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奇聽聞有德子問道如何收拾鐵頭大王,半開玩笑著說道:“道長的驚云觀附近地勢狹窄,我打算擴建后在這修一坐關卡,收鐵頭大王他們上下山的保護費。”“保護費?”有德子想半天才明白保護費的意思,但這丁奇也太夸張了吧!三百號人收八九百號人的過路費,那哪是要錢啊,簡直是想要自己的命。
丁奇看出有德子的疑慮,解釋到:“道長試想,道觀四周八百米的寬度要是被我修上四百米寬、三米高、兩米厚城墻作為道觀外墻,山上的土匪會怎么看?”有德子沉吟一下道:“剩余四百米寬不影響他們下山,鐵頭大王應該不會反對或者阻攔。”丁奇繼續解釋道:“要是我一夜之間突然在剩下的四百米空地,建造一座方圓二百米和道觀城墻相對的甕城呢?”
“這”有德子深吸一口涼氣,沉吟著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鐵頭大王想上下上都得看你臉色行事了,困死他一點不難。可是怎么可能一夜之間造出甕城呢?”
“道長要是不信咱們打個賭,我要是一夜之間造的出甕城,請道長加入我們的起事隊伍。如果我造不出,悉聽道長尊便。”丁奇處心積慮的說道。無德子知道這是丁奇有心邀請,忙道:“如若丁義士真的能一夜之間造出甕城,貧道不但傾全力協助丁義士,而且派弟子段易安效力義士麾下。”
丁奇聽后心道:‘老狐貍,這些你都早答應你師弟了。現在又拿這個來和我打賭。’不過見有德子執意不愿意出山也不強求。再說有德子已經把道觀讓出來了,還派弟子幫忙,這已經是對自己的很大的幫助了。
之后的三個月里,丁奇帶領著朱子通和楊、孟、楚三人每天圍著道觀忙里忙外。而眉山最頂層的鐵頭大王山寨里,鐵頭大王正和二寨主兼軍師的搖頭大王,邊喝酒邊聊著驚云觀擴建的事:“老二啊,我看等驚云觀那邊擴建完了,咱也把工匠抓上來把咱的山寨也擴建一下。”搖頭軍師搖搖頭說道:“錯矣,我觀驚云觀這幾日就可竣工。不若待到驚云觀竣工后大王率我等殺下山去,奪了他的道觀做我等山寨。”鐵頭大王擺擺手道:“你有所不知。我曾經聽道上的朋友說過,下山的驚云觀觀主有德子以前是遼東關寧軍袁蠻子的親兵。是個曾經在滿洲軍陣里殺個三進三出的人物。我看還是少惹他為好。這也是我一直不讓你們得罪他的原因。”二寨主一聽搖頭笑道:“不然,吾觀有德子不過一介武夫而。待過月余寨主詐稱過壽誘其上得山來。伏壯士于內室,舉杯為號共殺之。”
兩個寨主說話間一個上菜的小嘍啰說道:“兩位寨主。不知道山下驚云觀怎么搞的,做米飯的香氣咱站在寨門口就可以聞到。”鐵頭大王沉吟道:“看來山下道觀請完工宴了,老二就按你說的辦。過幾天咱就說我過生日,把那個牛鼻子老道騙上山殺了他。”
鐵頭大王喝完酒老早就睡了,夢里夢到已經把有德子騙到山上亂刀砍死。然后在嘍啰們的簇擁下大搖大擺朝下山道觀走去。正做著美夢忽然聽到二寨主搖頭大王喊道:“寨主快快醒來,禍事了禍事了。”
鐵頭大王迷迷糊糊的邊睜眼睛邊穿衣服問道:“什么事?”二寨主繼續搖頭道:“今日清晨日出之時,本打算下山買幾本圣賢之書閑暇之時。。。。。。哎大哥你去哪啊?”鐵頭大王邊往外走變說道:“你先慢慢說著,我出去看看。”說完向寨門跑去。
鐵頭大王來到寨門口一看道觀前頓時傻了眼,八百米的空地昨天還是只有一座四百米寬的道觀,一夜之間對面居然多出一座二百米寬的城墻。道觀外墻和這新造的城墻上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個手持長槍的壯漢。心道:“這牛鼻子老道一夜之間就造起二百米的城墻,難道真有神助?”正尋思著是找老道講理還是拼命,二寨主搖頭大王把他叫回山寨。
回到山寨鐵頭大王悶聲道:“真是奇怪啊,昨天還只有四百米的城墻今天就多出了二百米來。老二你說那牛鼻子老道是不是真有神助啊?”
別看二寨主搖頭大王說話咬文嚼字看著傻乎乎的,其實不但不傻還很有心機。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大王,非神助而人助也。流云觀之中不過幾個道人。吾觀今日高墻之上站哨只軍不下百人,觀內聞操練喊啥之聲又不下百人。細算之下正合修觀工匠之數。此必是其它山寨欲吞并我等。”鐵頭大王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搖頭大王的話道:“兄弟,你還是簡單點說說那二百米城墻是怎么出來的吧。”
搖頭大王訕笑道:“大王莫急,小弟正要說那二百米城墻。”說完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昨夜你我二人飲酒之時,有小卒來報下山道觀有米香飄來。如我所料不差那米香乃是山下道觀為摻粘土砌城墻而煮的糯米。此城之墻壁雖厚,其心必空。”
想了半天鐵頭大王才明白搖頭大王的意思,馬上讓搖頭大王給他出主意:“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搖頭大王繼續搖頭晃腦的說道:“向兵卒講明一夜成城之情由,以安其心。而后點兵攻其小城。小城乃草草建立必不堅固。先以云梯蹬其墻頭亂敵、再以巨木撞其墻。必破。”鐵頭大王點點頭,心道:‘我這二寨主說話雖然咬文嚼字、詞不達意,但是心思還真細。別說下面嘍啰了,我自己不也是乍一見道觀那一夜之間建起坐城堡,也嚇一跳。還以為是那道士有神助呢。這要不和下面的嘍啰說清楚就動手,恐怕這些家伙到了道觀城下也不敢往上沖。’想到這馬上傳下話去:“叫所有兄弟來我這,我有話和大家說。”鐵頭大王畢竟是做了多年山大王,知道怎么鼓舞士氣。看人到齊了笑哈哈著說道:“兄弟們,今天早上我去山下一看把我嚇一跳。怎么一夜之間道觀那就造出一座小城來了呢?難道有神仙幫助他們嗎?后來呀,還是你們二寨主給我揭開了答案。你們知道怎么回事嗎?”說完笑嘻嘻瞪大眼睛掃視著手下嘍啰。
“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大王?”這也是這些嘍啰最關心的問題。他們雖然沒二寨主聰明,但是還是看的出來下山的道觀建造小城是為了為難他們。
鐵頭大王又是一陣干笑:“哈哈哈啊,昨天晚上的糯米香味你們聞到了吧。他們是用糯米做泥,連夜筑城。小城是兩道城墻上面搭的木板。不是實心墻。一會大家飽餐一頓,吃晚飯隨我去挑戰。打下他之后咱們就搬道觀里住去。”
吃過早飯鐵頭大王和搖頭大王帶領全寨嘍啰扛著梯子,浩浩蕩蕩的向丁奇駐守的小城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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