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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江湖

第七十六章 黃衫派劍陣

青龍江湖 紫龍在下 3603 2016-05-10 09:00:00

  費子龍霎時間竟以為紫界不知自愛,和北道女子混上了。費子龍說:“你在這里干嘛?和你一起的人是誰?”紫界心想:大師父為何這么怒鬧?其余五俠上下打量薛冰清,雖驚訝于她貌美如花,心中卻是不快。

  只因認定紫界既已和勝華訂婚,怎能不數天就和別的女子這般親熱,故而目光不善。紫界說:“六位師父,她是清兒。”

  薛冰清對紫界說:“我去啦。”薛冰清貴為薛仁女兒,天生傲骨,心想南海七俠既不喜歡自己,何苦巴巴的去討他們歡心,一氣之下,轉身便走。紫界說:“清兒。”紫界心想:清兒在生我的氣嗎?眨眼之間,薛冰清已一溜煙般去遠,走得無影無蹤。

  股三娘說:“界兒,你怎么在這里?”紫界回過神來,把處依然相救,赴宴受傷,王府盜藥,地洞遇超梅楓略敘述一遍,至于薛冰清來歷,權衡輕重,一時不說。邱仁子說:“咱們快去瞧處道長。”

  悅來客棧大門外,親兵重重圍困下,繼處邱火拼童天霞。掌臂交集,童天霞采取主動,壓住繼處邱立足之地龜裂爆破,似乎陷于捱打劣勢。繼處邱嘿了一聲。童天霞看來占盡優勢,心中卻暗暗叫苦。

  他已三番四次提勁施壓,豈料繼處邱的身子彷如座鐵塔,任他怎樣搖動,竟也全然不動分毫。繼處邱大喝一聲。論武功,繼處邱實勝童天霞一籌,他以逸待勞,等對方招勢使老,新力未生之際,例行反擊。

  黃衫派玄門正宗內功何等深厚雄渾,繼處邱掌握時間猶妙,登時把童天霞震得翻飛開去。子翁立說:“道長是黃衫派門下哪一位?”繼處邱說:“繼處邱是也。”童天霞說:“怪不得這道士名氣這么大,果然了得。”

  子翁立說:“我們已傷了處依然,跟黃衫派的梁子總是結了。”“今日合力誅了這繼處邱,正是揚名天下的良機。”

  童天霞說:“大家齊上。”童天霞大喝一聲,和通海后雙雙拔出腰背上的鐵杖,當先沖前。子翁立緊隨其后,組成品字形攻勢。童天霞,通海后在這鐵杖上已有多年之功,器沉力勁,擊斃猛虎,水擊長蛟,師兄弟更有一套攻守同步,互相呼應的招法,配合無間,威力大增。

  兩人使出左右逢源。鐵杖夾著厲烈勁風,兩面襲來,勢極雄猛,繼處邱哪敢怠慢,連忙拔劍抵御。繼處邱劍快似電,一來一回間,幾乎不分先后的劈在童,通二人的鐵杖上,神準非凡。雙方兵刃輕重懸殊,長劍本來不宜硬拼,但繼處邱卻巧妙地從童天霞杖上借力打力,聚焦擊向武功較次的通海后,將他蕩開。

  電光火石間,子翁立緊接凌空殺到,肥胖的身軀疾轉,足尖如錐,猛向繼處邱迎頭鉆去。子翁立使出天旋地轉。

  繼處邱使出黃衫派掌法,寒風怒號。兩面受敵,形勢告急,繼處邱悍然施展黃衫派最凌厲的掌法,左手倏抬,向子翁立腳跟托去。子翁立腿勁強猛,加上體重占優,居高臨下,竟硬生生壓下繼處邱的掌勢。

  童天霞見有機可乘,哪肯錯過,鐵杖平刺如鏟,逼到近前,朝繼處邱腰腹錯去。

  繼處邱身經百戰,閃電變招,左掌疾按,及時封住童天霞來杖。右手長劍同時飛起,勢如驚虹,瞄準子翁立膝蓋環跳穴刺去,攻敵之所必救。環跳穴若被刺中,一條腿不殘廢了?子翁立哪敢冒這么大險。連忙縮腳,憑空滾開。

  繼處邱使出黃衫派掌法冰河橫渡。這邊廂,子翁立甫退,那邊廂,通海后尚未再次殺上,繼處邱遂可專心對付眼前唯一敵人。童天霞。掌力如狂傾吐,轟得童天霞連人帶杖錯退數步。

  就在此時,安元風在楊秀清,連呼,指令上人陪同下,領著一隊親兵接報而來。安元紅利說:“這道士好生厲害,王妃就在客店里,三位快請出手相救。”三人說:“好,王爺放心。”楊秀清與連呼當下搶出,加入戰團。

  霎時間,繼處邱變成以一敵六。在敵人此起彼落的圍攻下,任他武藝高強,亦只有招架之功,困守悅來客棧大門外,防線不斷被逼收窄。指令上人使出五指秘刀。指令上人最是狡猾,并未殺進戰團,只在外圍游走偷襲。

  對此,繼處邱仍能應付,但最教他頭痛的是。楊秀清陰狠怪勁的攻勢。他以北道掌法作掩護,折扇猶如毒蛇撲擊,專打死穴。

  繼處邱心想:此人是誰?莫非竟是北道門下?北道楊秀平又來了中原嗎?稍一分神,繼處邱乍遇危險。被六大邪派高手攻得左支右絀,眼看失守。幸好薛仁,處依然及時出客棧,來到繼處邱兩旁,替他分擔了不少壓力。

  三師兄弟并肩作戰,劍氣縱橫,互補長短,你攻我守,隱然成陣,反制對手,將他們居住門外。黃衫派劍陣。黃衫派鎮派絕學,由薛仁依據馬車行駛軌跡所創,玄奧莫測,威力至大,若黃衫派七名弟子齊集施展,就是男僧,女俠,北道,紫霞仙子,落葉紅塵親臨,恐怕也難輕易破陣。

  可惜此際七缺其四,陣法無法完整,穩守自是可以,擊敗群邪卻又不能,頓時陷入拉鋸戰。

  鋒,念此物扶著情晉韻在門內現身,眼看雙方斗得激烈,不禁緊張起來。安元風瞧見母親,突然靈機一觸,計上心頭。安元風說:“是自家人,各位別動手。”楊秀清六人愕然罷手,稍稍退開。

  安元風對薛仁說:“師父,弟子給你老人家引薦,這幾位都是家父禮聘來的武林高手。”薛仁說:“這些武林敗類,不識也罷。”

  薛仁不理對他怒目而視的群邪,轉向處依然,發覺他臉色蒼白,呼吸粗重,知他受傷未愈,暗暗憂心。安元風對情晉韻說:“母親,兒子來接你回家。”情晉韻說:“要我再回王府,萬萬不能。”

  安元風說:“什么?”情晉韻對鋒說:“我丈夫并沒死,天涯海角我也隨了他去。”安元風說:“母親,您失心瘋了。”

  薛仁對安元風說:“無知小兒,你認賊作父,糊涂了十八年。”“今日親生父親到了,還不認嗎?”安元風先前聽母親之言,本來已有八成相信,這時聽師父一喝,不禁又多信了一成。安元風望向鋒,見他衣衫襤褸,滿臉風塵,神色頹喪,落魄不堪,極是低賤。

  再回看安元紅利,卻是錦衣玉佩,風度翩翩,一派養尊處優,位極人臣,大權在握的氣勢。安元風心想:兩人直有天淵之別,難得我要舍卻榮華富貴,跟這窮漢子浪跡天涯?

  安元風說:“師父,莫聽此人鬼話,請你幫忙快救回我母親。”薛仁說:“你仍執迷不悔,真連畜生也不如。”連呼說:“廢話少說,上。”連環見他們師徒破臉,再無顧忌。黃衫派三子又和群邪斗將起來,安元風順勢退開,竟不再出言勸阻。

  薛仁說:“小畜生,當真狼心狗肺。”這番再戰,形勢大是不同。處依然余毒未清,漸漸不支,成為不完整劍陣中最弱一環。

  為了回護處依然,薛仁,繼處邱壓力大增,陷于苦戰,數個回合下來,三子身上均已掛彩,危如累卵。安元風心想:三個臭道士死了最好,免為他日之患,嘿嘿。鋒心想:事已至此,終究難脫毒手,可別讓我夫婦累了薛道長的性命。

  鋒突然說:“各位,住手。”“我夫婦斃命于此便了。”說完,一槍刺入自己心臟。

  鋒倒轉長槍,對準心窩刺去,登時前入后出,鮮血四濺。情晉韻對安元風說:“孩兒,你還不相信他是你親生父親嗎?”安元風說:“母親。”情晉韻從后抱住鋒,躍身往槍尖撞去,登時刺穿,把兩人聯成一體。

  安元風說:“母親。”安元紅利兩眼通紅,咬牙切齒,臉容扭曲,身軀劇烈顫抖,如遭電擊,可知震驚到了極處。變起非常,敵我雙方一齊攝住,俱各自罷手停斗。念此物說:“爹。”安元風說:“娘。”薛仁說:“雷兄弟。”

  薛仁說:“你有何未完心事,說給我聽,我一定給你辦妥就是。”“我終究救不了你。”薛仁知道二人傷及要害,無法挽救,心中酸痛,這縱橫天下的豪邁鐵漢,也不禁眼泛淚光,硬咽失聲。

  便在這時,紫界和南海七俠匆匆趕至。六俠見如此陣仗,紛紛取出兵刃,卓立屋頂瓦面,靜觀其變,謀定后動。紫界跳下來,對鋒說:“雷叔父,你怎樣了?”鋒握著紫界的手說:“你父當年和我有約,生了女兒,結為親家,我沒女兒,但念此物這義女猶如我親生一般。”

  鋒對薛仁說:“薛道長,你給我成就了這門姻緣。”“我死也瞑目了。”薛仁說:“此事容易,雷兄弟你放心。”情晉韻拿出匕首說:“這是標記。”薛仁接過短劍,見刃身上刻著紫界兩字,正是自己當年相贈之物。

  薛仁不禁唉了一聲。情晉韻對鋒說:“大哥,咱們終于死在一起,我,我好歡喜。”

  語聲漸漸細小,情晉韻安然而死,嘴角略帶淡淡笑意,容色仍如平時,一般溫婉無味。鋒對紫界說:“盼你瞧在你故去的父親面上,好好待我女兒。”紫界說:“我,我不。”薛仁說:“一切有我承擔,雷兄弟你安心去吧。”

  鋒今日終與愛妻相會,又見到義兄的遺腹子長大成人,義女終身有托,心中更無絲毫遺憾,雙眼緩緩閉上,就此含笑逝世。

  安元紅利雖站在眾兵士的簇擁之中,身影卻是無比孤單和落寞,仿佛已遭這殘酷的人世遺棄。安元紅利心想:情晉韻啊,情晉韻,我和你結婚十八年了,你始終忘記不了你前夫。我對你這樣,你還要這樣對我?

  安元紅利心想:我貴為一國之人,竟然不及一個山野匹夫,可笑啊。安元紅利說:“罷了,罷了。”安元紅利越想越是酸苦,只覺傷痛欲絕,心灰意冷,萬念俱灰,什么都提不起勁去計較,喃喃自語聲中,掉頭而去。

  親兵隨著安元紅利撤走,轉眼間一個不留。

  日照下,空空街上只余下黃衫派三子,南海七俠和念此物,安元風,紫界。紫界的悲慘哭泣,情景凄涼。連呼說:“三位道長,咱們之間的事還沒完沒了。”薛仁說:“貧道奉陪到底。”

  薛仁說:“盡管來吧。”事已至此,群邪竟仍不罷手?薛仁怒極反笑,殺氣大盛,滿腔悲憤痛恨,正好借此宣泄,自身的生死安危早已置諸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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