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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猶血

第十五章

殘陽猶血 青菁草 5062 2011-12-21 22:08:39

    然而這溫暖的懷抱、寬闊的胸堂終究是別人的天堂。想到這里,她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抬起頭,緩緩地脫離了他的懷抱。

  第二天,從各分社抽上來的人到齊后,負責信貸的肖主任開始布置事宜了,基本上是各組負責自己分社的借據,主要任務是找到貸戶填寫表格,達有二十一種之多。望著一擱擱堆得小山似的表格,他們從借據上留有電話的開始,一個個打電話通知當事人帶身份證帶印章來。沒有電話的,由男同志就上門讓貸戶填寫。

  因為時間緊任務重,寧子幾個從早到晚機械似不停的填寫表格,到了下班的時候,個個喊眼睛發脹,手腕拿筷子夾菜都快要轉不過彎來了。

  原本是打算帶著甜子單獨過的,無奈寧子的爺爺來城關有事去家里找她,知道了她和以紅鬧矛盾并且帶著甜子半月沒回家不知在哪兒流浪,寧爺爺當時氣得直打哆索,-定要寧子把以紅叫來三人當面說清楚,沒有十分鐘以紅便趕了回來,和他一起進門的還有他的姐姐,寧爺爺和以紅的姐姐寒喧幾句過后開門見山的說。

  “以紅你是怎么想的?和寧子想的-樣認為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我立刻要寧子收拾了東西,我們爺三一起回去。”聽到寧爺爺這么說,以紅沒有做聲,以紅的姐姐忙不停的賠禮道歉并且以紅保證今后再不抹牌,按時接送甜子……

  看著寧爺爺上建東的車時-副放心不下的情形,寧子不忍心再讓爺爺為她擔心,于是回到了家里,生活又恢復了原樣。

  時間過得真快,六月底,到了半年結結帳的日子,中心社硬性規定全社職工一律完成臨時存款任務30萬,定期20萬,如有不完成打折扣的,記入檔案,年底將依據這些情況是分流,還是下崗,別人也許早把這話當作了耳邊風,寧子不行,盡管她已經在慢慢地增加抗體,但這樣的壓力她還不能自我排除,聽到吳莉這么說,她連做飯的心情也沒有了,下班后將順手買回的菜往地上一放,坐在沙發上不想動了,這樣坐了一會,她拿起前不久建東幫忙裝的電話,拔通了郝宏宇的手機。

  “怎么,存款任務下來了,連飯也不想吃了?”

  “啊,你知道。”寧子驚訝地問。

  “你感冒了?”

  “沒有!”

  “是沒有嗎?聲音都變了。”

  “真的沒有。”

  “沒有就好,以紅在不在家?”

  “還沒回來。”

  “就你一個人,不如到這里來吃飯。”

  “我剛下班回家,實在不想出門。”

  “那好,你在家等著,我要人給你送過來。”

  “不要,我菜都買好了。”

  “你要是不要,飯和存款。”

  “真的!”寧子高興地問。

  很快,便傳來了敲門聲,寧子忙跑去開門,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服務生,寧子

  道了謝,打開袋子,兩個菜,一個飯,她用搖控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愉快地吃了起來,寧子剛吃完站起來準備將剩余菜端進廚房,突然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是以紅,寧子稀物似的看著他。

  以紅只當沒看見寧子奇怪的眼神

  “剛才在給誰打電話我打了-會都占線。”

  聽以紅這樣問,寧子沒理睬他,端了菜向里面走去。

  “你干什么,我在和你說話。”

  “你平常中午都干什么去了。”

  “我剛開門見你還一臉的高興,現在就變了,真是女人的心孩子的臉多變。”

  “今天誰來了,象在館里端的菜?”以紅看寧子手中端著的碗。

  “沒誰來,我自己想吃。”

  “呵,終于想開了,以后經常可以這樣,電話打過去飯菜送上門多方便。”

  “是啊,錢呢,你每月給200元,我就不做飯了。”

  “你手里不是有錢嗎?”以紅說時,已經拿出了存款單。

  “這是我爺爺的錢,怎么在你手里。”

  “前幾天,我在抽屜里看見了,隨手放進篼里了。”

  “把存單給我,這是爺爺的,只是放在我這里。”

  “你口口聲聲說是你爺爺的錢,他就你一個孫女,百年歸西后不全是你的了。”

  “你不能這么說,爺爺健在一天,這錢就該爺爺所有。”

  “好,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把這錢借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還你。”

  “你要錢干什么?”

  “是這樣的,我在出納手里借了一筆錢,馬上要半年結帳了,上面要來人審稽,我得趕緊把錢還上。”

  “你借錢做什么了?”

  “這你就不多問了,總之我會還你。”

  “不行!”

  “你太固執了,這錢要是不還上,還連累人家會計的。”

  “那你自已想辦法還給人家。”

  “全輸了,我拿什么還?”

  “輸了?”

  寧子不理他了,拿了存單來到營業室,決定將姓字改寫成寧爺爺的名字。

  “喂,寧子,是為存單的事來的?剛才以紅來取錢,我們說這錢是定期一定要你本人來,他還說了我兩句,怪我沒給他面子。”看見寧子進來,陳靜一副討好賣乖的樣子。

  “這是爺爺積蓄的錢,他要拿了去還賭帳,陳姐你幫我把這筆錢取了出來重新用我爺爺的名字存。”

  “用你的名字爺爺的名字都一樣,問題是你應該放在隱秘的地方不讓他看見”

  寧子想想也是這么回事,這張單子只差兩個月到期了,如果轉單會少4OO元的利息

  芷靈看寧子-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便要寧子把爺爺的存單就放到單位里。

  寧子想以紅這時一定還在家里等著,她干脆到營業室里坐到下班,然后接了甜子在麥當勞里面買了兩杯冷飲、一袋薯片、一只雞腿,坐著慢慢吃到六點鐘……

  然后,她們便沿著護城堤向江邊走去,她倆剛上堤,抬頭望去立刻被眼前的情景給震住了,只見一輪火紅火紅的太陽,俯臥在恢宏的江水之上放放射出萬丈光芒,火球的上方藍白相間的云彩靜謚而安詳,火球的底座波光閃閃的江水靈動而莊嚴,寧子沒想到運行了一天給人們帶來溫暖與光明的太陽,這一天告別時競是如些的氣勢磅礴如些的輝煌壯觀。

  “媽媽,這和我們書上的BJ,金山光芒照四方一樣漂亮!”

  “是嗎?”寧子此時心里滋生出了無限惋惜,為殘陽如血的悲壯而傷感惋惜。

  她靜靜地站在江邊就那么看著紅紅的太陽慢慢逝去,慢慢地沉入江底,然而煩事又浮上了她的心頭,說實在話,在這以前她是從來不考慮單位里的事除非是分了任務下來她有壓力才那么耽心一陣子,可自從到中心社去幫了十幾天的忙,每天聽那些外勤収集來的關于幾千萬借據,上千奇百怪的故事,耳濡目染了她,還經辦人収貸員的委曲與無奈,她似乎覺得自己漸漸地變得有了思想,有了憂患意識,包括今天以紅的所作所為她也有了這樣的認識,自已不是舍不得錢以紅,作為一家之主,不考慮自己該負的責任,該盡的義務,有違常理,既使自已不對他指責埋怨,至少不能助長他的壞習氣。但要她入情入理的對著以紅講道理,就象要臨江人站起來要求責仼人將不良貸款全部清収到位一樣艱難!

  關于上千萬的貸款情況芷靈姐知道嗎?自已可不可以向她透露皮毛?當寧子想到這里她被自已的想法給嚇住了,什么時候學會了留意別人說的話關心起別人的事來了,如果芷靈聽了自己的話回去和辛主任吵架怎么辦呢?思來想去她還是把這個念頭給扼住了。哎生活中為什么有這么多不如意的事,就象郝宏宇說的不要操別人的心把自巳的生活經營好就行。可眼前她對自己的生活就失去信心。她甚至回家去拿了兩套衣服帶著甜子又住到了船上想躲避王以紅。

  當寧子和甜甜又回到堤邊,“媽媽,郝伯伯來了,是煎餅,我要吃。”

  寧子抬起頭,看見郝宏宇手里的兩個袋子,是街上正流行吃的土家族煎餅。

  “沒吃飯就來了?”

  “我們剛才吃了冷飲。”甜子奶聲奶氣地說。

  “吃冷飲就不吃飯了。”

  “媽媽說我們今天不回家,所以沒飯吃。”

  “甜子,又忘了。”寧子用眼睛瞪了甜子。

  “怎么,兩人又拌嘴了。”

  “喂,問你,我和甜子白天能留在船上不下來嗎?”寧子無所顧忌地問

  “為什么要呆在船上不肯下來,想逃避什么?”

  見寧子沒吭聲。

  “依我看,這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你在這里住兩天,兩天過后呢。”

  “哎呀,我現在不想這么多,挨一天算一天,最起碼,這兩天是關鍵了,聽他在我耳邊說話就煩,如果他平時給錢我,我可以幫他還,你知道有時我們三人逛街,要他買兩杯牛奶他都不出錢,等著我遞錢給他……”

  “既然你這么想到船上也行,反正船上員工也要吃,我在上面訂餐了的,只是很少來,這兩天你就吃我的份。”

  “啊,是真的嗎?”

  郝宏宇讓他們倆在這玩一會,自已上了船把事情安排妥當后和清平一起來到了這里。

  寧子早點和甜子上船去,有什么事和清平兩口子說。

  寧子看到站在郝宏宇身旁的清平微笑著說道;

  “清平哥,謝謝你。”

  “沒事,郝哥剛才交待過了,只要你愿意,住多久都行。”

  “真的,我們住多久都可以?”

  “別說傻話,住兩天了回去,你要上班,甜子上學,再說以紅一個在家。”

  “哼,小氣鬼!”寧子的話脫口而出。

  郝宏宇聽寧子這么說不但沒生氣,反而高興地笑了,這也正是他希望看到的,他希望她在自己的面前沒有壓力,無掬無束的釋放內心的喜怒哀樂。

  6月30日清早,寧子不能再呆在船上了,四個內勤人員每人四本儲蓄帳的計算和換新,今天一定要帳平款對,她早早地將甜子送到學校后,便來到了單位。

  “寧子,來這么早,是擔心拖大家的后腿吧,沒事,王蓉這兩天破天荒的把自己利息全上了帳,昨天打帳了居然帳平款對,而且已經過了兩本新帳,說是今天跟你幫忙的,還有陳姐,今天已可以收早工,替你分擔一點。”

  “真的!?”寧子如釋重負地說。

  “什么真的假的,請客了再說。”芷靈和寧子正說時。陳靜走了進來。

  “芷靈姐,你去說,叫六碗煲過來,我請客。”

  說完,寧子掏出50元錢放在芷靈的手上。

  緊張的工作剛剛過去,到了7月2號,卻出一件事,那天中午剛接完班,就有三個女的吵上了門。

  王蓉要她們一個個說,不要吵。

  “干什么?”只見一個十分精瘦、約50歲年紀的婦女啪地掏存折子甩在柜臺上,“你們看,一萬八千元,我的公公存了一輩子的養老錢,怎么的全不見了?”王蓉拿起折子一看,什么全不見了,明明是昨天上午取走了的。

  “誰取的?公公雙腿癱瘓半年了怎么來取的?”

  “折子在你們手了,難道你們不清楚誰來取的?”

  “我們就是來問你們的,我們沒有任何人來取錢,而且我公公也說了,他留密碼了的,錢是怎么取出去的?”

  聽到這話,王蓉的心里不覺一驚,忙拿出昨天的傳票一看,二張取款單上都沒有寫密碼,她忙翻出昨天才結轉過來的新帳拿出帳一看憑密一欄里也是空白,再從里間拿出老帳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憑××××(密碼)支取。

  “這個陳靜,這里算她年紀最大,做事卻最馬虎!”

  出事后,接到電話后趕來的吳莉了解到事情的原因后暴跳如雷地說。

  “陳姐,你馬上過來,有儲戶明明是憑密支取你過新帳時,沒結轉過來,昨天人家又在你手上將壹萬八仟元錢全取走了,看怎么辦?”

  吳莉費了一番口舌將三位婦女勸回家后,拿起電話打到陳靜的家里。

  “你剛才在電話里頭說什么?”陳靜從家里趕了過來。

  “你自己進來看,新帳結過來時,忘了把密碼接轉過來,昨天早上取了2000元,緊接著來又取了15000,你沒一點警覺。”

  “你說是一個30多歲中年男子的事,我想起來,前天關了一天門,昨天事特別多,他取了一次,不一會又來取,我還多看了他一眼,這本帳是誰結轉,怎么忘了寫憑密支取。”

  “這本帳是你結轉的,還有誰,不要找原因了,趕快想辦法去查查,要不要報案。”吳莉極不耐煩的說。

  “這本帳是我經手的?”陳靜不相信似的拿起了放在芷靈桌上的傳票。

  “我剛才向他們家的熟人打聽過了,老人共有三個兒子,兩個大的在家務農,就老三不務正業,今年初離婚后一直未落屋,不知什么原因前兩天回來了伸手向老人要錢,也許是老人經不住他的軟磨硬纏便答應給他2000元,不想來取款時,你沒向對方要填密碼,他也許是看出了破綻,于是就把錢全取走了,這的確是老人積攢了多年的養老錢,這事說到哪兒我們也是背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找到取錢的那個人。”芷靈邊說邊分析。

  “什么取款的人,依你剛才說的,取款的就是他的三兒子。”

  “就算取錢的是他三兒子,他把錢取后還會不會呆在家里,老人的兩房媳婦、女兒剛才已經來鬧過一次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勸回去,你不盡快把人交給他們,影響的是我們的聲譽。”

  “那你們想要我怎樣?”

  “什么我們想要你怎樣,你都三十幾歲的人,出了這樣的事你自己快點到他們家去看看,至少看清楚認準取錢的是否是他三兒子。”

  “要我怎么認,萬一他不在家呢。”

  “難道他們家沒一張合影,沒一張照片,你去看了回來向我們說,我好向中心社匯報。”

  “也許我昨天不應該要陳姐還班。”看著陳靜向外走去,寧子內心復雜地說。

  “你說什么她的密碼沒結轉到新帳上,你不一定察覺得到。”王蓉說,

  “寧子,我警告你,這句話只能在這里說一遍,她現在正是賴子沒處擦癢,只差你這句話了,平常做事就馬馬虎虎,過完新帳就去交水費,花點時間核對一下就沒事了,那人連續來取兩次也不引起警覺,只顧著手里的事,冬天織毛衣,夏天看雜志,什么補鞋子、補傘、交電話費、電費全占用了上班時間,只差做飯的爐子搬不來,現在看她怎么收場。”

  芷靈、王蓉、寧子三人埋著頭默默地做著手里的事,任憑吳莉發泄。

  這件事盡管是陳靜咎由自取,但作為領導應該體現領導的作用,陪同她一起去了解情況,難道在這里埋怨能解決問題?吳莉以少有的現象在這里一直坐到了下班,也沒見著陳靜的影子,她的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又拔通了陳靜家的電話。

  “陳姐呢?怎么不在家?到哪里去?”

  “不知道!我還要找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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