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驗明正身
當周曉曉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兒的時候,她就被兩個丫鬟押往了庫房。
霍姑姑在旁邊嗤笑一聲,說道:“有些人就是愛找死,這次可不關我的事,都是你自找的。”
周曉曉有些莫名其妙,她問道:“我根本沒有得罪大夫人,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哼,跟我說可沒用,你跟大夫人說吧。”
霍姑姑扭著腰肢進了庫房。
此時的大夫人正面色鐵青的坐在前廳的椅子上,兩只眼睛瞪得血紅,好似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看到周曉曉被押進來,霍玉秀冷聲說道:“把們關上。”
“是!”霍姑姑趕緊關上了庫房的房門。
此時尚未離去一眾家丁和老媽子都在門外悄悄的嘀咕著。
“看見沒,這是要用大刑了!”
“活罪難逃!誰讓這個賤婢勾搭老爺的!大夫人能輕饒的了她?”
“噓!小聲點兒!別讓里面聽見了!”
眾奴仆根本沒有心思干活,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庫房。
“周曉曉!我真是小看你了!昨天就應該把你直接杖斃了!沒想到竟然留下這么大一個禍患!”
霍玉秀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可是心中的怨氣難以消除,直接把沒有喝完的茶水連帶著杯子一起往周曉曉的身上砸去!
周曉曉手疾眼快的躲到了一邊,否則可是要見血的!
“你還敢躲!霍姑姑,把她給我吊起來!”
霍玉秀更怒了,若不是礙著她大夫人的身份,她真想直接上去給周曉曉兩個嘴巴子。
“哎哎!慢著!慢著啊!大夫人,咱們有話好好說,之前的事情不是已經說清楚了么?我到底還有哪里做的不好,你給我指出來就是了,何必動手呢?”
周曉曉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開始給霍玉秀說好話。
“呵呵,還讓我給你指出來?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霍姑姑,你把外面傳的那些丑話給她講一遍,讓她死也死個明白!”
霍玉秀本來長得端莊美麗,可這個時候已經氣的有失儀態了,像一個抓狂的潑婦。
霍姑姑清清嗓子,說道:“今日早晨,后廚的牛嬸等人都在傳你跟老爺在柴房私會,干出的勾當不堪入目。”
霍姑姑說完還有些心虛的看看周曉曉,眼神之中露出乞求之色,她可不想被大夫人發現自己的事情。
“嗨,就這事兒啊,我以為什么呢。”周曉曉松了一口氣,心想自己清清白白的,只要解釋清楚就沒事兒了。
“你瞧瞧你瞧瞧!看她這不知羞恥的模樣!還一臉的不以為然!真是有失婦德!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浸豬籠!”
霍玉秀大聲的吼著,把旁邊的霍姑姑給嚇了一跳。
霍姑姑深知大夫人的性格,雖然平時看起來說話溫聲細語,為人謙恭,可是心里卻非常的善妒,面對跟老爺有過關系的女人,真是恨不得把那人生吞活剝不可!
若是能深的周萬成歡心,被他娶進門得到庇護,霍姑姑也不會如此擔驚受怕,可偏偏周萬成只想借自己的身子生個一兒半女,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所以,在自己沒有懷上身孕之前,霍姑姑是萬萬不敢暴漏自己跟老爺周萬成的關系的!
“大夫人不必氣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周曉曉清清白白,根本沒有和老爺發生任何關系。”
霍玉秀聞言一愣,心中有了一絲竊喜,她還是不放心的問道:“你竟在胡說!有人親眼看見了,你敢說老爺昨晚上沒有單獨跟你在柴房相處么?”
“有倒是有。”周曉曉這邊的話剛說了一半,霍玉秀那邊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既然已經是事實,就沒什么可說的了!霍姑姑……”霍玉秀又擺開了要弄死人的架勢。
“哎哎!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雖然我跟老爺確實在柴房里單獨相處過,可是我并沒有做出茍且之事。”
聽了這話,霍玉秀的心又放松了幾分,這片刻的工夫她的內心可謂是坐了好幾次的過山車。
“你要我怎么信你?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能拿出證據么?”霍玉秀心里是多么的期盼周曉曉能拿出證據啊!
周曉曉皺著眉頭說道:“您這不是在開玩笑么?我能拿出什么證據?總不能脫光了衣服讓你檢查吧?”
“這到真可以作為證據!”霍玉秀非常認真的說道。
“什么?這也太、太、那啥了吧?”周曉曉無語的很。
霍玉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對霍姑姑吩咐道:“霍姑姑,你去驗驗她的身子。”
“是!奴婢這就去辦。”霍姑姑立刻來到了周曉曉的身旁,然后沒好氣的說道:“脫吧!”
周曉曉傻了眼,心想這絕對不行!自己怎么可以讓幾個女人檢查自己的身子,這實在太有損自己的尊嚴了!
“慢著!大夫人,咱能不能不檢查?”
“怎么?你是怕露餡吧?”霍玉秀挑著眉毛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你想啊,我本來今天已經打算離開周家的,我如果真是為了圖謀周家的錢財去勾搭老爺,又怎么會現在離開呢?”
周曉曉見大夫人的臉色略有好轉,于是又說道:“昨天老爺確實想要讓我從了他,但他只不過想讓我為他生孩子,根本沒有看上我的意思,我有自知之明,論美貌不及大夫人半分,而且我出身卑賤,所以就沒有答應。”
“此話當真?”霍玉秀心里已經相信了大半,在她想來,周萬成確實沒有看上周曉曉的理由,唯一可以當做理由的就是:為周萬成生兒育女!
提起生孩子,霍玉秀心里也是萬分的委屈,她們霍家跟周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可是嫁到周家十幾年了,自己的肚子從來沒有鼓起來過,所以對于周萬成在外面做的齷齪事情,她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我說的句句屬實,敢有一絲假話,讓我天打五雷轟!”周曉曉心里知道,這古時候的人最迷信了,只要是賭咒發誓,對方一準的相信。
“好!既然你敢發誓,我就信你一回!但是,你以后不準在周家出現!”霍玉秀雙眼直視周曉曉,并沒有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破綻。
周曉曉聞言喜笑顏開,心想自己又躲過一劫。
“大夫人,我愿意聽您的吩咐,可是,我的賣身契還在周家,賬房管家那里還要我交出五十兩銀子才肯放我走啊!”
周曉曉現在是順著桿子往上爬,把難題都留給了霍玉秀。
霍玉秀略微思索了片刻,說道:“銀子我出,另外我再贈送你十兩盤纏,出了這長安城,可就是天高任鳥飛了。”
周曉曉沒想到這大夫人如此大方,于是趕緊開口說道:“真是多謝大夫人了!另外,我看大夫人您人好,就告訴你個秘密!”
“什么秘密?”霍玉秀疑問道。
周曉曉走上前去,在霍玉秀耳邊輕聲說道:“大夫人這些年雖未懷有身孕,可這原因并不在你!真正的原因是老爺!夫人長的花容月貌,我勸您趁早改嫁得了!”
霍玉秀聽的心臟怦怦直跳,這個想法實在太大膽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庫房大門咣當一聲被人踢開了,來人正是周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