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帶著泥土芳香的......
“維克多,醫生艾米麗的契約者也已經死了吧?”
兩人檢查過整個房間確定怪物真的已經離開以后,季靈忽然問出這么一句。
維克多一聲嘆息,繼續向季靈講述了接下來的故事。
“的確如此。”
“我會察覺到異樣,是因為艾米麗要被傳送回我們的世界了,也就是說她的契約者已經死亡。”
正是因為知道艾米麗的契約者已經死亡,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維克多才會克服自己的怯懦,推開了那扇門。
果然如他所想,門后是艾米麗契約者的慘狀,還有靜靜等待著傳送光束出現的醫生艾米麗。
兩人稍有交談,這才得知了隔壁房間內腳盆雞家和棒子家選手遇害的真相。
“那么,艾米麗的契約者又是怎么死的?”
季靈原以為這中間必定會有什么曲折的故事。比如怪物會穿墻之類的。
可是很遺憾,據維克多講,醫生艾米麗的契約者、那個姑且能稱得上是一位紳士的河馬家的選手,他的死狀格外難看。
死因更是讓人咋舌。
“知道站在門口的男人有問題,他還讓它進來了?!”
這簡直是蠢的要死。
季靈也不知該怎么形容這位河馬家的選手了。
就這樣一個玩家之間劍拔弩張的游戲環境里,別人直接打開了你的房門,還問你能不能進來,這不是一件很怪異的事情嗎?
怎么還敢讓對方進門的?
欸,慢著......
就在剛才,不過是一念之間,一道靈光閃過,她好像回憶起了些什么。
但她還是決定先聽維克多講完。
郵差也沒多做停頓,繼續描述了醫生艾米麗看到的她的契約者的死亡現場。
用艾米麗的原話說就是——
“他不顧我的勸阻,打開了門,并在那個男人的引導下也綻放出了詭異的笑容。”
“這還不算結束,那個男人看向我,可又很快放棄,轉身離開尋找下一個目標......”
“我知道,他也明白他無法傷害到我。”
“我的契約者他倒下了。”
“他忽然按住了自己的心臟,然后他的皮膚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由正常膚色慢慢變得干燥、青紫......”
“我為他注射了鎮定劑,可他也只是褪去了青紫的膚色,卻再也沒能繼續呼吸。”
“他死了,沒救了。”
“而我,要回到我們那個暗無天日的世界中去了......”
復述到此為止。
很明顯,在講述過后,維克多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季靈拍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腦中的思緒一根一根,卻已經不再纏繞得那樣緊實。至少能夠理清一半了。
“怎么樣季靈,你有什么想法嗎?”緩了緩后,維克多問。
少女點頭,也要為他講述了一個故事。
只是與他講述的不同,她的這個故事并不是真實發生的,而是來源于一本文學作品。
“一個......怎樣的故事?”
再次拍拍他的胳膊,季靈還賣關子似的咳嗽了兩聲。
而其實,她講述的內容很簡單:
故事的開頭還要從一個摔傷了的男人說起。
他狀態不太好于是住進了醫院。
彼時他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可也許是出于病人的“嬌氣”,即便是醫院派遣的理發師也沒能讓他有一絲一毫想要理發的念頭。
腿被吊著的日子很不好受,于是他總是喜歡看些書來打發時間。
令他難以想象的奇特經歷還要從一個穿著破洞牛仔褲、留著濃濃胡須的男人說起。
只是某個看書時休息的瞬間,來替他換紗布的護士粗心地忘記了關上門。
等男人抬起頭,就見那個邋里邋遢的男人站在他的門口,手里提著一只黑色的牛皮包,上面還擦破了點皮,看起來十分破舊。
忽略這另類的造型,憑他手里那只黑色的牛皮包,男人推斷這個站在他門口邋里邋遢的男人是個醫院新來的、性格羞赧的理發師。
或許是書中的世界帶給了男人暴躁的情緒,又或許是腿上漸漸生長出的新的皮肉讓他癢得不是那么好受,男人對門口這個可憐的、不修邊幅的男人發了火。
“我不需要理發師,滾出去好嗎!”
他甚至將自己手中的書砸了出去。
門口那邋遢男人似乎有些失望,可沒經過男人允許進門,他還是離開了。
又過了幾天,男人的傷勢已經好轉,已經在準備辦理出院手續了。
可就在他偷閑看書的時候,聽見走廊上吵吵嚷嚷,隨后就是護士們急匆匆地推著擔架經過的聲音。
恰巧有護士來檢查他的情況,卻在進門時被其他護士叫住。
“已經是第五個了,這件事真是奇怪。”
“我的主啊,趕緊投入到工作中去,還有那位護士,請你也來幫個忙。”
“好的。”
這位護士又忘記了關門。
透過縫隙,男人看見了擔架上放著的“東西”。
手臂灰色無光,自然垂落,應該是個死人。
轉眼,護士們又從他的隔壁抬出一具尸體放在已經有了一具尸體的擔架上。
“愿主保佑我們,真希望那個滿身泥土的男人不要再出現了!”
事后,通過打聽男人才得知,這幾天死去的人們都做了同一件事,那就是讓一個穿著邋遢、提著黑色牛皮包的男人進了房間。
“往往在那個男人進入房間之后,病人就會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之后便是心臟病發死亡。”
“很奇怪吧,那些人雖然是心臟病人,可他們病情并不嚴重,有的甚至已經治療的差不多了。”
“病人死了這么多,你們沒有嘗試追上那個男人把他捉住嗎?”男人問。
小護士以古怪的眼神看向他,“當然是追過了,可那個男人跑得極快,我們的保安拼盡全力也不過是用刀劃破了他的那只黑色的牛皮包!”
“那他的包里有什么?”
男人顯得有些興奮,“是不是什么嚇人的面具什么的?”
“還是什么讓病人病情惡化的藥劑?”
“難道是病人的把柄?”
他每猜一句,小護士就搖搖頭。
沒了耐心,男人干脆就直接問那個邋遢男人的包里究竟有什么。
“......只有混著白色紙錢的泥土。”
小護士這時不免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后來有人拿去檢驗,證明那包里的泥土以及男人身上的泥土,都來自于墓地。”
......
“然后呢?那個男人最后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嗎?”
季靈搖搖頭,“故事的結尾保留了懸念,而故事的主人公那個住院的男人也只猜測那個邋遢男人只是來自于墓地的惡鬼。”
捏著那張白色的紙錢,少女的心情愈發復雜,“這只怪物可能不強,但是它有讓人變成僵尸的能力......”
“防不勝防。”
瞧著視線內左上角時間顯示的四十五分鐘,季靈不免收緊了捏著紙錢的那只手。
“維克多,走吧,我們去找大門。”

頭上長草的魚湯
2.28號沒有更是因為出了點以外,在籌備新的簽約書。 直播那本先暫停更新,我編讓我盡快完結一本,我只能在這本加更了。從3.1開始,這本每天更多少發多少,多更多發,盡量早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