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洛陽福王
朱由檢走到宮女身邊,看到宮女低著頭不敢看自己,便輕聲說道:“你抬起頭來。”
宮女雖然心中害怕,但也不敢忤逆朱由檢的意思,無奈之下,抬起頭來,但是眼神總在飄忽不定,不敢去看朱由檢。
朱由檢感覺這小宮女實在有趣,便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田淑。”
“田淑,好名字。”朱由檢點了點頭,后又問道:“那你是哪里人士,又何時入宮?”
“奴婢十五歲入宮,來自江南杭州府。”
“都說江南的女子皆是水做的,朕今日見你,傳言果然不虛啊。”朱由檢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挑逗這個小宮女,話也是那么不經(jīng)大腦的說了出來,可話語說出后,朱由檢便就后悔了,從登上帝位后,朱由檢便就強(qiáng)迫自己,樹立一個冷血,殘酷的帝王形象,唯一的感情宣泄點也只在周皇后身上,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未對任何人這般友好的說過話,當(dāng)然朱由檢清楚,也可能是這個女子讓自己想到了上一世的前妻,所以才會這般對她說話。
當(dāng)然田淑聽到朱由檢的話后,嚇了一跳,趕忙跪下身去,她的舉動也讓朱由檢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明明是在夸獎她,為何她卻會如此慌張。
“你為何跪下。”
“奴婢,奴婢想要皇上放過奴婢,奴婢無才無德,實在承受不了皇上的雨露之恩。”說這些話的時候,田淑已然哭出聲來。
聽到田淑這般說話,倒是讓朱由檢也有哭笑不得,輕聲說道:“朕何時說過要寵幸你了。”
跪在地上的田淑依然哭泣,也不說話。
“快給朕起來。”朱由檢的聲音增大了一些,當(dāng)然朱由檢也沒有真正的生氣,只是想恐嚇一下田淑而已。
田淑聽到朱由檢的話后,嚇了一跳,趕忙站起身來,但卻低著頭抽泣著。
難不成自己如那餓狼一般,讓田淑如此害怕啊,朱由檢也不想與這田淑多說什么話,回到龍案上繼續(xù)查閱奏章,等了一會兒后,朱由檢發(fā)覺田淑還站在原地,朱由檢輕笑一聲道:“你放心好了,朕雖是天子,但也決計不會做出強(qiáng)迫人的事情來。你先下去,對外面的太監(jiān)說,讓他們?nèi)フ彝醭卸鳎抟儐査恍┦虑椤!?p> 田淑聽完朱由檢的話后,如蒙大赦,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淚痕,立即轉(zhuǎn)身離去,看行動像極了逃離而去,朱由檢看著田淑如此慌張的身影,搖了搖頭,心中也無雜念,實際上朱由檢如他所說一般,他真的沒有寵幸田淑的意思,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他面臨著危局,精神壓力極大,又怎會把多余的時間放到男歡女愛之上。
田淑出門后便對養(yǎng)心殿的主事太監(jiān)說:“章公公,皇上讓您去找王公公來見他。”
主事太監(jiān)名叫章功,十分年輕,不過二十三歲,以前是個東廠武監(jiān),身上有些拳腳,又很機(jī)靈,被王承恩看重提拔在養(yǎng)心殿辦差,養(yǎng)心殿大小事務(wù)均有他負(fù)責(zé)。
章功看到田淑眼掛淚痕的走出來,大吃一驚,趕忙拉著田淑走到一邊,輕聲道:“皇上都對你說了什么,你又為何落淚,難不成你膽大包天,忤逆皇上嗎?”
在章功看來這田淑到養(yǎng)心殿來的時候,便十萬個不情愿,他心中也有些忐忑,對王承恩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惹怒皇上,才是得不償失,不過王承恩卻滿不在乎,他跟隨朱由檢的時間不短,當(dāng)然清楚朱由檢的心意,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把田淑安排進(jìn)了養(yǎng)心殿。
“奴婢不敢忤逆皇上。”
“那你為何哭了,君前失誼,可是大罪,你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弄不好會把王公公與我給害死的。”章功心情雖有些煩悶,但語氣還是平緩,因為他搞不懂皇帝的心思,但既然這個宮女能夠吸引住皇帝的眼神,那誰能保證日后不會成為一代寵妃呢,若是今日把話給說狠了,日后會不會遭到報復(fù)呢,最毒婦人心,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清楚,他還想在宮中多活幾年,當(dāng)然要把一切的隱患全部剔除,而田淑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故他不敢也不能對著田淑大發(fā)脾氣。
田淑聽完章功的話,被嚇了一跳道,眼淚更加止不住了。
“章公公,皇上讓你去找王公公,是不是要治我的罪啊。”說完田淑趕忙跪下身去,但卻被章功給扶住了。
章功把田淑扶起身小聲寬慰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知,皇上在宮中時日也不短了,可曾見過他獨自對一個宮女說話,皇上是看中你了,憐惜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你呢,找王公公肯定是為國事,你現(xiàn)在這里候著,我去找王公公,不要多想。”
田淑點了點頭,她很奇怪,在宮中比她漂亮的宮女多了去了,皇帝又為何會看重自己。
章功看著田淑的情緒已經(jīng)平穩(wěn)了一些,這才放下心來,去找王承恩。
不到半個時辰,王承恩便跟隨著章功來到了養(yǎng)心殿外,那時候的田淑與所有的太監(jiān)宮女都候在門外,王承恩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田淑,不作停留,徑直進(jìn)入大殿,至于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再來的時候章功便就對王承恩說完了,不過王承恩也沒有擔(dān)心,即便田淑做出讓皇帝不爽快的事情,按著朱由檢的脾氣與稟性,決計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厭惡自己。
王承恩進(jìn)入大殿后,便看到朱由檢正在龍案前寫字。
王承恩走上前去,跪下身去,低聲說道:“皇上,老奴來了。”
朱由檢聽到王承恩的聲音后,看了一眼王承恩道:“平身吧。”
王承恩應(yīng)聲而起。
實際上朱由檢一直在培養(yǎng)王承恩,默認(rèn)駱養(yǎng)性靠近王承恩,默認(rèn)王承恩為內(nèi)廷中權(quán)利最大的太監(jiān),也有自己的用意,王承恩身上的擔(dān)子馬上便要加重了,朱由檢決定咋一個合適的時機(jī),讓王承恩提督東廠,到了那時候,廠衛(wèi)的合作便會再度打開,也可以為他大刀闊斧的改革作出鋪墊,當(dāng)然這個時機(jī),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王承恩,駱養(yǎng)性給你寫信了嗎?”朱由檢放下筆,開口詢問道。
“稟報皇上,駱指揮給老奴來信了。”
“他信上面說了些什么?”朱由檢隨口問道。
“駱指揮說他已到洛陽四日,經(jīng)過查探,確實如錦衣衛(wèi)上書一般,這洛陽府便是對百姓強(qiáng)買強(qiáng)賣,已補(bǔ)軍需空額。”
“那駱養(yǎng)性又要如何處理呢?”
王承恩道:“皇上,您可知道,這件事情可是牽扯到了福王殿下,故駱指揮一直不敢捉拿鄉(xiāng)紳,實然,這也怪不了他啊,若是抓了鄉(xiāng)紳,福王決計不會放過他的。”王承恩不比駱養(yǎng)性,他說話直接果斷。
朱由檢點了點頭道:“福王乃是朕的皇叔,在京師天不怕地不怕的駱養(yǎng)性到了洛陽的地面上,害怕的也只有皇叔了吧,不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個親王,雖礙于顏面,不能捉拿與他,但朕會下旨訓(xùn)斥的,即便是皇叔違背法紀(jì),朕也不會輕饒,朕可是知道,朕的皇叔可一直都安靜不下來啊。”
朱由檢對他的皇叔沒有什么好印象,而他的皇兄朱由校與他一樣,對待福王也沒有什么好感,這些事情,作為宮外的人來說,確實沒有人敢瞎猜測,但在宮內(nèi)卻不是什么大秘密,只要在宮中呆過十幾年的人邊都知道,神宗皇帝要廢黜光宗皇帝的太子之位,改立福王,那光宗皇帝對這個弟弟,能有什么好感,朱由校朱由檢兩兄弟在父親的影響下,絕對不會跟福王談什么親情,只不過這些猜測,有些錯誤,便是出在朱由檢的身上,他是后世來的人,當(dāng)然知道這位福王是什么樣子的貨色,洛陽被圍之時,他都不舍得把家中的糧食財務(wù)拿出鎮(zhèn)軍,導(dǎo)致洛陽守軍不用心用力,洛陽城破,難逃一死,這樣一個只知眼前小利而不看重未來的角色,朱由檢是打心眼瞧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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