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塵皺起了眉頭，怎么還不死心？
冷哼一聲的若塵接了電話。聲音一如往常般。
“王叔。”
“若塵，李三寶這個老烏龜，不接我電話。正好，我給你說一樣的。”
“叔，你說銀行的事情嗎？”
“是呀，你們這些小家伙。我半截身子都埋到土里了，還不讓我省心。你們財務拒絕了履行還款計劃，按照咱們所的要求，違約責任你是知道的。”
“叔，可那只是計劃呀？而且832695所明年將要承攬什么項目？非要我們向銀行借款呢。”
“小丫頭。合同就不是計劃了？你怎么讀書的？我這把老骨頭還要操你們的心，還要再教你呀？你想累死叔嗎？”
“叔…”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但是有些事你們的保密等級不夠，我只能告訴你，明年你們有的忙的。而且，你和李仲那個臭小子已經簽過字了。
違約三天降一個信用等級，到九天以后，那叔就只能去垃圾筒里找你們單位的資質了。
你這就去，替我踢李仲那小子一腳，他要再不老實，我就切了他那個尿我家炕的小唧唧。”
“叔，沒有這么嚴重吧？”
“哼，小丫頭，你有腦子嗎？”
“叔，可不可以不簽呀，明年咱們兩家都擔著點，行不？”
“哎呦，你倆都簽過字了，你跟我說這些有啥用。我告訴你呀，叔生氣了連你一塊打，快去。”
“叔呀，叔…喂？喂！
啊……老匹夫，為什么又是我？你剛才為什么不打？”
……
人常說，禍不單行。這話一點不假。
出了麻煩事了，就靠拼誰座的住。
若塵一個激動下玩了一把過山車，只能哀嘆自己，人生中的大起大落，好生刺激。
趙雯的眼睛雪亮雪亮的，大黑天的都能冒出光來。
不過好在這件事情她的理由站的住腳，但愿趙雯能不和她計較。
但是，這可能嗎？
若塵無可奈何，但也只好撥通李仲的電話。
“——總經理辦公室——”
“女神，又想我了？”
“想什么呀。姐快被人害死了。”
“姐，憑你一身本事，誰還能對付的了你？”
“當然能，王林濤。”
“王林濤？”
“恩，怎么辦吧？”
“你還沒說呀？”
“哦，還款計劃我和你簽了字，算作合同。剛才王林濤打來電話，說我們不積極配合，就降低集團信用等級。”
“那怎么辦？”
“那我只好去死了。李仲，姐舍不得你呀。”
“……
好吧，多大點事嘛。你不用死，我來。你說怎么辦吧？”
李仲說話間頓了一下，若塵敏銳的感覺到了。李仲在思考，思考為了選擇，選擇與自己通話的態度，態度里帶有寵愛。
這很不好，寵愛都得考慮一下，李仲你到底要做什么？
若塵被李仲的態度擾了心思，便不好與李仲笑鬧了，說話正式了起來。
“到現在，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了。我的意見是跟進吧，你來通知其他部門跟進一下，我來通知財務。”
“好吧。額，哪個其他部門？”
“趙雯的部門。”
“不是吧，姐，干嗎要給她說。財務問題她也管？”
“銷售不管財務，但她正在全權處理公司危機。公司的一切變化，她都有權知道，這可以避免她做出不合時宜的決定的。”
“哦，那我知道了。姐，沒事的，交給我吧。”
“謝謝，李仲，那快辦吧，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財務。”
“好。”
若塵掛了電話，委屈的心情化為謹慎。
她決定一會兒去李仲那里一趟，這事不可能就這么完了，他得見招拆招。
……
總經理辦公室，李仲非常苦惱。
兩個女神關系惡化的很快，要不了多久，就得在自己面前掐架了，自己不忍心呀。
你們就不能和平一點嗎？就當是為了我。
額，算了。這里又不是阿拉伯，別做白日夢了。
小男人會把愛情放到第一位。至于工作，李仲相信，這個集團要是沒有若塵，再沒有趙雯。哼哼……讓總經理的位子，見鬼去吧。
不過，這里雖然是中國，沒錯，禁止你做些左摟右抱的事情，但不禁止你去想。
“--銷售經理辦公室--”
“趙姐，好呀。”
“說。”
“那個，我剛和若塵通了電話，你知道吧？”
“你逗姐玩嗎？”
“不是，我是說，王林濤打電話給若塵。說了些情況呀。”
“繼續。”
“還款計劃，我和若塵都簽過字了。現在不繼續跟進下去，就算我們違約。所以我打算跟進下去。”
“……
同意。”
“趙姐，謝謝你。”
“你謝不著。李仲，我不多說了……
你能解釋一下嗎？若塵這幾天都做了些什么？”
“--嘟--嘟--”
你這還算沒說什么？
李仲一臉苦笑。若塵？巧合吧。
李仲拉近煙灰缸，點起一支煙，茫然四顧的抽了起來。
若塵做了什么？做了牛排，買衣服，陪自己，挺正常呀？
見鬼，她來公司做這些？
……
銷售經理辦公室。
趙雯端坐在辦公桌前，緊皺著眉頭。一名銷售代表坐在辦公室里，趙雯的表情讓他有點坐不住了。
“你說。”
那位曾經想從物流和門衛處搜集可用信息的代表一臉正經的匯報道：
“是的，目前省內的冶煉廠基本查詢清楚了。沒有任何一家符合C-14的原材料采購量。”
“繼續。”
“目前來看，這或許是個煙霧彈。”
“物流方面呢？”
“如你事前預測的那樣，攤子太大，人手不足，收集到的情報無法組成有效的信息。”
“你還堅持嗎？”
“如果可以的話。”
“去吧，與其他代表協調此事，盡快。”
“是。”
銷售代表走后，趙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她總感覺自己在孤軍奮戰，若塵，李仲。沒一個幫上忙的。
“尸位素餐。”
趙雯輕輕的拍了一下桌子。李仲新人，情有可原。你若塵一向干練，抱著整個公司的資源談小戀愛，還談成這個樣子。
趙雯連評價一下若塵的心思都沒有了。
“哼。”
趕巧讓你若塵碰到了事情，我趙雯罰你，天經地義呀。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