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控里什么都沒有？”我搓了搓胳膊，宴會廳冷氣開得有點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見鬼了，我明明看見一個黑影杵在那兒，跟個紙片人似的……”

　　汪霖的臉色比宴會廳的燈光還要冷上幾分，他薄唇緊抿，像是在思考什么國家大事。

　　“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好過。”他語氣里透著股子寒意，聽得我后背一涼。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商場如戰(zhàn)場嘛，說不定哪個角落就藏著個“伏地魔”正瞄著我們呢。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把那詭異的畫面甩出腦袋。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定那個新興線上購物平臺的推廣項目。

　　要是搞砸了，別說“伏地魔”了，我爸都能把我打包送去非洲挖礦！

　　回到酒店房間，我立馬聯(lián)系李娜，我最好的搭檔，沒有之一！

　　“娜姐，資料都準備好了嗎？”我語氣急促，感覺腦子里像有一萬只草泥馬在狂奔。

　　“放心吧，悅總，都在這兒呢！”李娜的聲音總是那么靠譜，瞬間撫平了我焦躁的情緒。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李娜幾乎住在電腦前，泡面成了我們的主食，黑眼圈成了我們的標配。

　　我們分析市場數據，研究用戶行為，試圖找出那個能一擊即中的推廣點。

　　然而，就在我們快要找到突破口的時候，市場上突然冒出幾個類似的推廣方案！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我感覺命運之神在跟我玩躲貓貓，每次我快要抓到它的時候，它就“嗖”地一下消失了。

　　“這…這也太巧了吧？”我指著電腦屏幕，感覺血壓有點飆升。

　　“悅總，別灰心，我們再想想，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李娜不愧是神隊友，永遠充滿正能量。

　　行吧，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guī)е薷暮蟮姆桨福ヒ姾献鞣酱怼钟睢?p>　　這家伙出了名的難搞，據說他連自己家養(yǎng)的狗都得簽合同！

　　林宇聽完我的方案，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

　　“王小姐，你這個方案，怎么說呢，有點…平淡。”他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屑，聽得我牙癢癢。

　　平淡？

　　老娘為了這個方案，頭發(fā)都快掉光了！

　　要不是看在合作的份上，我真想把方案甩他臉上！

　　我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擠出一絲微笑：“林先生，您覺得哪些地方需要改進？”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參加一場酷刑。

　　林宇不停地提出各種刁鉆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像一把小刀，扎在我的心上。

　　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場酷刑，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公司，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一個爆炸性新聞——競爭對手張峰，那個笑面虎，竟然在行業(yè)內散布謠言，說我的方案是抄襲的！

　　好你個張峰，敢陰我！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凱蒂貓啊！

　　我并沒有像常人一樣暴跳如雷，而是冷靜地思考對策。

　　我要讓張峰知道，老娘可不是好惹的！

　　在一個行業(yè)聚會上，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公開回應了謠言。

　　我用事實和數據，逐一反駁張峰的污蔑，邏輯清晰，有理有據，說得他臉一陣紅一陣白，像個調色盤似的。

　　在場的人都對我刮目相看，紛紛對我表示支持。

　　我微微一笑，心里暗爽：小樣兒，跟我斗，你還嫩點！

　　“張峰，下次想搞我，記得先做好功課。”我走到他面前，低聲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警告……突然，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汪霖的信息。

　　“在干什么？”“在干什么？”

　　我盯著屏幕上那冷冰冰的三個字，腦海里自動播放起汪霖那張萬年冰山臉。

　　干什么？

　　當然是忙著拯救世界啊！

　　還能干什么？

　　難道還能躺在夏威夷海灘上曬太陽嗎？

　　我撇撇嘴，飛快地敲下一行字：“忙著呢，沒空！”發(fā)送！

　　然后把手機扔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說實話，汪霖這人，有時候真讓人捉摸不透。

　　你說他冷漠吧，偶爾又會冒出點兒人情味；你說他關心你吧，那語氣又跟催債似的。

　　搞得我每次跟他說話，都像是在走鋼絲，生怕哪句話說錯了，就被他扔進北冰洋喂鯊魚。

　　不過，這次張峰的事兒，汪霖倒是挺上心的。

　　我正跟張峰那只老狐貍斗智斗勇的時候，他就發(fā)信息來“慰問”了。

　　雖然只有三個字，但好歹也算是一種……關心？

　　想到這兒，我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泛起一絲甜意。

　　哎呀，王悅，你可長點心吧！

　　人家可是商業(yè)巨擘，你只是個負債累累的落魄千金，別自作多情了！

　　我搖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袋。

　　現在最重要的是，搞定林宇，拿下項目！

　　李娜看我盯著手機發(fā)呆，湊過來問：“悅總，怎么了？跟誰聊天呢，笑得這么……詭異？”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別瞎打聽！”我瞪了她一眼，把手機塞進包里。

　　“哎呀，有什么不能說的嘛！是不是汪總啊？”李娜這丫頭，八卦起來比狗仔隊還厲害。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扣你工資！”我故作兇狠地威脅道。

　　李娜吐了吐舌頭，乖乖地閉上了嘴。

　　“對了，娜姐，你覺得我們這個方案，還有沒有改進的空間？”我轉移話題，問起了正事。

　　“我覺得吧，要不我們還是按照常規(guī)思路，加點時下流行的推廣元素？比如，搞個什么‘全民砍一刀’、‘集五福’之類的？”李娜提出了她的建議。

　　我搖搖頭：“不行，那些都太俗套了。現在的人，早就對這些套路免疫了。我們要做的，是出其不意，才能吸引眼球。”

　　其實，我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我的商業(yè)頭腦告訴我，這次的推廣，不能走尋常路。

　　我要反其道而行之，把原方案的核心保留下來，然后在細節(jié)上做一些調整。

　　我知道這很冒險，但直覺告訴我，這次，我賭對了！

　　“可是，悅總，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林宇不接受呢？”李娜有些擔憂。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拍拍她的肩膀，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第二天，我?guī)е{整后的方案，再次來到林宇的辦公室。

　　林宇接過方案，翻了幾頁，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家伙，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王小姐，你這個方案……”林宇緩緩開口，語氣里帶著一絲……驚訝？

　　我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審判”。

　　“很有意思？”我有點懵。這是什么意思？是好還是不好？

　　“對，很有意思。”林宇重復了一遍，然后把方案放到桌上，“不過，我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考慮？”我的心又沉了下去。這算什么？判了個“死緩”？

　　“是的，考慮。”林宇點點頭，“畢竟，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項目，我需要慎重。”

　　好吧，我還能說什么呢？只能等唄！

　　我走出林宇的辦公室，感覺自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這項目，到底能不能成啊？

　　我掏出手機，想給李娜打個電話，卻發(fā)現屏幕上有一個未接來電，是汪霖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回去。

　　“喂？”電話那頭傳來汪霖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嗯……那個，你找我？”我小心翼翼地問。

　　“方案怎么樣了？”汪霖直奔主題。

　　“林宇說，要再考慮一下。”我如實回答。

　　“考慮？”汪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疑惑，“他沒說別的？”

　　“沒……沒有啊。”我有點心虛。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汪霖的聲音：“知道了。”

　　“哦……”我剛想掛電話，突然聽到汪霖說：“晚上一起吃飯。”

　　“啊？”我愣了一下。

　　“我說，晚上一起吃飯。”汪霖又重復了一遍，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我……”

　　“就這樣，我來接你”他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