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間,徽宗在位,委派太上老君遍搜天下道家之書,雕版發行,這位天上人間的神仙創作了青龍決。青龍決的出現,惹來不少英雄爭奪廝殺。后來青龍決落在黃衫派的薛仁身上。之后不得安寧。
薛仁決定邀請高手比試,來平息這場風波。他們是男僧吳同天,女俠飛花葉,北道楊秀平,紫霞仙子馮武祥,落葉紅塵段自行。
當世五大高手,風云際會,相約天山論武較技,這場曠古爍今的對決,是為天山論劍。
匯聚當世最強的武林名宿,各展所長,互爭長短,彼此內力,招式,戰意均在伯仲之間,時而獨斗,時而群毆,戰況之激烈兇險非筆墨能形容,結果爭持了七七四十九日,仍不分勝負。
段自行心念及此,引劍驚天,凜冽劍氣沖天而起。段自行使出大成若缺,其用不斃,大盈若神,其用不窮。九天之氣,也似被段自行劍勢引動,卦勁旋卷匯聚,蓄勢待發,場中四人見多識廣,目睹此驚天神威,心知是猛招的前奏。
段自行大喝一聲。天仙功越趨越烈,段自行抱元守一,肉身充盈,精氣神俱達巔峰狀態,已進入物我兩忘,人劍合一的超凡境界。
段自行使出都背鎮全劍法。發招了,段自行不動則已,一動即疾若脫兔,劍芒如虹,穿梭交錯連環搶攻,身法之快,幾乎不分先后拼上四大高手,以快打慢,以剛制柔,以銳壓巧。兵器相交,玉簫不敵崩潰。以霸力為主的龍翔掌與楊一指,同遭爆裂反震。
就連氣吞合約的無暇功,亦難逃一敗。段自行說:“勝負已分,承讓了。”
四擊過后,眾人傻合作方,一切全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段自行飄然收式,云海亦被余勁分開,重見晴天,似為這場比試灑下勝利之光。苦戰七日,段自行舍棄難分難解的纏斗,決意兵行險著,以一敵四,逐個擊破,當中除具備過人的自信膽色,還有真才實學的精湛修為,絕無僥幸。
段自行脫穎而出,從薛仁身上接過青龍決。天山論劍,自此訂立二五年一比,段自行執掌黃衫派,可惜未能修煉青龍決。就去世了,實在可惜。
這時,蒙古出現了一些部落,其中莪術就是一個英雄。莪術部下驍勇善戰,更一改蒙古部落的習性,將戰利品分與部下,部落日漸強盛。
古往今來,人類的斗爭總是永不休止,弱肉強食,蒙古也是如此。其中一方主帥,駐足長坡遠觀戰況。他是莪術長子,齒數。齒數說:“父汗,敵軍敗象已呈,終可一雪前恥。”莪術說:“果報是有的。”
一道勁箭,夾著破風之聲,橫空疾射。箭無虛發,更可怕的是勢如破竹,貫體而過,連斃莪術三員精兵。施箭者除了目力驚人,臂力更是雄渾有勁,一箭剛出,次輪攻勢已滿弦待發,他正是敵軍猛將,別介。
莪術說:“好箭法。”貴為主帥,莪術自有個人之處,臨危不亂,金刀應聲出鞘灰劈,截下兩枚快箭,但。別介箭術巧妙之處,乃三箭同發,卻能緩急不一,先后有序。
頭兩箭全屬誘敵之計,莪術刀勢剛盡,未及回防,火速側身閃避,仍被第三箭刺中左肩。齒數說:“敵軍退走,追還是不追?”莪術說:“追,定要生擒此人。”
大勢已去,別介且戰且退,遠程試射,阻截追兵接近。但莪術部眾豈有輕易放過,尾隨而來。一名兒童在山坡上放羊。他還不知道大禍臨頭了。此人是紫界。
紫界看得出神,方覺暮色昏沉,趕羊回程。紫界說:“娘,我回來了。”口中喚著熟悉的至親,出現紫界面前的卻是陌生的身影。
一名渾身鮮血的傷兵逃到此處,虛脫而墮下馬來。此人正是別介。別介說:“給我水。”紫界說:“是別介。”別介不支倒地,紫界慌忙跑入帳內。
紫界救了別介。別介說:“小兄弟,多謝你。”“相助之恩,無以為報,小小意思,請收下吧。”說完,別介拿出黃金給紫界。遠處塵土飛揚,蹄聲整整,紫界二人循聲望去,是莪術等人沖著別介而來。
齒數一馬當先,將帳篷團團圍住。紫界收起別介,走出帳篷。齒數說:“小子,有沒見到一個將軍行過?”紫界說:“沒有。”莪術察言觀色,已知道紫界有所隱瞞。其中一名軍士發現有異常。說:“大汗,草地上有血跡。”
齒數說:“小鬼,快說敵人在哪里?”紫界說:“我不說。”齒數怒從心頭,一掌擊打紫界身上。紫界說:“你為什么要打我。”頭破血流,紫界始終不說別介在哪里。
齒數正要鞭打紫界。突然,齒數的弟弟雷托出面阻止。雷托的出現。令紫界和雷托兩人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齒數說:“固執倔強,是你自討苦吃。”長鞭操控自如,卷掃紫界上半空,若從高空猛力擲下,想致紫界于死命。
草堆之中,一人突然出現。正是別介。別介說:“欺負小孩,不害羞么?”紫界一心保護自己,此刻大難臨頭,別介豈能坐視不理,及時出手解圍,有驚無險。
別介說:“可惜我不能死在英雄手了。”莪術說:“你是什么意思?”別介說:“我要單挑。”莪術說:“好,你可以回去,還是與我一同踏平整個大草原,做我莪術的好男兒?”
莪術雙目神光電射,霸氣油然而生。一頭如需事實的蒼狼之氣,夾著吞天食地的無上神威,迅即籠罩別介二人。蒼狼雖然只屬一種感覺,但無形的強大壓力卻是實實在在,震懾人心。別介心里明白,這股威勢并非出于威嚇,而是讓他感受一位英雄的無量氣魄。
別介不再猶豫,由衷折服,忠誠地下跪表示明志。
莪術說:“好,我們以后一起沖鋒陷陣。”莪術等人離去了。現場只剩下紫界和別介。別介說:“小兄弟,大漢收留你兩母子,我便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報答你救命之恩。”
大自然的生存方法很多的。共處數日,紫界和雷托即為投機。
一日,雷托帶著紫界來到山后,兩人結拜為兄弟。
此時,數名孩童正爬上石臺。原來是另一部落的孩子是都。是都說:“你們兩人都是無用鬼,給我打。”眾孩子團團圍住紫界兩人,兩人被打了?
紫界動手上前,直撲是都。紫界感激莪術的恩情,卻不懂辯駁,唯有以最原始的方法阻止是都說話。雷托也沒料到紫界率先發難,手足之情顯露無遺。是都說:“快給我打死他們。”小孩們聽命于是都,立刻蜂擁而上。
貴為大汗之子,雷托身手絕非等閑,一輪拳打腳踢,足以擺平孩童圍攻。紫界空有一股蠻力,任由是都痛擊,仍死纏不放。是都驚魂未定,只見帶來的幫手已七零八落。是都說:“可惡,全都是沒用鬼。”雷托說:“是都,有種便跟我單打獨斗,教你知道莪術兒子的厲害。”
是都說:“哼,你若有種,今晚就往那幽靈山走一趟。”云霞飄渺,遠處一座高山若隱若現,彷如遠古的怪物潛伏大地,說不出的陰森詭異。是都說:“怎樣了?害怕還來得及。”雷托說:“紫界,你愿意陪我去嗎?”紫界說:“我愿意和你共同進退。”
是夜,紫界二人果然守信,登上幽靈山。
皎月當空,但山林茂密,阻隔光華,環境一片昏暗,倍添凄涼肅殺之意。雷托說:“紫界,這里可怖得很,你怕嗎?”紫界說:“怕,但有人要害你,我也不會放過他。”突然,呼的一聲風向。雷托說:“嚇,莫非是有幽靈出現?”
來了七個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從半空飄然而降。
紫界和雷托只感亂影重重,眼前一花,七名身穿中土服飾的漢人已落在四周,六男一女,有老有少,他們雖行為古怪,性情爆率,卻是行俠仗義之輩,江湖上都叫他們南海七俠。
他們是費子龍,邱仁子,羅飛,股三娘,白字在,風機在,羅飛天。
紫界說:“何方妖孽,休想傷我兄弟。”驟見這幫怪人,紫界抽出母親給予的防身短劍,護住雷托。南海七俠歷盡腥風血雨,何懼紫界手中區區一柄短劍。邱仁子心想:這匕首光芒閃爍,倒要瞧瞧是什么寶貝。邱仁子一生偷盜官府富戶,見識寶物甚多,急展身欺近。
就算是武術精湛的大人,遇上這位偷盜高手,也休想拿得住,紫界錯愕間,匕首已脫手了。邱仁子說:“雷風?這名字是漢人啊。”羅飛說:“他是黃衫派大弟子啊,竟然給臭道士捷足先登。”
費子龍說:“快去問他叫什么名字。”紫界說:“把劍還我。”紫界不想多做糾纏,指望取回匕首。這時,股三娘出面了,說:“別要嚇壞小孩,讓我來問他。”
股三娘說:“我們是南海七俠,找人來到這里。”“聞說這里有妖怪,我們是來捉妖的。”股三娘對紫界說:“你媽媽叫什么名字?”“你姓什么?”紫界說:“我不知道。”雷托說:“紫界,別理他們,我們走吧。”
費子龍說:“紫界?你是漢人。”南海七俠既驚且喜,圍著紫界如獲至寶。
股三娘說:“你爹爹給人害死了,仇人叫什么名字?”紫界說:“我打死都記得,叫薛仁,他假意埋我身,無非是要奪取我家的青龍決。”南海七俠聽了,喜從天降。
羅飛翻滾之間,發現一堆東西。原來是一堆骷髏頭。費子龍立刻說:“骷髏陣,棺材。”“大家小心了。”
費子龍說:“是紫黑殺神。”“想當年我和我大哥打了他們,不夠打,我大哥死了,只剩下我,此仇不同戴天。”
遠處突然傳來連串毛骨悚然的怪叫,劃破死寂,群鳥驚飛。南海七俠聞聲一凜,心知不妙。費子龍對眾人說:“快躲起來。”噩夢,源自一雙充滿怨毒的目光。
夜色正濃,一道幽幽倩影橫空而至,她臉色雖略帶黝黑,模樣卻頗為俏麗,誰想到這個年約四十的女子,比起真正的山中鬼魅還要可怕百倍,枉死在她手中的亡魂不計其數,此人正是江湖中聞風喪膽的紫黑殺神之一。黑神,超梅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