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縫灑進內(nèi)室,薄薄一層,像蒙了霧。
沈念錦坐在榻邊,手腕上的紅痕已經(jīng)淡了些,卻依舊刺眼,像一道鎖鏈烙在她身上。
昨夜的事像一場噩夢,她記得蕭衍的手在她腰間游走,記得他那句低啞的“你是本王的”,更記得門外小荷的那聲驚呼。
她沒睡好,眼下泛著青,臉色蒼白得像紙,卻掩不住眉眼間的倔強。
門被推開,蕭衍走進來,一身玄色長袍,腰間換了條金絲玉帶,襯得他氣勢更盛。他手里拿著一串鑰匙,隨手扔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醒了?”他瞥她一眼,語氣隨意,像在問一只寵物。
沈念錦沒吭聲,低頭整理散亂的衣襟。她不想看他那張臉,生怕自己忍不住撲上去咬他一口。
蕭衍走近,在她身旁坐下,長腿一伸,膝蓋有意無意地蹭著她的裙擺。他伸手挑起她一縷散發(fā),繞在指間把玩。
“昨夜你那小婢女,手腳不干凈,偷了本王的玉佩。現(xiàn)下人在柴房,五十板子下去,怕是爬不起來了。”
沈念錦心一緊,猛地抬頭瞪他,“小荷是我的人,你憑什么動她?”
“憑什么?”蕭衍冷笑,手指松開發(fā)絲,改為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對上他的眼,“憑你是本王的女人,她是本王的奴。這王府里,沒本王點頭,誰也別想翻出浪來?!?p> 沈念錦咬牙,手攥成拳,指甲又掐進掌心。
她知道小荷是故意打碎茶盞,想引開蕭衍給她爭取時間逃跑。可如今,小荷成了她的軟肋。
“你要殺便殺,何必折騰她?”她聲音低啞,帶著點恨。
“殺?”蕭衍松開她下巴,手順勢滑到她頸側(cè),指腹在她脈搏上輕輕按了按,像在試探她的底線,“本王不舍得殺你的人。不過,她既然敢動手腳,就得有個教訓。你若心疼,自去柴房替她挨那五十板子?!?p> 沈念錦心頭一震,瞪著他半晌沒說話。她不是沒想過跑,可昨夜那一幕已經(jīng)證明,這王府是座鐵籠,她不過是個被鎖住的雀。
見她不吭聲,蕭衍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那串鑰匙,隨手拋給她,
“從今兒起,你就留在西院,做本王的侍妾。這鑰匙給你,府里你隨便走,但別想著出大門——本王的人盯著呢。”
沈念錦接住鑰匙,手指收緊,冷笑一聲,“王爺?shù)故谴蠓剑热灰易鲦?,就不怕我偷了你的機密?”
“偷?”蕭衍回頭看她,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你若有那本事,本王倒想瞧瞧。只是沈念錦,你若真偷了什么,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五十板子能了事的?!?p> 他頓了頓,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停在她露出的脖頸上,低聲道:“昨夜你那模樣,本王還沒看夠。既做了侍妾,總得有點用處。今晚,過來伺候本王。”
這話赤裸裸地砸下來,沈念錦臉一熱,又氣又羞,想罵回去,卻被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堵住了嗓子。
她攥著鑰匙,指節(jié)發(fā)白,心里翻騰著無數(shù)念頭——復仇、屈辱、還有一絲她不愿承認的悸動。
門外傳來腳步聲,一個老嬤嬤走進來,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放著一套藕色裙衫和幾件首飾。
她低聲道:“姑娘,王爺吩咐您換上這個,從今往后,您就是西院的姨娘了?!?p> 沈念錦看著那裙衫,薄得像層紗,穿上怕是連腰線都藏不住。她咬牙接過,心里暗罵:蕭衍,你個畜生,總有一天,我要你跪著求我!
燭影下的試探
西院的燭火卻亮得刺眼。沈念錦站在銅鏡前,身上那件藕色裙衫薄得像一層霧,勾勒出她腰身的弧度,肩頭露出一片瑩白的皮膚,像在無聲地引誘。
她咬著唇,手指攥緊裙擺,心里罵了蕭衍八百遍。
這裙子分明是他故意挑的,穿上就像個勾欄女子,偏偏她沒得選——今晚,她必須得去“伺候”。
門外的老嬤嬤催了一聲:“姨娘,王爺在正院等著,您快些吧?!?p> 沈念錦深吸一口氣,推門出去。夜風一吹,裙擺貼著腿,涼得她打了個顫。她攥著那串鑰匙,低頭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蕭衍既給了她這自由,她便要試試,這王府的秘密藏得有多深。
正院的書房燈火通明,蕭衍斜靠在羅漢床上,墨色長袍半敞,露出胸前一抹緊實的皮膚。他手里拿著一卷書,卻沒看,目光落在門口,像是早就等著她。
“來了?”他聲音低啞,帶著點倦意,眼神卻像鉤子,牢牢鎖在她身上。
沈念錦沒答,緩步走進去,低頭行了個禮。
蕭衍放下書,起身走近她,步子慢得像在逗弄獵物。他在她身前停下,伸手挑起她一縷發(fā)絲,纏在指間,“伺候本王,還用我教嗎?”
沈念錦心跳一亂,強壓住想退的沖動,抬頭對上他的眼。那雙眸子深得像漩渦,藏著她看不透的東西。
她咬牙,干脆豁出去,抬手搭上他的肩,指尖在他袍子上輕輕一劃,聲音軟了幾分:“王爺既要我伺候,念錦自當盡心。只是……王爺想要如何伺候?”
這話帶了幾分挑逗,像是故意試探。
蕭衍眼底閃過一抹暗光,手猛地扣住她的腰,將她往懷里一帶。
她猝不及防,撞在他胸膛上,鼻尖蹭到他頸側(cè),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混著他的體溫,直往她腦子里鉆。
“沈念錦,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會惹火。”
他低笑,唇貼著她的耳廓,熱得她耳朵發(fā)麻。他的手在她腰后摩挲,指尖順著裙擺的縫隙滑進去,觸到她腰側(cè)的軟肉,燙得她一抖。
沈念錦咬緊唇,強忍住推開他的沖動。她知道今晚若不順著他,怕是連書房都出不去。
她抬起眼,裝出一副柔順的模樣,手指在他胸前畫了個圈。
低聲道:“王爺喜歡這張嘴,念錦便多說些討您歡心的?!?p> 她故意頓了頓,目光掃向他身后的書案。那上面堆著幾封信,角落里還有一枚玉璽模樣的東西,隱隱透著不尋常。
蕭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嘴角一勾,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沒松手,反而將她壓向書案,逼得她后腰抵著桌沿,低頭在她唇邊停下,氣息糾纏。
“想看本王的秘密?沈念錦,你這點心思,藏得可不深?!?p> 沈念錦心頭一緊,臉上卻笑得更媚,“王爺多心了,我哪敢偷看您的東西?不過是覺得,這書房冷清,說討心的話陪您解解悶罷了?!?p> “解悶?”蕭衍冷哼,手指在她唇上蹭了蹭,忽地低頭吻下去,兇狠得像要吞了她。
她腦子一懵,想推,卻被他單手扣住雙腕,壓在案上。裙擺被他膝蓋頂開,露出腿側(cè)一抹白,她喘著氣,臉紅得像胭脂涂滿。
吻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他才松開,唇擦著她的臉側(cè),低聲道:“本王的悶,你解不了。不過這張嘴,倒是能派點用場。”
沈念錦喘息著,趁他松懈,猛地抽出一只手,抓向案上的信。手指剛碰到紙邊,就被他一把攥住,力道重得她手腕發(fā)麻。
“急什么?”他瞇眼,笑得像只狐貍,“想知道本王的秘密,拿點真本事來換。”
她瞪著他,心跳快得像要炸開。那封信上,她瞥到半個“沈”字,像是一道雷劈在她心上。滅門的真相,離她不過咫尺,可這男人卻像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