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清新的空氣充盈著整個山洞,外面的小鳥也在喳喳地叫。
夜風悠悠地醒了過來,此時,火堆已經熄滅,只余灰燼,衣服也烤干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顏曼蘭伏在夜風的膝蓋上睡著了,睡得很香,很甜。
望著眼前的人兒,夜風不由露出笑容,嫵媚美艷的顏曼蘭,此時沉睡的她,有著平日里所沒有的可愛,嘴角帶著笑容,大概是做了一個好夢吧。
夜風細細地看著眼前這張透露出嫵媚迷人的臉兒,看著那張豐潤性感的嘴唇,真想是咬上一口。
夜風動了動,驚醒了熟睡中的人兒,顏曼蘭醒了過來,張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夜風那張臉。
或者是清晨吧,此時帶笑的夜風,看去是那么的爽朗,那么的陽光,那燦爛的笑容感覺著人,看到他的笑容,都不由開心起來。
“醒了。”見夜風露出這樣燦爛的笑容,顏曼蘭不由也露出了笑容,輕輕問道。
夜風點了點頭。
顏曼蘭此時才發現,她伏在夜風的大腿上睡了一夜,心里面竟然有點兒竊喜,有點兒甜甜的。但她忙快就收斂住飛揚的心神,她不能忘了自己身份,忙起身。
“別動!”夜風輕喝,按住她的香肩。
顏曼蘭為之一頓,果然坐著不動。
夜風小心翼翼地把那些貼于她臉頰的青絲一一地剝開,撩于背后,然后用手指把她凌亂的頭發細細地梳了起來,梳直理順,一邊梳一邊說道:“這么柔密的秀發,弄亂了,就不好看了。”那神態十分的認真。
顏曼蘭呆呆地看著夜風,一時之間癡了,此時此刻,夜風是那么的好看,那好認真溫柔的模樣,印入了她的芳心之中。
她自小就被章啟皇欽點給太子,小小年紀,就成為未來的太子妃。雖然,這看去是榮華無比,但,她自小就因此而失去了許多許多,失去追求自由的權利,失去追求幸福的權利……自小就注定了她的命運。
雖然日子是富貴豪華,但,她只不過是籠中的金絲鳥。
六年前和太子成婚,然而,太子和他父親章啟皇是一樣的德性,暴戾嗜血,感情冷淡,常年在外,喜歡戰場戮殺!
嫁給這樣的丈夫,婚姻生活注定是沒有感情,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鳥,沒有自由,但,有時,又不得不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丈夫。
五年前,太子被人殺死,但,她并沒有因此而解脫,因為她是太子妃,未來女皇的母親,所以,她只能是面對皇宮那高高聳起的高墻!
在皇宮中,有的是利益的爭斗,有的,是勾心斗角,沒有溫情,沒有愛意,沒有人寵愛,沒有人問暖問寒。
此時此刻,眼前這個男子竟那般認真溫柔的為自己梳理頭發,他為自己轉戰百里,血戰千軍萬馬,此時此刻,她無法忘切。
有這么一個男人,在那山洞里,為輕輕的梳頭理發,那么樣的認真溫柔,只怕,這是她一生最難忘的一幕。
“你看,臉上都印上痕跡了,這樣會不好看的。”末了,夜風輕輕地抹去她粉臉上的睡痕。
顏曼蘭癡癡地望著夜風。
夜風也不由望著她,她那雙迷醉的秀目,那雙嬌媚的眼兒。
“好姐姐,你真好看,我魂都要飛起來了。”夜風輕執顏曼蘭的玉手,輕輕地呼道。
顏曼蘭回過神來,芳心怦怦直跳,猶如那青澀小姑娘初戀一般,芳心有電擊的感覺,靈魂悸動,玉手不爭氣地顫抖幾下,不由輕輕地咬著豐潤性感的嘴唇。
夜風輕俯身子,吻了吻那如玉的手背。
溫潤的嘴唇吻于自己手背上,顏曼蘭如被燙著一般,但,卻那么的舒服,千百個毛孔在舒張,芳心飛了起來,春qing涌動,心里面輕哦一聲,但,顏曼蘭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慌張間,抽回了自己的玉手,站了起來,背過身子去。
“我們該上路了!”顏曼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穩定自己芳心,她怕再這樣下去,堅住不住自己的芳心。
夜風在心里面輕嘆一口氣,輕柔說道:“去哪里?”
“駐馬關!我需要幫助,沙狐韓左星是個忠心耿耿的老臣,又是我逝去父親的老朋友,他在漢月王國舉足輕重,我需要他的幫助。含兒還在王都,我必須重整兵馬,救出她。”顏曼蘭說道。
夜風望著眼前的佳人,露出笑容說道:“蘭姐姐要我做的事,那怕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辭,我護送你到駐馬關就是。”此時,他只有幫顏曼蘭,面對這么一個孤身女子,他無法狠下心來置之不理,而且,如果是小公主登上皇位,那兩國議和的事也就有盼頭了。
夜風這么赤裸示愛的話,使得顏曼蘭芳心嬌顫一下。
“走吧。”夜風背起顏曼蘭,向外縱去。
為了保留真元,夜風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偷來了一匹馬,兩個人同乘一匹馬,向駐馬關飛奔而去。
在小道上,駿馬馱著兩個人飛馳。
小道兩邊樹木翠綠,樹蔭冷清,兩個人同乘一騎,放馬奔馳,如此環境,何等的浪漫。
秀發吹拂著臉龐,那嬌人酥膩的香味直鉆入鼻孔,前面的顏曼蘭又是半靠于自己身子上,這使得夜風心里面癢癢的。
顏曼蘭刻意地板正身子,欲和夜風拉開距離,但是,馬兒飛奔太快了,她怎么都無法坐直身子,還是半靠著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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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如此撩人的舉動,顏曼蘭當然明白他要干什么。
但,顏曼蘭畢竟不是一般女子,不能忘記自己身份,回過神來,斂住心神,肅顏莊神,轉過頭,嚴肅的對夜風說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希望大家別誤了彼此,好嗎?”
顏曼蘭如此正顏,無疑是當頭一棒喝。
夜風回過神來,他上輩子是個絕世強者,這輩子也不是個孬種!
夜風雙目熾熱,雙目中的愛意那是赤裸裸的,可以融化所有女孩子的芳心,聲帶沙啞,迷人極了,說道:“為什么不能?只要我們愿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不能,只要你答應,我想辦到的事,還沒有辦不到的!”
這是何等的凌云壯志,何等的睥睨天下,雖然年紀不大,但,此時夜風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狂霸氣勢,讓人為之臣伏。
顏曼蘭此時不敢去看夜風的雙目,怕再這樣看下去,自己真的被這男人所征服,忙是別過臉去。
夜風哪里就此罷休,摟著美人兒的柳腰,把她緊緊地摟入懷里,下巴放于她香肩之上,說道:“好姐姐,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為你做一切。”
好姐姐,這個親昵的稱呼,使得顏曼蘭心兒為之一燙,一顆芳心不爭氣的軟化,心里面柔柔酥酥,帶著點點的甜蜜,有點兒窺喜,一種被人寵的感覺在心頭里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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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我們不能這樣。”顏曼蘭抬頭,那瑤鼻上布滿細小的汗珠,鼻翼歙張不止,雙目迷醉,但,還是有著一分的清明。
“好姐姐——”夜風此時被叫停,真的是欲哭無淚。
“不能,是我對不住你,如果你真的要,你,你,殺了我算了。”顏曼蘭那嬌目中有著一分的堅定。
夜風見她如此的堅定,心里面不是滋味,如果此進強來,只怕以后彼此不愉快,他唯一強忍了!這對于男人來說,是多么的難受。
夜風無可奈何,只好跳下馬來,輕柔說道:“你乘馬吧,我在你身邊跑著。”說著,輕輕地把美人兒托上馬背。
顏曼蘭望著夜風,心里面復雜萬分,對這男人,愛得死心塌地,但,她卻不能這樣做,因為她是漢月王國的太子妃!
“走吧!”夜風一拍馬,駿馬飛奔,他施展輕功,緊跟在她的身邊。
這對于夜風來說,是無可奈何,但,卻又沒有辦法。
當夜風抵達下一個城市時,再次偷偷的弄到了一匹馬,兩個人騎馬向駐馬關奔去。
因為夜風兩個人馬不停蹄的趕路,又或者因為德陽王一時半刻無法擺平王都,兩天來夜風他們平安無事,沒有被追兵給追上。
不過,這兩天來顏曼蘭都不和夜風接觸,她怕控制不住自己,而夜風也無可奈何。
然而,似乎是否極泰來,上天似乎是眷顧他們,夜風他們還沒有到駐馬關,在襄城就見到了沙狐韓左星。
襄城是西南的糧倉,也可以說是邊疆駐馬關最大的后勤地,對于邊疆來說,襄城無疑是舉足輕重的。
夜風和顏曼蘭趕到襄城之時,韓左星也剛剛從駐馬關回來。
聽到太子妃到來,作為老將韓左星立即知道是發生什么事,親自出去相迎,把夜風他們迎進大廳之中。
夜風也是第一次見這位和自己父親齊名的六大名將之一——韓左星!
韓左星身材魁梧,嚴肅威武,雖然年紀頗大,須發皆白,但是,他卻不顯得老態,頗有寶刀未老的氣勢。
看到韓左星,讓夜風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夜玄。
“娘娘一路辛苦了。”韓左星客氣說道。
顏曼蘭卻不客氣,說道:“韓伯父,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先皇駕崩,德陽王篡奪皇位,我現在請你發兵勤王,救出含兒!”
韓左星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沉吟了一會兒,最后無奈地說道:“賢侄女,不是我不肯去做,我真的沒有辦法走開。”
“為什么?”夜風輕揚眉。
顏曼蘭也望著韓左星。
韓左星苦笑,說道:“先皇突然派我來邊疆,主持駐馬關,表面上雖然是說提防風華帝國入侵。雖然有這么一回事,但,更重要的是提防鎮南王。鎮南王野心勃勃,居于南方一帶,手中有精兵二三十萬,他是梟雄之才。和他相比起來,德陽王根本不足為道,如果我的兵馬調離,進京勤王,那鎮南王就無所顧忌,到時,他可以南面稱王,甚至發兵打下王都!我帶兵去打德陽王,會讓鎮南王漁翁得利。更何況在北邊還有祁家,我在這里,既是鎮住鎮南王,又是威懾祁家。”
“那怎么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含兒身處于狼群虎穴之中!更何況許飛舅舅和公羊姑丈與隆基被德陽王活捉,他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所剩不多的親人,我不能袖手看著他們遇難。含兒可以不貪什么皇位,我也不貪什么尊貴的太后位置,我只要含兒平安無事,我們母子倆人,只希望過平凡人的生活!”顏曼蘭有些激動說道。
這也難為她了,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
夜風也沒有想到,許飛竟然是她舅舅,公羊紅竟然是她姑丈。
韓左星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賢侄女,你暫時就住在這里吧,我修書通知雷家、凌家以及各方將領共攘小公主登上皇位。小公主乃是皇家唯一血脈,唯有她才能繼承皇位。雷家、凌家一定會支持正宗,而我也有點薄面,各方將領該給這份人情。德陽王只不過是鎮南王和祁家的傀儡而已,像他那種昏庸無能之輩,各方將領侯爵,不見得愿效命于他。我保證,一個月后,小公主將會奪回本屬于她的皇位。”
“這一個月時間內,德陽王有早夠時間登位稱帝。”顏曼蘭說道。
韓左星沉吟許久,說道:“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不過,玉璽在戰略魔法團保護之中,除了皇族血親,其他人沒資格繼承,德陽王想從戰略魔法團中得到玉璽,只怕不見得容易。”
“這并不是沒有可能,如果德陽王得到玉璽,含兒就危險了,就是騎士團也保不住她!”作為母親的顏曼蘭憂心無比。
韓左星無奈,說道:“這也沒有辦法,你的身份非同一般,不能去冒險,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將來誰來輔佐未來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