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風來到昆侖派,心想:不知師父,師娘住在哪里,此刻當以睡了?只見薛冰清在外面飛奔。雷風心想:是小師妹,她半夜三更去哪里?薛冰清在紫界祖父的后巷的一間屋旁,對身邊的一個窗戶敲了敲說:“喂,紫界,開窗啊。”只見紫界推窗說:“師姐,你怎么來了,嚇死我了。”于是薛冰清就進入屋里。紫界說:“這么晚還不睡,干什么來著?”薛冰清說:“啊,我知道啦,瞧你房中亂成這個樣,定是又在那找那部劍譜,是不?”雷風心想:劍譜?慢慢靠近窗外。只聽紫界說:“幾個月來,這屋子也不知搜了多少次。連屋頂上的瓦片都一遍遍翻遍了。差點沒將墻拆下來,卻就是找不到那劍譜。”薛冰清說:“你已找了幾個月,既然找不到,劍譜自然不在這里了。還拆墻干嘛?”“這些日子來,我見你總是精神不濟,晚上也不肯在昆侖派里,定要回到這里,我不放心,因此過來瞧瞧。”“原來你白天練劍,又要強打精神陪我,晚間卻在這里淘窩子。”紫界說:“想我爹爹媽死得慘,我倘若找到劍譜,能以昆侖派劍法手刃仇人,方得慰爹爹媽媽在天之靈。”
薛冰清說:“我幫你找找看。你對家里的東西看得熟了,見怪不怪,或許我能見到些惹眼的東西。”紫界說:“我琢磨著爹爹的話,他說祖父祖屋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千萬別看。”突然,從外面走進兩個人,紫界大驚說:“什么人。”但那兩人一聲不響,已經點了紫界兩人穴道。之后搜起屋子來了。雷風心想:這兩人不知是什么來頭,瞧清楚情況再救小師妹他們。只見兩人同時望著墻上的一副道士手心,只見手心向下。其中一人說:“他手心向下。指向地面。”于是那人朝指向地面的地方敲打,果然,地面清脆聲響。只見一幅輕紗在裂開的地面,兩人哈哈大笑說:“在,在這里了。”其中一人說:“這輕紗寫滿字,十有八九是青龍訣。哈哈,咱兄弟二人今日立此大功,兄弟收了起來吧。”另一人說:“斃了嗎?”那人說:“劍譜既已得手,不必跟黃衫派結下深仇,讓他們去罷。”
于是兩人飛身出屋,只見雷風在后面跟隨著。突然,兩人停下轉身揮劍,一擊即退。兩人這下突然站定,突然轉身,突然出劍,來得當真便如雷轟電閃一般。雷風只是內力渾厚,劍法高明,卻不善應付這等臨敵應變的奇技怪招,立時中劍。一人說:“小子,你是誰?跟蹤我們干什么?”雷風心想:這二人盜去的輕紗,上面寫著的多半是青龍訣。我身蒙不白之冤,說什么也要奪回來。去還給紫師弟。只見兩人雙劍齊打向雷風,雷風向后一避。連擋幾劍后心想:糟,失血過多,視線模糊,看不清楚他們的劍法,要速戰速決。只見雷風一劍橫刺,已經刺中一人咽喉,那人倒地。反手一劍,已經刺落另一人手腕。雷風說:“你兩人到底是什么人,說了出來,饒你一命。”那人說:“我兄弟橫行江湖,旱逢敵手,今日死在尊駕劍下,佩服,佩服。只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我鬼影死了,死了也是個糊涂鬼。”突然,他手中多了一柄匕首。已經橫劍自刎了。
雷風搜出兩人身上的輕紗,轉身離開。心想:糟,好暈,不,我若倒了下來,不但性命不保。死后人家還道我是偷了青龍訣,贓物在身,死后還是落了污名。過了一會,雷風終于不支昏迷地上。這時,只見廖燕路過,救起了雷風。雷風終于跟師父,師娘重逢,他此次戴罪立功,將青龍訣尋回,是否得到師父,師娘的原諒,重入師門,抑或這只是另一個傷痛的開始?
在東江,龍角幫總舵。只見嘍啰進來說:“幫主,董天峰大爺駕到。”幫主石幫主說:“快請。”只見董天峰進來就座。對石幫主說:“石幫主派人來找我,有急事嗎?”石幫主說:“我最近收到消息,說靈兒被少林寺的賊和尚扣住了。”董天峰說:“什么?”石幫主說:“我已派人去查證。”“靈兒確是被囚在少林寺后山一個深寒的山洞之中。”董天峰說:“少林寺那群賊禿驢真豈有此理,咱們無論如何也得設法救靈兒出來。”石幫主說:“無錯,我們受了靈兒的恩,一定要救她出來。”董天峰說:“只是少林寺馳名天下,人才濟濟,憑我倆之力,只怕沒這么容易救出靈兒。”石幫主說:“正是,所以咱們須得集齊江湖上大大小小的幫會,靠人多勢眾,才能與少林寺抗衡,方有勝算。”董天峰說:“可是各個幫會散布五湖四海,要聯系起來卻不容易。”石幫主說:“嘿嘿,所以今日我才請董兄到來,你腳程最快,聯絡重任非董兄莫屬。”董天峰說:“好,就由我來召集江湖上的各路人物。我們大伙兒大鬧少林寺。”
在昆侖派里,雷風緩緩醒來。廖燕說:“風兒,風兒。”雷風說:“師娘,我在哪里?”廖燕說:“這里是昆侖派,你今早暈倒在后巷,是我救你回來的。”雷風說:“小師妹她平安沒事嗎?”廖燕說:“她沒事,風兒,你怎么到了昆侖。怎么暈倒在后巷?”雷風正想說話,突然,薛冰清推門進來說:“大師哥,快離開這里。”廖燕說:“清兒,什么事。”薛冰清說:“嵩山派的人來了,說他們的人被殺了,兇手留下血跡在后巷,他們一直追尋到這里,現在要爹交出大師哥來。”雷風心想:師妹雖然和紫師弟好,畢竟對我仍有情誼,前來向我示警。
突然,薛仁沖進來說:“雷風,你干的好事,你殺了嵩山派的武林前輩,是不是?”雷風說:“我,我殺了嵩山派的武林前輩?我沒有啊!”“昨晚有兩個老頭兒奪了紫界家的青龍訣,我殺了那兩人搶了回來。他們多半是魔教的好手。”薛仁說:“那青龍訣呢?”雷風摸了摸胸口,大驚,說:“那輕紗呢?輕紗上寫滿字,多半便是青龍訣。”薛仁說:“你還在狡辯。”“你勾結魔教滅絕天魔的女兒和魔人,殺害了我不少正派同道。現在又在欺騙我,簡直就是死不足惜。”雷風說:“魔教滅絕天魔的女兒?弟子可從來沒見過滅絕天魔的女兒啊。”廖燕說:“風兒,到了此刻,你又何必再說謊?那位小姐召集江湖上旁門左道之士,在霸龍崗給你治病,那天我們又不是沒去。”雷風說:“霸龍崗上那位姑娘?靈兒?他是滅絕天魔的女兒?”雷風拼死奪回青龍訣,以為師父不會再對他起疑,怎料現在劍譜不見了,再殺了嵩山派的人,真是百辭莫辯。
薛仁說:“薛某當日有眼無珠,收容了你這無恥小兒,實。實在是。愧對天下英雄。”說完,舉起雙掌打向雷風。雷風心想:活在這世上委實是苦澀無味之極,今日死在師父掌下,那倒是痛痛快快的解脫。薛冰清說:“爹。”廖燕說:“師兄,使不得。”薛冰清夫婦心靈相通,廖燕這一指所指之處,乃是致命要穴。薛仁說:“師妹,你想干什么?”廖燕對雷風說:“風兒,快走,快走。”雷風說:“我不走,師父要殺我,便殺好了,我是罪有應得。”廖燕說:“有我在這里,他殺不了你的。快走。”薛仁說:“哼,他一走了之,外面廳上嵩山派那三人,咱們又如何對付?”雷風說:“好,我去見他們。”雷風說完,沖了出去。廖燕說:“風兒,去不了,他們會殺了你的。”
只見廳上三人說:“薛掌門怎么還不回來?”容包說:“哼,白翁和影兒雖出于我們嵩山派的旁支,但是他們無辜慘死,我們總得查個水落石出。”鄧公說:“兇徒將血跡一直帶到后巷,無論如何,他也得向我們有個交代。”高新說:“無錯。”只見雷風進來說:“你們三個,到這里來干什么?”高新說:“你是什么東西,憑你也配跟我們說話?”雷風說:“薛先生是誰?啊,你說的是黃衫派掌門,我正來尋他的晦氣。”“我昨晚殺了嵩山派兩個不肖之徒,聽說嵩山派還有三個家伙,躲在昆侖派中。我要薛仁交出人來,薛仁卻不肯,氣死我也,氣死我也。”容包說:“好啊,原來就是你殺了我嵩山派的人。”這時薛仁等人進來,雷風對薛仁說:“薛先生,嵩山派那三個家伙,你快快交出來。你想包庇他們,那可不成,我不會賣你們黃衫派的賬。”薛冰清心想:嵩山派這三人絕不簡單,大師哥劍法雖高,但此刻受傷極重,只怕再站立一會便會倒下,他何以這等膽大妄為,貿然上前挑戰?
容包說:“尊駕是誰?”雷風說:“哈哈,我認得你,你卻認不得我。你們來到昆侖,一是想搶紫界的青龍訣,二是想殲滅黃衫,恒山各派的重要人物,種種陰謀,可給我全知悉了。”容包說:“尊駕是哪一派的人物?”雷風說:“我大廟不收,小廟不受,是個無主孤魂,荒山野鬼,決不會來搶你們嵩山派的生意,你這可放心了吧,哈哈哈。”容包說:“尊駕既非黃衫派,咱們可不可騷擾了薛掌門,這就移步到外面說話。”容包心想:這小子有心揭我們的底,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殺了滅口。雷風說:“呵呵,有何不可,這就走吧!”對薛仁說:“薛先生,你今后可多加提防。”“魔教滅絕天魔重出江湖,此人身有星系大法,他說要與黃衫派為難,還有,嵩山派想對黃衫派不利,你是彬彬君子,人家卻狼子野心,卻不可不防。”
容包說:“薛先生,可別聽這小子胡說。”只見這時恒山派眾弟子出現在外面。容包說:“小子,動手吧。”雷風說:“我沒劍,怎動手?”恒山派弟子說:“是將軍的聲音。”只見薛冰清正想上前加入戰團,卻被薛仁攔住了。雷風心想:小師妹對我,畢竟還有昔日之情。只見容包已一劍刺向雷風,雷風向后倒退。容包心想:這小子顯然是沖著我們嵩山派而來的,還是盡快滅口,免增薛仁疑心。容包又一劍刺來,突然,眾恒山派弟子布起劍陣,擋在雷風面前。容包左閃右避,只見其余兩嵩山派弟子又上前加入戰團。眾人打在一起,雷風雖被逐出師門,畢竟曾跟一眾師弟妹共患難,可現今身陷困境,黃衫派中無人顧念義氣,反是恒山派的女尼義不容辭出手相救。只見五把長劍已經指著容包面前了。嵩山派三人都被制住,雷風心想:這些女弟子個別武功并不高,但一結成陣,攻者攻,守者守,十四人擋著這三個一流高手,好精彩的劍陣。
廖燕說:“師哥,恒山派女弟子所結成的劍陣甚是奇妙,七柄劍即攻敵,復自守,七劍連環,當真是無隙可尋。”容包對恒山派弟子說:“哈哈,大家是自己人,開什么玩笑?”正當眾弟子停手時,容包等三人卻使出卑鄙手段把眾弟子打傷。只見雷風大怒,從旁邊弟子手中取過寶劍,已經刺向容包三人。刺傷其中兩人后,劍尖指向容包說:“恒山派眾位師太饒了你們一命,你們居然恩將仇報,本將軍可實在看不過眼了。”容包心想:這小子就是那將軍?他劍法奇幻,我絕非他對手。只有跟他拼上內力,趁機將他兵刃震飛。才有勝算。一聲大喝,長劍運用內力刺向雷風。只見雷風長劍一身,抵住對方長劍,沿著對方長劍直削向手腕。容包心想:比拼內力,這小子哪里是我對手,看我的。只見長劍運力已經抵住雷風長劍。突然,內力從長劍傾瀉而出,容包大驚,心想:內力怎的自劍身急速外泄,怎會這樣,完了,完全控制不住。容包大叫:“他使的是星系大法。”大家一聽,同時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