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聽到季書晚的話開心不已:“好,好,我這就去告訴老爺,他知道肯定很高興。”
這段破裂了四年的父女情,終于要重歸于好了。
季書晚想到這些年自己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爸爸打,心中愧疚不已。
她竟然為了趙時安這樣的男人,傷害了疼愛自己的爸爸。
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讓她停住了腳步。
“瑩瑩姐,趙時安都給你這么多錢了,還拿得出錢來嗎?”
許瑩瑩勾唇,風情萬千的撩了撩頭發:“他裝病,他那個倒霉老婆肯定會想辦法給他弄錢的。”
“趙時安一直放不下我,只要我提出的要求,他一定會滿足我的。”
許瑩瑩身旁的年輕女孩一臉崇拜:“瑩瑩姐,還是你有魅力,動動手指頭就讓趙時安心甘情愿為你付出。”
年輕女孩的吹捧往許瑩瑩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是當然,你看他老婆灰頭土臉的樣子,是個男人都知道怎么選,更何況我還是趙時安的初戀。”
“趙時安結婚這些年,不管我開口要什么,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雙手給我奉上,他裝病之前剛給我買了個十幾萬的包呢。”
“所以啊,男人娶了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里那個人永遠是我。”
光顧著得意,許瑩瑩壓根沒注意,她口中那個趙時安的倒霉老婆,就在不遠處的花壇邊看著她。
季書晚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洗的有些褪色的衣服,腳上的運動鞋也有些開膠了。
而許瑩瑩,渾身上下都是名牌,經過的時候還有一陣撲鼻的高級香水味道。
結婚后,季書晚從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變成了一個省吃儉用的家庭婦女。
正如許瑩瑩所說,她灰頭土臉,而許瑩瑩光彩照人,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么選。
她心疼趙時安工作辛苦,即便知道他收入不菲,也從不用他的錢做家庭開支。
四年了,原來他的錢,都給許瑩瑩花了。
季書晚覺得自己那么多年的付出,可笑極了。
她以后,再也不會像傻子一樣為趙時安付出了。
出了醫院,季書晚直接把繼母給的錢到銀行存好。
走出銀行,手機就響了起來,趙時安打來了電話。
“書晚,你下班了嗎?你今天是不是不來醫院了?”
試探性的語氣,讓季書晚立馬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她答應了他今天會帶著錢來給他繳費。
許瑩瑩去了醫院,趙時安就來問她要錢了。
季書晚裝作不知道:“我一會兒就過去。”
到病房的時候,許瑩瑩正在給趙時安削蘋果,看到季書晚,眼中浮現起一抹輕蔑的笑。
似乎在嘲諷她自以為是的付出。
趙時安看著季書晚,溫柔的語氣中帶著愧疚:“對不起書晚,是我拖累你了。”
“要不我還是出院不治了吧。”
每次趙時安只要說出這句話,季書晚都會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她害怕趙時安離她而去,所以就哀求他:“時安求求你不要放棄好不好,我會賺錢給你治病,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此時,季書晚卻冷漠的看著趙時安,沒有任何反應。
許瑩瑩瞟了一眼不為所動的季書晚,不滿開口:“時安是你的丈夫,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死?虧他那么愛你,你怎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結婚這五年來,趙時安一直和許瑩瑩有來往,他說許瑩瑩是他的同學是他的知己。
季書晚相信他,竟從未懷疑過兩人的關系。
她早該發現了,只怪自己眼盲心瞎。
趙時安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拉著許瑩瑩搖了搖頭:“別怪書晚,要怪就怪我的身體不爭氣連累了她。”
他像極了一個重病卻依舊心疼妻子的好丈夫。
許瑩瑩聽了這話,憤怒的瞪著季書晚:“季書晚,你還是不是個人?時安娶了你,你就該做好一個老婆的本分,為他付出一切!”
“還不趕緊把錢拿出來,給他用最好的藥!”
終于,說到關鍵了。
這兩人一唱一和鋪墊那么多,就是為了要錢。
每次季書晚拿了錢來醫院,趙時安都會以讓季書晚好好休息的理由,叫許瑩瑩幫忙去繳費。
那些錢,最后都繳進了許瑩瑩的錢包里。
季書晚扯了扯唇,平靜開口:“你那么在乎他,為什么不拿些錢給他治病呢?”
“你手上的包,少說也得十幾萬吧,還有你的項鏈,你的衣服鞋子,這些行頭都不便宜。”
“你那么有錢,為什么不幫幫他?難道你們的知己情,都是假的嗎?”
許瑩瑩沒想到季書晚會說這些話來堵她,氣的漲紅了臉。
‘咳咳……’
趙時安忽然捂著嘴一陣咳嗽,緩過勁來的時候,嘴角和手心都是鮮紅一片。
許瑩瑩身旁的小姐妹驚呼:“天啊,時安哥咳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