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拜訪師傅
“太子殿下太抬舉我了,仙山的人不過是看在我爺爺的薄面上,才對我關照幾分而已,就是這樣,微臣已經感激不盡了,哪里敢妄想和他們有什么更進一步的瓜葛呢!”云舒此時將自己低到了地里去。
恨不得真的從地里開出一朵花來。
太子聽了云舒的話,看著云舒的后背,眼里閃過一抹嘲諷,不過是云家一條狗,還真以為自己是別人家的孫子了?
不過聲音卻依舊溫和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下去吧。”
他是真的被云舒弄疼了,直接讓云舒下去了,并未和她有過多的糾纏。
走出門,云舒看看天色,這天,恐怕是真的要變臉了。
尹國,才十五年啊。
因為有事,傍晚過后,云舒和鞠萍就回到御醫院的藥房開始炮制各種需要用的藥,直接沒有去理會外面的人。
梔子今天好像也有心事一般,整個下午就開始心神不寧,云舒叫了幾次倒水,都沒聽見。
大家心中好像都有事。
傍晚時分,梔子終于坐不住了,向云舒告假回家里去了。
云舒才知道,原來他小妾要生孩子了。
云舒寫了產后調理身子的方子交給梔子,讓他帶回去。
宮里的藥是不敢亂給了,但是方子開出去,云氏醫館的藥,只要梔子需要,隨便取肯定是沒問題的。
梔子對云舒的方子,肯定是千恩萬謝的。
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御醫饋贈藥方的。
梔子拿著藥方走的很急,才小半會兒功夫,御醫東西兩院的人都知道梔子要當爹了。
很多平日里和他有點交情的人還開始準備送給小侄子的禮物了。
云舒和鞠萍當然也不能閑著,也開始著手準備起禮物來。
只是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老鼠一直沒有回來,兩人心中都是忐忑的。
直到戌時小老鼠才帶著消息回來。
云舒和鞠萍連忙拆開紙條一看,云舒二人都有些驚訝。
紅衣失手了!
而且就在仙山腳下。
云舒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一次救的人,身份有些值得考究啊。
仙宮的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仙山對醫仙座下的大弟子動手,可見這個人的重要性。
不過好在人都沒事,因為有魔島的人護送,紅衣雖然醫術了得,可千萬別以為她就是一介醫者,她的功夫也是相當超群的。
這一次讓云舒赴會的另有其人,紙條上讓云舒按耐不動。
云舒將那張紙條安穩的放在了靠近三七粉藥柜的地方。
而且用了一些手腳將里面看過的痕跡抹掉。
這樣看起來,就是一張白紙,并不起眼。
作為一個醫者,云舒需要懂的東西其實真的可以不要那么多。
這一夜,過得很是平靜。
外面的消息進不來,云舒這方也沒有消息要傳遞出去。
只是放信封的人有些坐不住了。
一大早,云舒的門,都被人敲響了。
這一次,云舒并未出門迎接,因為她覺得并不太想去應付這些人。
來的人,是賈雪雪身邊的姑姑。
無論如何要云舒過去一趟,但是鞠萍直接給推掉了。
因為妃子的身體,不是他們御醫院負責的,這可是規矩,云舒不會去破壞,她更不會。
云舒在御醫院里開始琢磨皇帝的病情。
這些天,皇帝的身體看起來穩定了許多,但是云舒總覺得那一次把脈后,總覺得皇帝的脈象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有問題。
紅衣將他身體內封印的真氣強行解開口,他整個人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
但是云舒卻覺得沒有那么簡單。
這尹氏家族莫不是有什么家族遺傳病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皇帝也有癲癇?
這個病還真可能是遺傳的。
從太子發病的時間上推算覺得有些不可能,但是人是多變性的,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皇帝靠什么治療身體?
自己現在是他的專職醫師,卻不知道他有病史,這一點,讓云舒覺得有些詭異。
皇帝是不信任她的。
如果她的推斷是正確的,那么皇帝身邊是不是還有比較厲害的醫者?
云舒敲了敲桌子,立馬起身,向太醫院走去。
她需要去找象石師傅聊聊這個話題。
相信師傅也會感興趣的。
太醫院,比起御醫院來要繁忙許多。
象石看著云舒到來,直接轉身進了屋。
云舒摸摸鼻子,這里的人都知道象石是自己的師傅,但是師徒間的關系不好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云御醫過來了?象太醫心情正不好,你要小心些。”一位平日里有過幾個照面的太醫走到云舒身邊,輕聲說道。
“謝謝,我會應付的。”象石的脾氣不好,大家都知道。
“師傅。”云舒走進去,輕聲叫了一句。
“來干什么?”象石頭都沒抬,拿起一本醫術看了起來。
“師傅,這皇宮里面,目前你知道的,誰的醫術最好?”云舒開場白,讓象石愣住了。
這個徒弟,平日里說話做事都很謹慎,今天怎么冒冒失失的問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象石看了一眼門外,皺了皺眉頭。
繼續盯著醫術,“怎么?當了幾年御醫,尾巴翹上天了?以為皇宮沒人了?”
象石明顯是誤會云舒的意思了。
以為她是要到這里讓象石給她正名的。
“師傅,你還在這里威坐呢,我的尾巴都被我藏起來,還翹啥呀,我只是想知道,皇宮里是不是還有好手,我有難題想請教一番。”云舒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但是這件事真的有些急。
想到那個像人參又不是人參的娃娃,云舒覺得這件事應該是有關聯的。
師傅恐怕知道那個娃娃的來歷,但是卻不能問的。
“師傅,你看看這個方子,我開的對不對。”云舒說完,遞上了一張紙條。
像是抬起手,將紙條放在自己寬大的袖子上。
但是當紙條打開的那一刻,他愣住了,因為紙條上一個字都沒有,只有一幅畫,一副像人參的畫,但是這個東西肯定不是人參,如果是的話,云舒不會大費周章將它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