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則側目看了她一會兒,才笑道,“譬如說在怪我,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到這個無妄之災?!?p> “原來你都知道了。”
她倒是也不奇怪江少則怎么會知道的,畢竟他想知道某些事情還是易如反掌的。
“那你這突然間對我這么好,是因為你覺得你連累了我?”
系好安全帶江少則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發動了引擎才順便回答了她的話,“那你不喜歡嗎?”
她要的是發自內心的愿意,而不是這種帶有愧疚心理的賠償。
黑色的商務轎車轉了方向,逐漸的開入車流中,黎霏看了一會前方,才開口,語氣很冷,“我沒怪你,所以你如果不樂意,沒必要強迫自己。”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太貪心。
他們只需要保持原樣就行了,像從前那樣不管不顧的,只是想起來的時候才會逗弄一下。
江少則這么悉心照顧自己,她擔心回頭自己腦子又不清醒了,又給淪陷進去。
傍晚已經過去,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
路邊橘色的燈和建筑里的霓虹燈全部都亮了起來。
過了半響,男人緩緩吐出一句,“沒人能夠強迫我!”
黎霏望著車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沒有再吱聲。
車停在別墅的停車坪,黎霏沒下車,等著江少則下車,打開車門,將她從車上抱回去。
女傭看見江少則是將黎霏從屋外抱著進去的,剛想說,先生和夫人的感情最近有著質的升溫,下一秒,看見黎霏的腳上打著石膏,一陣驚呼。
“夫人,出什么事情了?”
江少則抱著她沒停下腳步,“被重物砸傷了腳,吩咐廚房,最近一段時間,飲食清淡點?!?p> 女傭連忙回,“知道?!?p> 江少則本想直接把人抱著回二樓房間的,被黎霏給拒絕了,“上下樓梯太麻煩了,還是在一樓讓傭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就行了。”
哪知江少則拒絕了,“不行。”
她不明白,“為什么不行?”頓了三秒像是想起什么,“我這腿受傷了,你就是想做也不方便,你也做不盡興,更何況你也不經常回來,我睡客房又怎么了?”
江少則和她強調,“最近一段時間,我會睡在這里,你必須要和我睡在一個房間。”
黎霏,“……”
她實在是不想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吵架。
這上下樓抱著的費力的人也不是她,江少則愿意抱就抱著吧。
江少則抱著她回了房間,她瞥了一眼滿是血跡,臟了的褲子。
“江少爺,你這非要帶我回來,能不能幫我在浴缸里面放點洗澡水,我想先洗個澡?!?p> “醫生說了,在傷口沒有好之前,不能洗澡。”
男人不容置喙的就拒絕了。
大概是因為受傷了,她也沒心思像是往日里那般撒嬌,江少則不同意,她就撒嬌到江少則同意為止。
而是冷靜的和他解釋,“我不把傷口沾上水不就行了?!?p> “你就一定要洗澡?!?p> “身上的衣服臟死了,還有汗珠味,我不洗澡,難受?!?p> 江少則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是走進浴室,給她開始放洗澡水。
江少則愿意伺候,她也受得起。
開始把長發綁起來。
五分鐘后,男人回來把她抱進被滿浴缸的熱水蒸騰得滿是霧氣的氤氳浴室中,她單腿站在那里扶著盥洗池,擺擺手道,“江少則,我能自己洗的,剩下的就不麻煩你了?!?p> 男人站在那里沒有要走的意思,隔著一層白霧望著她,淡聲自然的道,“你的腿受傷了,不方便,我幫你?!?p> 有那么一瞬間,黎霏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江少則從來沒有對她費過這么大的心思。
她的要求基本上可能都是郝助理去幫忙去辦的。
盯了他三秒之后,沒猜出來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她一向看不透也懶得去猜,“不用了,你讓傭人上來伺候我洗澡就行?!?p> 男人已經脫下了外套,將袖扣卷了起來,不緊不慢的開口,“你的意思是要讓傭人來看光你的身體?”
黎霏,“……”
她想說,傭人和她都是女人,這也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況他都不在意她,這看光不看光的,好像也不用太在意吧?
她小聲的辯解,“我們都是女人。”
男人已經走了過來,開始解她的扣子,“那也不行。”
很顯然在平日里她反抗不了,這在一條腿受傷的情況,更加反抗不了。
只能長吁了一口氣。
“隨便你了?!?p> “你本來也就只能隨便我?!?p> 黎霏沒再吱聲。
舒舒服服的享受了江少則對她的伺候。
洗完澡之后,身子骨都變得爽朗了不少,黎霏覺得自己的郁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對于自己一條腿受傷暫時行動不便,沒那么難受了。
男人將她抱出去放在床上,將吹風機拿過來,“能自己吹頭發嗎?”
大約是洗完澡心情都變好了,黎霏笑了一聲,白皙如玉的手指攀上了男人襯衫的領口,像是在挑逗,由于這是在剛洗完澡的情況下,因為水汽,這臉頰上還氤氳著緋紅,看著更加勾人了,“江少爺,你這伺候人的本事不太行啊,洗澡都不包售后的嗎?”
江少則低頭瞥了眼那根在他胸口作亂的小手,也沒有阻止,唇上勾出淺淺的弧度,低笑了一聲,“你想要什么售后,是想我要給你吹頭發,還是別的售后?”
男人這意有所指的樣子,黎霏當即也不敢再繼續玩下去。
連忙從他手中的吹風機搶了過來。
“我自己吹?!?p> 男人沒松手,反而低笑了一聲,有力的手指均勻的握著她的手腕,“既然這么想要我的售后服務,又何必這么快就把手給松了。”
在黎霏還沒有應過來的時候,突然間男人將她的手指送到自己的唇邊。
吻了一下。
這動作,簡單至極,被他做出來卻是極盡的情色。
她一下子就懵了。
甚至腦海中也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自己好像玩脫了。
她都不記得江少則是怎么把她的手給松開,怎么給她吹的頭發。
甚至于在吃飯的時候,臉還漲紅的厲害。
女傭不了解情況,一臉的擔心,“夫人,你臉紅的厲害,是不是生病了?”
黎霏尷尬的搖了搖頭,“沒?!?p> 她瞥了一眼坐在她對面吃飯的江少則。
好像沒事人一樣,依舊是半點不沾染情欲的氣息。
哦,她倒是想起來,這個男人只有在床上才是禽獸。
下了床那就是一整個禁欲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