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利益權(quán)衡之下的愛啥也不是
回到皇宮后我沒有將帖勃兒大不敬的事告訴父皇,畢竟敢當面向我表白的人還只有這一個,若是砍了,豈不是少了些無趣,留著日后討伐大原國時當個護身符。
為了我心中的女將軍夢,我時常去大將軍府學習兵法謀略,順便讓大將軍指導我的槍法,期間我都讓帖勃兒為我牽馬護衛(wèi),他很開心,似乎認為我是在對他表白后的一種回應。
呵~男人啊!動了心就失去了辨別的能力,真想問問他,在我和大原國的皇位做個選擇他會如何呢?
大將軍有個女兒,比我小些,喚作徐婷玉,眼若春潭,肌如白玉,話語軟糯,最是可人,但我不喜她,她也不喜我。
總是喜歡背地里向下人蛐蛐我,說:”皇上什么都好,就是生了個男兒心的女人,舞槍弄棒粗鄙的很,像個男人婆。”諸如此類。
若非大將軍的關系,我早把她剁了!嚼舌婦!
從大將軍書房出來后,在回廊遇見了她。
“參見公主殿下!”徐婷玉恭敬的向我行禮,聲音柔綿。
“免禮!”我不想理會她,徑直離去。
不曾想她卻跟了上來。
“公主,前門的那馬夫我看長得挺勇猛可否賞賜于我。”她說的是帖勃兒,此刻在大將軍府前門馬斯牽馬等候。
我回過頭冷冷說:“不可,此人危險,非常人能降。”搶男人搶我頭上了?不要命乎?
她不肯放棄,繼續(xù)糾纏:“公主騙人,他是原國皇子是降將俘虜。我爹為大周國力下漢馬功勞,公主卻不肯賞賜個馬夫。”
說完還裝模作樣哭上了。
煩死了。
“既然知道是皇子,更不該在我面前索要,他于我不過是個下人,于你,你卻高攀不起。”我加重語氣提醒她注意分寸。
徐婷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但她很快又恢復了那副柔弱的模樣,眼中甚至泛起了淚光:“公主,您何必如此羞辱我?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仰慕帖勃兒的英勇,想求公主成全!”徐婷玉咬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心中冷笑,英勇?只怕是看上了帖勃兒的皮囊!
“不可!”
沒想到這女人屬狗皮膏藥的,甩都甩不掉,竟敢還粘著。
我火氣蹭地就上來了,回身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啪”的一聲脆響,回蕩在長廊里。
這一巴掌,我可沒留力氣,徐婷玉直接被打懵了,捂著臉,半天回不過神。
我死死盯著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找死?”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再敢得寸進尺,直接剁了!
自從那晚跟我表白,帖勃兒更來勁了。
護衛(wèi)對主子動心,擱別人那是死罪,他倒好,更積極了。
我宮門前那條小破路,他找人全給翻新了,換成了耐磨的石板,說是怕下雨天我腳滑。
呸,下雨天我壓根不出門!
宮里的花花草草,他也修剪的整整齊齊,還說什么,這樣刺客就沒地兒躲了。
我呸!大周皇宮,他當是菜市場?誰都能進?
最可氣的是,他還把桌角椅腿全包上了軟布,說是怕磕著我的腳。
我特么是學武將的!還怕磕?
這廝,八成是想借機表現(xiàn),好讓我離不開他!
所以每天不是在我房間更換鮮花就是替我磨劍擦刀,反正就是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生怕我注意不到他。
看著他又將我的劍拿去磨,我立馬叫停。
“你說,男人跟劍比起來,是男人危險還是劍更危險。”我問了一個我也不知道答案的問題。
他放下劍想了想,一副深沉的說:“當然是男人,男人可以使劍,而劍不能自己隨心而動,所以男人更危險。”
“就是你比劍更危險?”
這句話似乎戳中他的敏感點,立馬起身脫下上衣露出上半身,向我炫耀肌肉。
還別說這敵國皇子,這身肌肉確實鍛煉的漂亮,胸肌碩大腹肌明顯,黃銅色的肌膚泛著油光,我忍不住摸到腹肌上。
他一臉?gòu)尚叩膫?cè)過臉去不敢看我。
敢看我,我就把他眼睛挖出來。
“練的不錯,繼續(xù)保持!”
父皇說過,男人深情是可以偽裝但是肌肉是裝不了的,衣服一脫就知道,而深情即便刨開心臟,你也無從知曉。
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喜歡是真心的還是權(quán)宜之策。
聽我表揚他開心的點頭,我又問:“你說你喜歡我,若現(xiàn)在放你回去,你會替大原國報仇嗎?”
剛還得意的臉上逐漸變得嚴肅,我以為他會說個結(jié)果,可半響屁都沒有放個,我知道,他會的。
明明可以一心搞事業(yè)的,偏偏還要來虐我一下。
也罷,若他權(quán)衡下說出違心的話,我更難過,父皇說過,利益權(quán)衡之下的愛啥也不是。
父皇真是英明,讓我少走好多彎路。
幾日后,帖勃兒終究忍不住離我近了些,我并不反感,父皇曾說過做人要有格局,我不知道什么是格局大概就是不要小氣吧。
“公主,我們騎馬比賽吧!我騎馬可快了!”距離一近他那諂媚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開來。
“比賽?你當本公主不會騎馬?牽我馬來!”
在一聲喝令下,我和他騎著馬向遠處奔跑,一個大周國公主,一個大原國皇子,此刻誰都不想落后,他沒有想要讓我的意思。
疾風從我臉上吹過,馬兒賣力的沖刺,就在我要沖向終點時馬兒突然受驚,來了個急停,我順勢從馬背上向前方跌去。
“公主莫要驚慌我來救你!”
帖勃兒立即從馬背躍下,在我落地前攬住我的腰,旋轉(zhuǎn)中穩(wěn)住身形。
我穩(wěn)住了身體卻穩(wěn)不住火氣。
反手就賞了他一個耳光:“見不得我贏就使詐?”
他捂著臉說:“我沒有!公主明察!”
“查個毛線,這里就你我倆人,你不使詐我的馬能受驚嗎?”我指著一馬平川的草原拆穿他:“是不想我贏得比賽還是說自導自演來個英雄救美?”
他捂著臉沒有說話,說了也沒用,我要定他的罪何患無辭?
我牽著馬往回走,留下他在風中凌亂。
“公主,我喜歡你!”后方傳來大喊聲。
“什么?大點聲聽不清!”
“我~喜~歡~你!”
“哦!知道了!喜歡我的皇子很多,你去父皇那取個號!”父皇果然看人很準,這小子眼睛一轉(zhuǎn)父皇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