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離開墨府
“小心!”墨清霄心里一驚,出聲提醒。
墨修鴻可是已經到了四重境,放眼整個京城,也算得上是高手了,而且他現在這一掌去勢很猛,墨清霄怕司空殷會受傷。
司空殷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站在原地微微一笑,輕輕出掌,迎上墨修鴻拍來的這掌。
兩掌相撞,司空殷紋絲不動。
墨修鴻又用上了幾分靈力,想把司空殷逼退,可是司空殷依舊一臉輕松,身形沒有挪動半分。
墨修鴻一臉震驚,想不到眼前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能受下他這掌。
那眼前這小子至少也是突破到了三重境,甚至是三重境后期了。
墨修鴻思量一番,收掌退開,然后換上一副贊賞的口氣:“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能受下我這掌,不錯不錯,如此好的資質,傷了你就可惜了,今日老夫便不與你為難了。”
李氏聽到墨修鴻這么說,趕緊開口:“族長,不能放過這小子啊,他剛才那樣罵你,放過他,不是讓人小瞧我們墨府么。”
墨修鴻瞪了李氏一眼:“放肆,我怎么做決定,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李氏爭辯道:“族長,我這也是為我們墨家著想啊,這小子剛才還幫著墨清霄打我的下人,怎么能就這么讓他們這樣囂張了去,族長你要替我們做主啊。”
墨修鴻看著李氏,在心里暗罵李氏蠢。
他不再繼續(xù)為難司空殷,哪里是顧忌到司空殷資質好,覺得傷了可惜。
他那是怕司空殷背后有更強大的勢力,但凡資質好的人,即便自身不是來自什么大家大族,也不愁各種大勢力招攬。
現在他不清楚司空殷的底細,如果貿然傷了司空殷,惹到了司空殷身后的勢力,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他才說了那么一番冠冕堂皇的話,想化解眼前的尷尬。
可是沒有想到李氏這么不知事,墨修鴻頓時對這個侄媳婦起了厭惡。
他冷聲開口:“放肆,你現在是不服我的決定是不是?”
李氏總算是意識到了不對,趕緊改口:“侄媳婦不敢。”
司空殷站到墨清霄的身邊開口問道:“那么現在你們還要罰她么?”
墨修鴻咬了咬牙,只能笑道:“方才是我太沖動了,誰家還沒有個拌嘴吵架呢,清霄丫頭,這次就不罰你了,下次不可再這樣了。”
墨清霄淡淡地道:“多謝族長。”
李氏聽到墨修鴻連墨清霄都不罰了,頓時急眼了。
她要開口,墨修鴻卻先她一步說道:“好了,我府里還有事,你們都不可再胡鬧了,不然讓我知道,定然族規(guī)伺侯。”
說罷,墨修鴻抬腳出了前廳,回他自己府邸去了。
李氏看著墨修鴻離開,不甘地咬了咬牙。
她瞪向墨清霄,恨恨地道:“墨清霄,這次算你運氣好,不過你不要狂,等老爺回來了,有你好看的,從今天起,我就當墨府沒有你這么個人,你別想墨府還要給你一口飯吃。”
墨清霄淡淡一笑:“不勞嬸嬸費心,我也不打算繼續(xù)住在墨府了,就此別過。”
墨清霄說完,轉身出了前廳,回她自己的屋子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不多,不過片刻就收拾好了。
從墨府出來的時候,她看著墨府的大門再次嘆了口氣。
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現在就要這么離開了,也不知道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舍不得啊?”司空殷在她身邊問道。
“有點,”墨清霄點了點頭,又看了會兒,然后轉身離開:“走吧。”
天色已經暗下來,司空殷跟上來問道:“我們去哪里?”
“去城外破廟過夜。”
“干嘛要去城外的破廟過夜啊,難不成你和老太婆約好了在那里碰頭?看來你果然知道老太婆的行蹤,我就覺得你之前在騙我,還好本少爺夠機智,一直跟著你,不然就找不到老太婆了。”
墨清霄聽著他這一堆廢話,淡淡地回道:“你想太多了,我沒錢,只能住破廟。”
“……”司空殷看了看她,似乎在研究她這話是真是假。
見著墨清霄一臉嚴肅,他才確定她真的沒有騙他。
他擺了擺手,停下腳步:“本少爺才不要住破廟。”
“你自便,我又沒求著你跟著我。”
司空殷嬉皮笑臉地湊上來看著她:“怎么又一臉冷冰冰的了,剛才你不是還擔心我來著么,你變臉也變太快了。”
“我什么時候擔心你了。”
“剛才你們家那個族長那打我的時候啊,你不是出聲提醒我么,這不是關心是什么。”
墨清霄淡淡地道:“正常人都會這樣吧,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明明就是擔心我嘛,干嘛不承認,你不怕我傷心難過么?”
墨清霄有些無奈,司空殷的臉皮果然和一般人不同,不過是一個小事,他就能想得那么遠。
她不再理會他,自己默默地往前走。
司空殷卻一把拉住她,往旁邊一家客棧走去:“咱們不去破廟,今天晚上就住這家了,本少爺出錢。”
墨清霄想甩開他的手,可是他抓得很緊。
她微怒:“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
司空殷回頭,猛地湊近她的臉,然后一笑:“你這么兇巴巴的樣子,算得上是女人?”
“你——”
墨清霄話還沒有出口,已經被拖著進了客棧。
司空殷往柜臺前扔了一錠銀子:“掌柜的,給本少爺來間上房。”
掌柜一臉笑意地迎上來:“好咧,這位公子您二位這邊請,小心臺階。”
二人跟著掌柜上樓,進了房間。
掌柜走后,墨清霄冷不防地開口:“你不是說前輩欠你錢,你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么?剛才我看你出手挺大方。”
司空殷燦然一笑,他往床上一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我累了,休息吧。”
墨清霄這才覺出不對勁:“你只要了一間房?”
“是啊,”司空殷閉著眼回答:“老太婆欠我錢嘛,我身無分文,只能委屈你了。”
“那我睡哪里?”
司空殷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身側的床板,笑得一臉的理所當然:“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