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所以他去哪了

　　顧言川最近思緒紛亂，心中仿佛壓著一塊巨石。每天和林若初一起上學、放學，看似平靜的生活下，隱藏著他對鄰居的深深忌憚。他總擔心鄰居會對林若初說出或做出什么，因此總是刻意避開與鄰居的接觸。然而，這種躲避并沒有讓他感到輕松，反而讓他更加焦慮。

　　今天，顧言川和林若初像往常一樣一起去學校。中午吃飯時，顧言川隨口提到：“今天下午我要參加一個同事的預答辯會議，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束。”林若初點點頭，淡淡地回了一句：“好。”她并沒有多想，繼續低頭吃飯。

　　林若初最近一直在顧言川的實驗樓學習。這座實驗樓一共四層，每層都有實驗室。顧言川的實驗室和辦公室在三樓。實驗樓里大部分是博士和博士后，因此一樓的學習室和二三樓的椅子上并沒有多少人。四樓的權限非常高，從樓下看不見也輕易進不去。

　　實驗樓的設計很特別。一樓有一個寬敞的學習室，除了一部電梯外，還有一座室內木質樓梯，連接一樓和二樓。有些人喜歡坐在樓梯上學習。

　　林若初喜歡這里，尤其是二樓的位置，二樓的椅子非常舒服，學習既能避開學習中心的喧囂，又能透過中庭的設計看到三樓走動的人和辦公室的燈光。有時顧言川就在三樓的扶手旁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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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言川去開會后，林若初坐在二樓的椅子上，專心地看著駕照考試的題目。她的思緒偶爾想到顧言川，但很快又被題目拉回現實。

　　與此同時，顧言川的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接近尾聲。答辯人員還在回答其他評委的問題，顧言川問了幾個問題后，便提前離開了會議室。走出會議室時，他意外地遇見了研究生時期的前女友——林曉。他們分手時侯林曉是計算機系的研究生，申請博士有了些許眉目，她性格冷淡，當初兩人分手是因為她覺得顧言川不夠用心，沒有結婚的打算。分手后，顧言川雖然偶爾和她聊天，但得知她有了新男友后，便不再聯系。

　　“好久不見。”顧言川主動打招呼，語氣中帶著一絲復雜的情感。

　　林曉微微一笑，回應道：“是啊，最近怎么樣？”

　　顧言川注意到林曉的狀態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她的眼神中少了以往的冷漠，多了幾分柔和。兩人寒暄了幾句，顧言川得知林曉即將去機場，前往另一個城市參加研討會。

　　顧言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說：“我送你去吧，反正我這邊也結束了。”說完，他自己也有些驚訝，為什么在看到林曉的一瞬間，他會覺得如此急切想要去做點什么。或許，是想證明自己過得更好，亦或是習慣了這種曾經的聯系。

　　林曉有些意外，但并沒有拒絕，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顧言川完全沒有考慮到林若初，甚至沒有給她發一條消息說明情況。他帶著林曉走向停車場，心里隱隱有些得意。去年他剛換了一輛新車，價格是之前那輛的八倍。他忍不住想向林曉展示自己如今的生活。林若初的信息發來，他是隨手回了幾句，就調出導航，駛離了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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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林若初在實驗樓里感到越來越不安。她聽到顧言川的同事在三樓扶手邊打電話，林若初抬頭看了一眼，見是他的一個同事那個美國小哥回來了在打電話。

　　她想顧言川馬上也回來了吧，就給他發了微信，老公回的信息很快，‘是一張照片，他的同事站在前面答辯，他說自己問了幾個問題。可是照片里的同事在答辯，樓上看到的美國小哥也在。’

　　她又問：“這么就還沒有結束么。”，男主沒有再回消息......

　　又過了一會兒

　　林若初又聽到答辯的同事和別人聊天的聲音，祝賀他通過預答辯。然而，顧言川的身影卻遲遲沒有出現。微信也沒有他回復的消息。

　　林若初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她決定上三樓看看。顧言川的辦公室空無一人，電腦也不在。

　　她看到答辯的同事在座位上說到：“聽說你預答辯過了，祝賀你。”

　　答辯的同事說了聲感謝。

　　林若初剛要走，又折回身問道：“他還沒回來嗎？”

　　同事撓了撓頭回復道：“他一直沒回來，答辯時候他就提前走了。”

　　林若初出了辦公室，轉到無人的角落給顧言川打了電話。但是電話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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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兩個人就像許久未見的老朋友聊著天。

　　顧言川主動問道：“你現在結婚了嗎？”

　　林曉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之前的分手了，現在項目太忙了，沒時間找男朋友；你呢怎么樣。”

　　還未等顧言川回答，他的手機鈴聲響起，顧言川看了一眼臉色一變，直接按了掛斷。

　　林曉見顧言川臉色不對問道：“怎么了，看你臉色不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顧言川苦笑了一下說：“我結婚了，老婆的電話。”

　　林曉詫異了一下，她以為他提出送她，兩個人還有復合的可能性，沒想到結婚了。轉而淡淡地問：“那你老婆知道你來送我嗎？”

　　顧言川一時語塞，隨即笑道：“她不會介意的。”

　　林曉沒有再說話，只是轉過頭看向窗外。她的心里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她曾經覺得顧言川不夠成熟，但如今的他卻顯得更加穩重和有魅力，卻結婚了。

　　到了機場，顧言川幫林曉拿行李。臨別時，林曉突然轉身抱了他一下，像是蓄意報復，隨后在他臉上輕輕一吻。顧言川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得意的笑容，卻沒注意到臉上淺色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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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被拒絕了，林若初頓感不妙，心跳加速，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對勁。她回想起今天的細節，心頭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焦慮。她匆匆下樓，直奔停車場，確認自己的直覺。

　　果然，顧言川的車不在原位。她拿出手機，錄下了停車場的視頻，尤其是第七個停車位——那里本該停著顧言川的車，現在卻空空如也。

　　林若初失魂落魄地回到二樓，整個人陷入了混亂。她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不斷回放剛才的畫面，試圖理清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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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后，顧言川終于回到了學校。他拿出手機，看著林若初的未接來電，心里一緊思考了一下，還是冷靜地回撥了過去。

　　“剛剛在忙，沒有手接電話就給你掛了，你給我打電話了？怎么了？”他的語氣故作輕松。

　　林若初的聲音很平靜：“嗯，水喝完了，想讓你幫我燒些熱水。”顧言川松了一口氣，以為林若初并沒有發現什么。

　　他回到實驗樓，先去了林若初那里，解釋道：“答辯拖了很久，我還問了同事一些問題，幫忙收拾了一下東西。”他特意拿出兩瓶林若初喜歡的飲料，遞給她：“路過超市買的，知道你渴了。”

　　林若初接過飲料，看到了他臉上淺淺的口紅印記，淡淡地說：“謝謝，但我還是想喝熱水”，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水杯，語氣平靜。

　　顧言川：“好，我回辦公室給你燒”后轉身離開時，長長的吐了一口起，他以為一切都瞞過去了。

　　然而，林若初在他離開后，再次去了停車場。她拿出手機，對比之前的視頻。第七個停車位上，顧言川的車穩穩地停在那里。林若初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多希望是自己記錯了，但視頻中的每一處細節都在提醒她——顧言川確實離開了學校。

　　她冷靜地整理好思緒，腳步沉重地走回實驗樓。

　　沒過多久，顧言川端著茶壺走了下來，給林若初的水杯里加了熱水：“你以后想加水，就去樓上拿水壺，他們知道你是我老婆，不會介意的。”

　　林若初依舊低著頭，盯著重新加滿水的水杯，語氣平靜的問：“為什么你的同事一個多小時前就回來了，你卻沒有回來？”

　　“哦，我遇到了之前系里的老師，幫他處理了些事情。”顧言川的語氣變得有些不自然，仿佛是在掩飾什么。他不敢直視林若初，心里有些慌亂。

　　林若初喝了一口水，嘴角微微上揚：“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開車回去了，把我忘了呢。”她沒有再追問，聲音平靜得仿佛一切都不重要。

　　顧言川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忘了什么都不會把你落下，再說我都沒出學校。”

　　林若初沒有再追問，把水一飲而盡說：“你把杯子放回辦公室吧，帶上電腦，我們回家。”

　　顧言川點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他以為林若初相信了他的解釋，卻不知道她早已看穿了一切。

　　兩人走到車庫，林若初突然說：“今天我來開車吧。”語氣不容置疑。

　　顧言川有些意外，但還是把車鑰匙遞給了她。

　　雖然她沒有拿到這面的駕照，但是她有國內的駕照和翻譯件，在這個州短期開車沒有問題，目前她對這面的交通規則還是很了解了，再說他在不會有什么意外地。

　　林若初剛上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淡淡地說：“我看見你的車離開了學校。”

　　顧言川的心猛地一沉，沒等他說話，林若初已經啟動了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車內的氣氛凝重得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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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