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獸夫的兩個極端
零序當(dāng)然不會聽江歲說話,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后就轉(zhuǎn)身跑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關(guān)門的聲音響徹整個別墅。
江歲有些無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臉,絕望的癱倒在了沙發(fā)上。
“這都什么跟什么嘛,怎么感覺又弄巧成拙了。”
但這也不完全是壞消息,畢竟現(xiàn)在是真的不用擔(dān)心零序會殺了自己了,因為他的異能也被控制住了。
就在江歲還沉浸在自己怎么這么倒霉總是被冤枉的難過里時,她的腦子里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祝祈還在地上躺著呢!!”
江歲猛地從沙發(fā)上跳起轉(zhuǎn)頭朝著一片狼藉的客廳看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面色蒼白的祝祈。
不敢耽擱的江歲立馬朝著對面神色蒼白的人跑去,臉上都是著急。
“祝祈。”
她將人扶起的時候指尖的異能朝著他的身上涌去,但只是堅持了幾秒鐘之后就完全沒有了能量。
“完了,剛剛治療零序用掉的異能太多了。”
看著面前的人因為保護自己光滑的臉頰和身上都是傷口,就連平常干凈的衣服都凌亂無比,江歲一時間有些愧疚。
“得去找醫(yī)生過來。”
她起身就想要去找人,卻在下一秒被一只手拉住了袖子。
“不用了雌主,我沒事的。”
祝祈臉頰上的絲帶因為剛剛的戰(zhàn)斗而有些松散,說話的時候終于支撐不住滑落下來,露出了一只閉著的眼睛。
即使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讓他痛到聲音都有些顫抖,可是卻還是依舊和往常一樣溫柔。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扇形的陰影,隨著他微弱的呼吸輕輕顫動,看起來可憐到了極點。
江歲當(dāng)然不會放心祝祈是真的沒事,即使著急但還是沒有掙脫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將人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
“你先去那邊的沙發(fā)上坐一會,我還是要去找醫(yī)生來給你看一下才放心。”
聽到江歲的話,祝祈有些虛弱的搖了搖頭,依舊淡淡的拒絕了江歲的提議。
“多謝雌主,其實只要雌主沒事就好,我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可是你看起來真的有些不好。”
江歲說著坐在了祝祈的身邊,眼睛上下掃視著面前的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但祝祈沒說話,只是在嘆了口氣之后就慢條斯理的低下頭湊近了身邊的江歲。
一張閉著眼睛的俊臉在自己的面前放大,仿佛與周圍嘈雜的世界隔絕開來。
男人的臉龐輪廓分明,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著,他的發(fā)絲有些凌亂,幾縷貼在他蒼白如紙的臉頰上,為他添了幾分頹然。
江歲一時間都忘記了有些無措的盯著面前的人,剛剛想要開口問他怎么了,就聽到了祝祈的聲音。
“我的手受傷不方便,雌主可以幫我系一下絲帶嗎?”
沒等江歲說話,她的手上就被放上了冰涼的絲帶,兩人指尖相碰的時候她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立馬縮回了手。
“好、好的。”
兩人此時的距離靠得極近,江歲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因為緊張而跳得極快的心跳聲和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她的手指因為有些緊張而無意識的捏緊,對面的人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她的情緒一般輕輕笑了一聲。
“我還想要拜托雌主一件事。”
“你說。”
看著面前的臉,江歲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思考,下意識順著祝祈的話開口。
“雌主不需要為我找醫(yī)生,您能親自為我包扎我就很開心了。”
系好后的江歲看著面前的人,原本想說一定要檢查一下,但是卻在看到他的臉時鬼使神差的就點頭了。
“好。”
“真乖。”
祝祈帶著笑意的聲音從江歲的頭頂響起,他像是獎勵一般摸了摸江歲的頭,明明是有求于人的那個,可是卻讓人無端的感覺他才是掌握主動權(quán)的人。
回過神來的江歲這才意識到自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居然就這么一次又一次的答應(yīng)了面前的人。
但是沒等她收回自己的話,手上被放上了包扎用的藥和紗布,從來沒有上過手的江歲就這么被趕鴨子上架的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包扎。
然后她顫抖的手就這么不受控制的總是下手重了,眼見祝祈原本看起來還有些細微的傷口變得通紅,江歲頓時就愧疚的停下了手。
“對不起啊祝祈,我之前沒有包扎過傷口,要不還是找個專業(yè)的人過來吧。”
她實在是不想再折磨面前這個在這個家里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了,說著就想要收回手離開,卻被祝祈輕輕按住了顫抖的手。
“沒事的雌主,任何事情都有第一次。”
“我們可以慢慢來的。”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是耐心的笑意,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意思,讓江歲一陣感動,忍不住感慨。
“祝祈,你怎么這么溫柔。”
“我之前對你做了那樣的事情,你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還對我這么好。”
她像是被鼓勵到了一般低頭認真包扎著,并沒有看到祝祈輕輕勾起唇角。
“能讓雌主開心是我的榮幸。”
他微微偏頭讓江歲更好擦藥,背在身后的手緩慢的將智腦放在了她的身邊,上面屏幕上是督察的聯(lián)系方式,里面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