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洲市警察局會議室里煙霧撩繞,煙灰缸里滿是煙頭。
“我認為走私集團有可能回永春。”橘洲警察局刑警隊長說,“從橘洲出發想出境,最近的、最有可能的:一個是去秀水,走海上,難度比較大;還有一個就是去永春,從霧南出境,走陸路,相對容易些。”
“我覺得回永春的可能性不大。第一,路程相對較遠,而且難走。第二,走私集團好不容易跑出了永春,再返回去,可能性不大。”胡隊長分析道。
“你不是說那個叫阿黃的歹徒說鄧洪彪回永春去了嗎?”橘洲警察局局長問道。
“他是這么說的,可是我不相信,我認為這是個煙霧彈。”胡隊長說出自己的看法。
“胡隊長,你這么說,有什么根據?”余督察彈了彈煙灰。
“對,胡隊長,說出來聽聽,看看有沒有道理。”橘洲警察局局長也說道。
“根據這一段時間與鄧洪彪打交道,我感覺,鄧洪彪這個人老奸巨滑。首先,他讓瘦肉帶著空箱子走廟韓公路,自己卻帶著金頭像和舍利走另一條路;其次,在韓都他讓瞎子老三帶人沖出來吸引我們,他自己卻化妝后溜了。就憑這兩次,我敢肯定鄧洪彪不會對他的手下說實話。”胡隊長說完他的分析后,喝了口水。
“嗯,很有道理。”余督察點了點頭。
“我也同意胡隊長的分析,他們很有可能去秀水,從海上出境到公海。”陶隊長也同意胡隊長的說法。
“可是,萬一他們要是返回永春了呢?”橘洲警察局局長不大同意胡隊長的看法。
“我讓永春市警察局嚴加防范,我們就把主要精力秀水上,一定要從海上堵住他們,決不能讓他們從海上出境。”余督察用手指用力點了一下桌子。
“我相信他們會回永春,我保留我的意見。”橘洲警察局刑警隊長把自己面前的文件清了清,裝進包里。
大熊坐的悍馬越野車正行駛在通往永春的高速公路上,公路兩邊的景物飛快地向后面飛去。
“熊哥,我們從霧南能出境嗎?”司機問道。
“肯定能。”大熊很自信地說,他堅信自己的意見是對的。
“彪哥他們的車呢?”司機老半天沒看到后面的車了,疑惑地說。
“跟在后面呢,現在警察追得緊,得保持一段距離,一有情況就馬上撤退。”大熊回答道。
“那我們呢?”
“當然是先頂住,然后發信號哇,你是新來的嗎?這都不懂。”大熊斜了司機一眼。
“不,我是說,他們撤了我們怎么辦?”司機心里有些不安。
“邊打邊撤,沒干過仗呀?”
“干過,不過這次老是覺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司機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你是熱的,還是嚇的?”大熊有些輕蔑地看著那個司機。
“熱的,你還別說,這車里真有點悶熱。”司機掩飾道。
“我怎么沒感覺呀?”大熊叼著煙,瞇著眼睛看了看司機,“怕也沒用,也得干,你還是想想萬一碰上警察該怎么辦吧。”
“誰怕了?”司機把眼睛看著窗外。
“快到收費站了,注點意。”大熊把煙頭在煙盒里按滅了。
大熊的車來到收費站,他看到前面有人在檢查車輛,就問一個工作人員:“發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臨時檢查。”
“放機靈點,遇到情況隨機應變。”大熊叮囑道。
“先生,請出示身份證和行車證。”一個便衣走了過來。
“為什么?”司機問道。
“有一幫搶劫犯向這個方向逃竄,我們正在檢查所有的車輛。”便衣拿過司機和大熊的證件,看了看證件,又看了看他們,然后走到一個頭兒模樣的人面前說了些什么。
“不好,準備開車,如果他們有行動,我們就沖過去。”大熊把手放伸進了衣服里。
幾個便衣散開圍了過來。
大熊按下了擋風玻璃,抬手一槍撂倒一個便衣,同時大叫一聲:“開車。”
悍馬越野車一下沖了出去,幾個便衣立刻朝越野車開槍。大熊的車沖出去沒多遠就被打中了后輪胎,大熊和司機馬上跳下車躲到車子的前面,以車做掩護開槍還擊。又一個便衣被打中,身子一翻斜趴在地上。司機朝便衣開了幾槍后,縮回身子換彈匣,換好彈匣后等了一會兒,然后快速起身舉槍射擊。然而就在他再次射擊的同時,一顆子彈把他掀翻在地,他的肩膀上中了一槍。大熊一看,猛地伸出手連開幾槍,壓制住便衣的火力,然后一邊開槍一邊朝路邊的房子跑去。他剛跑出去幾步,就聽見一聲槍響,他的右腿中彈跪了下去,緊接著又是一聲槍響,他的腦袋一抖濺出血花,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兩個便衣雙手握著手槍瞄著前面跑了過來,一腳踢開司機身邊的槍。另外三個便衣跑到大熊身邊踢了踢大熊。
“他死了。”一個便衣說。
“他就是通緝令上的一個。”另一個便衣說。
于是一個便衣看住大熊的尸體,另外兩個便衣來到司機面前。
“他是誰?”一個便衣問道。
“你們不是有通緝令嗎?”司機說道。
“我問你你就答,少廢話。”那個便衣踢了司機一腳。
“鄧洪彪的保鏢。”司機答道。
“鄧洪彪呢?”那個便衣又問道。
“在后面。”
余督察剛走下直升機,才把手機按了開機就接到一個電話。
“對,我們剛到秀水......”余督察站在那邊通了幾分鐘話后,走了過來。
“在衡永高速公路永春收費站發現了走私集團的行蹤,永春警察局刑警隊隊員打死一名歹徒,抓住一名歹徒。據抓住的歹徒供認,打死的那個是鄧洪彪的保鏢,鄧洪彪他們正在后面。現在,永春警察局刑警隊正在設伏,準備全力抓捕。”余督察對胡隊長和陶隊長說道。
“這么說,我們判斷錯了?”陶隊長說道。
“不太可能呀。”胡隊長沉思道。
“我們要不要立刻回永春?”陶隊長又問道。
“再等等看,我也不太相信鄧洪彪會回去。”余督察把手放在面頰上搓了兩下。
小雨和小偉摻扶著寒晶子在天上盤旋幾周后,來到衡岳境內深山里的一個山峰上,他們找到一個巖洞,小雨和小偉扶寒晶子進去后找到一個地方坐好,然后小雨給寒晶子運功療傷,小偉則坐在一旁運功給自己打通身體右邊的血脈。很快,這一天就過去了,寒晶子的傷勢明顯恢復,小偉也好得差不多了。
“你感覺怎么樣?”小雨問寒晶子。
“強多了,身子沒那么僵了,也沒那么痛了。”寒晶子活動了一下身子。
“你家住在哪呀?”小雨看到寒晶子能活動了。
“俄柔梯普特峰。”寒晶子答道。
“我們送你回去吧?應該好好休息。”小偉看著寒晶子虛弱的身體說。
“我現在不能回去,我還得去追舍利。”寒晶子焦急地說。
“我們幫你去追呀。”小偉說道。
“你們根本不知道舍利子在哪,怎么追呀。”寒晶子搖了搖頭。
“那你能夠知道嗎?“小偉反問道。
“當然,我能夠感覺到舍利的信息呀。”
“哦,難怪你能一路追到這里。”小偉恍然大悟。
“你現在的身體能去嗎?”小雨有些擔心寒晶子的身體。
“沒事,你給我發功后,我感覺好多了。”寒晶子打心底感激小雨。
“這樣吧,我們陪你去,順便幫你奪回舍利。”小偉覺得寒晶子現在這樣一個人去不行。
“對,就這么定了,”小雨也認為這樣最好,“我們陪你去,現在先休息,過一會兒就出發。”
“好吧。”寒晶子點了一下頭。
“哎,寒晶子,你一個人住在那么高那么寒冷的地方不寂寞嗎?”小雨問道。
“這次就是因為寂寞,跑出來玩,才讓那幫歹徒把舍利和金頭像給搶了。”寒晶子嘆了口氣。
“你也下山來玩呀?”小雨十分好奇。
“當然啦。”
“那你都去哪玩呀?”小雨又問道。
“逛街呀,蹦迪呀。”寒晶子答道。
“你還蹦迪呀?”小雨張大了嘴巴。
“我怎么不能蹦?”寒晶子覺得奇怪。
“你是一個人嗎?”小雨睜大了眼睛看著寒晶子。
“肯定不是一個人啦,我有一幫好朋友。”寒晶子沖著小雨笑了笑。
“他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小雨更好奇了。
“當然不能讓他們知道啦!他們只知道我是一個普通女孩,住在怡馨花園。”
小雨他們休息得差不多了,就離開了那個巖洞,出發了。
現在,距鄧洪彪在各個城市扔信息泥土包的那天,已經過去幾天了,信息泥土包里的信息,已明顯低于鄧洪彪帶著的裝舍利的保險箱的信息。小雨摻扶著寒晶子,和小偉一起一點一點地尋找著裝舍利的保險箱發出的微弱信息,延著尋找到的信息朝著秀水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