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量子弦動情潮涌·墨鎖礦謎啟新章
信鴿撞擊聲與警報聲交織,我的思緒卻未亂。
耳中信號的消失讓我心緊,目光仍追著絨羽。
我飛速整理思緒,從格陵蘭島的輻射到貨輪失蹤,當鋼筆觸到花瓣,一切線索在腦內串聯,薄荷糖入口,我開始講述關鍵信息。
鋼筆尖在玉蘭花瓣末端洇開墨點時,我正用舌尖將第九顆薄荷糖頂到臼齒間碾碎。
冰晶爆裂的清涼勉強鎮壓住太陽穴突突跳動的刺痛,視網膜邊緣的紅色警告像毒蛇吐信般明滅不定。
“北美分部的貨輪消失前最后上傳的數據包,“我將加密芯片推過檀木桌面,金屬與木紋摩擦出類似骨骼錯位的聲響,“航線偏移了3.7海里,恰好卡在量子風暴預警區邊緣?!?p> 汪霖的銀絲鏡架映著全息投影里跳動的輻射值,機械信鴿第114次撞擊防彈玻璃的悶響中,他簽字筆突然劃破風險評估欄的虛線:“王總監對格陵蘭稀土礦的報價方案,是基于2073年南極冰層開采數據建立的模型?“
落地窗外的陰云壓得更低了。
我摸到藏在袖口的微型傳感器,冰涼的金屬貼片刺得腕骨生疼:“準確來說,是結合了火星基地氦-3提純工藝的改良算法。
汪總要是對小數點后六位的誤差有疑慮......“
“我要的是誤差歸零。“他摘下眼鏡時,鏡腿殘留的霜花簌簌落在我的紙質報告上,六邊形棱角精準刺中“量子糾纏概率“欄的修正值。
這場拉鋸戰持續到暮色吞噬了第27只機械信鴿。
當我拎著浸透咖啡漬的西裝外套跨出電梯時,前臺電子屏顯示23:47。
感應門在身后閉合的瞬間,左耳釘突然傳來尖銳蜂鳴——是安插在北美貨輪上的追蹤器重新上線了。
“王總監的敬業精神真讓人感動。“陰影里轉出老員工甲油膩的笑臉,他手里晃著的數據板顯示著密密麻麻的報表,“可惜明早的行業峰會需要近五年所有并購案的核心數據......“
我盯著他領口別著的放射性物質探測儀,那抹詭異的幽綠反光讓我想起格陵蘭礦脈的異常輻射:“劉主管難道不知道,集團三年前就啟用了區塊鏈分布式存儲?“指尖輕點智能手環,空中立刻炸開十二塊全息屏,“或者您更想親自驗證下納米機器人檢索系統的效率?“
他踉蹌后退時撞翻了乙手中的咖啡,褐色液體在《量子金融法案》封面上蜿蜒成嘲笑的曲線。
我轉身走進雨幕,任由加密通訊器的藍光在掌心明明滅滅。
北美貨輪消失前0.03秒傳輸的聲波圖譜里,藏著與汪氏百年慶典錄像完全相同的信鴿振頻。
玄關感應燈亮起的剎那,我看見汪霖的影子從二樓書房的門縫漏下來,在地毯上切割出銳利的幾何圖形?!笆召彴傅年P鍵條款需要重新......“我的匯報被水晶杯底撞擊桌面的脆響打斷。
他站在旋轉樓梯中段俯視我,黑色睡袍腰帶在身后飄成判決書上的墨跡:“王小姐以為自己是永動機?“那種裹著冰碴的語調,比格陵蘭的輻射更令人戰栗。
我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冷笑:“汪總當年吞并三菱重工時,可是連續72小時沒合眼?!耙暰W膜上的紅色警告突然暴漲,恍惚看見他指節泛白地攥著樓梯扶手,青筋紋路竟與貨輪消失前的航線圖重合。
這場爭吵最終以我摔門而出告終。
凌晨三點的公司走廊,全息投影的慶典信鴿還在不知疲倦地撞向虛擬屏幕。
當我用虹膜解鎖私人數據庫時,老員工乙陰魂不散地湊過來:“王總監要不順便把十年內的稅務報表......“
“好啊。“我微笑著啟動耳釘里的神經交互裝置,劇痛如鋼針穿透顱骨的同時,數百份文件已在空中自動歸檔,“不過您最好先處理下三年前那筆走私人造鉆石的關稅漏洞——需要我調取海關的激光光譜鑒定記錄嗎?“
他們落荒而逃時碰倒了智能清潔機器人,那個圓頭圓腦的家伙在原地轉了三圈,突然投射出汪霖的實時定位——他竟在我常去的天臺酒吧。
暴雨將霓虹燈泡澆成模糊的光團。
當我裹著濕透的羊絨大衣沖進家門時,智能管家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
玄關地毯下滲出詭異的藍光,那是汪霖安裝的量子糾纏監測儀在瘋狂閃爍。
我數著樓梯臺階上第18塊玫瑰紋大理石,突然想起北美貨輪消失的坐標,正好對應汪氏祖宅的經度。
指尖觸到樓梯扶手的瞬間,視網膜上的紅色警告如血海傾覆。
遠處隱約傳來第131只機械信鴿的撞擊聲,與耳釘接收器里的貨輪引擎轟鳴形成詭異共振。
我抬腳時發現鞋跟不知何時沾著格陵蘭礦砂,暗紅色的稀土粉末正順著臺階裂縫滲進智能家居的中樞線路。
鞋跟卡在玫瑰紋大理石縫隙的瞬間,視網膜上的紅色警告突然暴漲成血霧。
我本能地抓住扶手,指腹蹭過量子監測儀殘留的余溫,卻在下一秒被翻涌的頭痛拽進眩暈漩渦。
羊絨大衣下擺掃過臺階上暗紅的格陵蘭礦砂,那些被暴雨浸透的稀土粉末突然發出詭異的熒光。
失重感襲來的剎那,黑色睡袍的衣角卷著雪松香掠過鼻尖。
汪霖的手臂橫亙在我后腰,掌心的溫度穿透濕透的襯衫,灼得脊椎發麻。
他胸前的鉑金懷表鏈硌在我鎖骨,隨著急促的呼吸劃出細密的刺痛。
“這就是王總監引以為傲的平衡感?“他低沉的嗓音裹著潮濕的雨氣,喉結擦過我前額時震得顱骨發麻。
樓梯間的智能感應燈應聲亮起,將他垂落的額發在眼瞼投下顫動的陰影。
我攥著他睡袍腰帶穩住身形,指尖觸到暗紋刺繡下的微型控制器。
那是汪氏集團最高權限的密鑰,此刻正在我掌心跳動著與貨輪引擎相同的頻率。“汪總深夜埋伏在樓梯間,該不會是為了驗收智能家居的防摔系統?“
他倏然后退半步,卻在瞥見我泛紅的腳踝時僵住動作。
玄關監測儀的藍光爬上他側臉,將那道標志性的冷笑切割成古怪的溫柔:“畢竟永動機要是散架了,明早的并購案......“
刺耳的通訊器蜂鳴撕裂凝滯的空氣。
汪霖頸側躍動的藍色血管突然與全息投影里的貨輪航線重疊,他按下接聽鍵的指節泛著不自然的青白。
北美分部經理的立體投影在我們中間炸開,背景里尖銳的警報聲與二十三層那夜貨輪消失前的聲波圖譜完美契合。
“......量子風暴提前六小時......需要最高權限啟動應急協議......“斷斷續續的電子音中,汪霖的瞳孔驟然收縮成冰冷的墨點。
他轉身時睡袍腰帶拂過我手背,殘留的雪松香里混著格陵蘭礦砂的鐵銹味。
我數著他踩過的大理石紋路,第十八塊磚縫里的稀土粉末突然迸濺出火星。
智能管家的警報聲追著他消失在雨幕里的背影,在空曠的別墅里撞出層層疊疊的回音。
落地窗外,第194只機械信鴿正用喙部撞擊著汪氏祖宅方向的云層,翼展投下的陰影恰好籠罩住北美貨輪最后消失的坐標。
蜷進沙發時,監測儀的藍光正順著羊毛地毯爬向酒柜。
我摩挲著耳釘接收器,將貨輪引擎的震動頻率輸入智能手環。
全息屏炸開的瞬間,二十三個監控畫面同時閃現汪霖在車庫的身影——他扯領帶的手指在發抖,黑色邁巴赫的自動駕駛系統顯示的目的地卻不是公司。
雨刷器在擋風玻璃上刮出加密訊號的節奏,我調出三個月前的監控記錄對比,發現他每次按壓太陽穴的間隔都與我的頭痛發作周期吻合。
酒柜突然傳來玻璃震顫的嗡鳴,那瓶1997年的瑪歌紅酒背標上,浮現出只有過度使用精神力時才能看見的熒光水印——正是格陵蘭礦脈的輻射圖譜。
當閃電劈開凌晨四點的夜空時,我終于破譯出監測儀閃爍的密碼。
那些跳躍的量子光點,在墻面投射出汪氏祖宅地下保險庫的結構圖,而某個閃爍的紅點,正在與北美貨輪的實時坐標進行著超光速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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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漂亮小草
當量子密鑰撞上心跳頻率,商戰博弈暗涌情潮。格陵蘭礦砂在樓梯間閃爍,機械信鴿撞碎理智防線。永動機般的天才與冷血掌權者的交鋒,在暴雨夜擦出危險火花。精神力透支警告與礦脈輻射共振,每個數據波動都在撕開更深的陰謀繭房。這場用腦細胞與腎上腺素兌換的博弈,勝負之外還有致命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