓他們再叫幾個人來,陪我練練,好消化消化。”黑天蟾用右拳打了左掌兩下。
“吱!”門外一聲剎車聲,接著,二十幾個手拿西瓜刀,鋼管什么的人沖了進來。
“大哥,就那兩個。”黃毛領著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走了進來。
金甲元帥一看,準備站起身來。黑天蟾一攔:“大哥,您歇著,殺雞還用宰牛刀哇?”
光頭一揮手:“砍了。”
那群人舉著刀和鋼管就沖了來。黑天蟾迎上前去,沒等第一個人的刀砍下來,它就用右手抓住了第一個人的右手腕,把他一拖一扯,第一個人就轉了個身,背靠著黑天蟾。黑天蟾直接用第一個人的手在空中一絞,前面三個人砍下的刀和鋼管就被絞掉,然后再用第一個人的手照著前面三個人飛快地砍出三刀,只聽“啊,啊!”的慘叫聲,那三個人就倒在血泊中。又有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朝黑天蟾沖了過來。黑天蟾用第一個人的手抓著他的刀一下打掉右邊那個人的刀,再把第一個人拎著往左一轉,和左邊的那個人同時砍出一刀。“啊!”左邊的那個人和第一個人同時被砍了一刀。黑天蟾一把推開第一個人,這時,右邊的那個人沖上來抱住黑天蟾。黑天蟾緊緊抓住那個人的手,帶著那個人往空中一跳,然后用背著地,重重地把那個人壓在地上。這一下,把那個人的腸子都壓出來了,頭一歪,沒氣了。黑天蟾就手揀起一根鋼管,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其余的人一看不好,扭頭就往外跑,黑天蟾一個箭步跳到酒店門口,擋住去路:“跑什么跑,老子還沒打過癮呢。”
說完,沖進人群劈頭就打,只見那幫人隨著黑天蟾手中鋼管的舞動,哭爹喊娘地滿地亂滾,仿佛黑天蟾手中的鋼管不是鋼管,而是音樂家的指揮棒。黑天蟾打到黃毛面前,把鋼管橫著一揮:“老子讓你去叫人。”
黃毛整個人一下子橫著就飛了出去。黃毛身邊的光頭此時已經沒了剛進店的威風,他的雙腿不聽使喚地跪了下去:“大哥,不,大爺,饒了我吧。”
“饒了你?你一進來不是要砍了我們嗎?去你媽的。”黑天蟾一鋼管砸在光頭的光腦殼上,那光頭的腦殼就象打破的西瓜,“噗”地一聲開瓢了。
酒店老板一看,知道今天闖大禍了,忙把頭磕得像雞子啄米似的。
“你不是會叫人嗎,再去叫呀。”黑天蟾舉起鋼管,又準備打。
“算了,”金甲元帥站起身來,對酒店老板說,“你給我連續三天把酒店的桌子全都擺滿,擺滿了就把菜全部倒掉,倒完后馬上再炒,再擺滿,再倒,再炒,聽明白了嗎?”
“是是是,聽明白了,聽明白了。”酒店老板趕緊說道。
“還不快去叫他們做?”黑天蟾厲聲說道。
“是是,”酒店老板急忙跑到廚房,“快做,快做,你們聽見沒有?”
廚師們連忙做起菜來。
“老板,我的話還沒說完呢。”金甲元帥聲音不大,可老板這時的耳朵連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您還有什么吩咐?”酒店老板立刻從廚房跑到金甲元帥面前。
“你跪在酒店門口磕五千個響頭,每一個都要磕響,下雨也不能停。”金甲元帥輕聲說道。
“那您不是要我的命嗎。”酒店老板拖著哭腔說道。
“那好,蟾老弟,要他的命。”
“好咧。”黑天蟾舉起了鋼管。
“別別別,我磕我磕,我磕還不行嗎?”
“還不快去。媽的,生得賤。”黑天蟾罵道。
酒店老板趕快跑到酒店門口磕起頭來。
“我們走。”金甲元帥說完,走出酒店。
黑天蟾走到酒店老板身后,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好好磕。”
金甲元帥看了趴在地上的酒店老板一眼:“好好磕哦,我們還要回來檢查的。蟾老弟,走。”
金甲元帥和黑天蟾走遠了,酒店老板還在認認真真地磕著每一個頭,嘴里數著數。
不一會兒,開來幾輛警車,十幾個警察忙活起來。
“別磕了。”一個警察說到。
“不行,他們還要來檢查的。”酒店老板的額頭上滿是鮮血,但還是不肯停下來。
“報告警長,七個死亡,十六個重傷。”一個警察從酒店出來報告說。
“快叫救護車。”警長說道,“怎么這么狠,是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
“去把酒店廚師和服務生叫來。”警長吩咐道。
“可以問老板呀。”一個警察說。
“問他,你看他都神經了。”警長說道。
“一百三十一,一百三十二......”酒店老板還在那磕頭。
“快去把他拉起來。快去。”警長看到酒店老板的樣子,有些不耐煩。
這時酒店廚師和服務生顫顫驚驚地走了出來。
“你們說說當時的情況。”警長看到他們來了,就說到。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