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林夏說完這句話,云逸轉(zhuǎn)過頭,臉上堆上了兩滴淚痕。
云逸,這個名字也是林夏在看到照片之后在照片的背面看到的,照片上的男孩,帶著金絲眼睛,斯斯文文的樣子,像是某地重點初中的學生。
照片上的云逸笑容燦爛,林夏問起云逸的過往,他說,那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都記不清了,如果林夏想知道,等他們都逃出去了,云逸會把一切都告訴她。
兩個人相互鼓勵,一定要從這里逃出去。
逃出去,談何容易,一時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默默地等到天亮。
天空微亮,老女人頂著雞窩頭頭早早的就站在了林夏和云逸的床邊。
她的手里拿著一件新衣服給云逸穿上。
云逸依然是癡癡沖著老女人傻笑。
老女人看著林夏撇撇嘴,眼里滿是不屑。
突然,云逸抱著頭痛苦的躺在地上打起滾來:‘‘頭疼,頭痛痛,要吃藥藥?!?p> 云逸一邊說著,一邊瞥向林夏這邊。
林夏立馬心領(lǐng)神會的說道:‘‘大娘,我看傻柱這是犯頭痛病了,村里有大夫么?我想帶他去看看?!?p> 老女人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許去。’’
‘‘疼疼疼,我要吃藥,吃藥,看醫(yī)生。’’
云逸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好像疼的很嚴重的樣子。
這時候,老男人也起床了,他看到云逸現(xiàn)在的樣子,不以為意的說:‘‘頭疼,真的疼,還是假的?該不是裝的吧?’’
就在林夏和云逸不知道該繼續(xù)裝下去還是在想別的辦法的時候。
門外走來了幾個親戚,他們都是喝喜酒來的。
看到傻柱躺在地上打滾,一時間面面相覷。
這家人該不是在虐待傻子和這個沒過門的新媳婦吧!
老男人看大家都看向自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于是大聲的說道:‘‘老婆子,你帶這兩個娃去趟衛(wèi)生所?!?p> 聽到男人的話,老女人這才不情不愿的帶著林夏和云逸兩個人向著衛(wèi)生所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恭喜的聲音,讓老女人心里美滋滋的,她的老臉上掛著抑制不住的笑容,嘴巴都快咧到耳頭后了。
幾個人到了衛(wèi)生所,老女人沖著衛(wèi)生所的男人說:‘‘我家兒子病了,給他開點藥?!?p> 藥店的老陳大夫一看老女人又帶著傻柱來看病了,身邊還跟著一個小女人。
屁顛屁顛的跑到老女人跟前,媚笑著沖老女人擠眉弄眼的示意她去衛(wèi)生所的小屋里。
老女人扭扭捏捏的用手懟了一下陳大夫,老陳大夫趁機拉住了老女人的手。
老女人瞄了一眼傻兒子和林夏說。
‘‘傻柱,你和媳婦乖乖的待在這里,娘一會就出來。’’
云逸撒嬌似的抱著老女人的手不撒開,老陳大夫從兜里掏出一顆棒棒糖,塞進了云逸的嘴里,云逸這才放開老女人的手。
老陳大夫和老女人手拉著手走進了陳大夫的衛(wèi)生所里屋。
到了里屋,老陳大夫抱著老女人甜兮兮的書:‘‘這個就是你們家說的新媳婦?還怪嫩的嘞?!?p> 老女人白了老陳大夫一眼,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兩人在衛(wèi)生所的里屋忙碌了很久。
眼見老陳大夫和老女人進了診所里屋,云逸嫌棄的吐掉嘴里那個帶著咸味的棒棒糖。
他和林夏倆人開始在衛(wèi)生所的玻璃柜里面翻了起來,他們找到了一些安眠類藥物。
這時,里屋傳來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陳大夫,你真壞?!?p> ‘‘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老當益壯。’’
老陳大夫笑嘻嘻的說。
倆人一邊說一邊往屋外走來。
在給傻柱配頭疼藥的時候,老陳大夫瞥見自己柜臺里的安眠類的藥物似乎少了一些。
他撓著頭,嘴上念叨著;‘奇怪,難道是自己賣完忘了,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p> 老陳大夫邊說邊從里屋的抽屜里拿出了一些藥物重新擺上。
老女人從屋里出來的時候,眼見著傻柱傻愣愣的還和林夏待在那里,她心里就更有底了。
自己家的這個傻兒子,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這也要有媳婦了,等他們今天成了親,離她抱孫子的日子肯定不遠了。
到時候,我看村里誰敢說,我沒給他們家留個后。
想到這老女人心里就高興的不行,她得意洋洋的拉著林夏和傻柱的手沖著老陳大夫說:‘‘老陳,一會我們家喝喜酒,你一定要來哦?!?p> 老陳大夫沖著老女人眨巴眨巴了眼睛。
老女人以為老陳大夫還在跟她要藥錢,她心想,真小氣。
‘‘藥錢呀,沒有,剛才不都給你了么?’’
老女人帶著撒嬌的意味。
陳大夫無奈的縮回手,繼續(xù)坐回了診室的木椅子上。
.......
這邊。
老男人家里早已忙成了一鍋粥,來來往往湊熱鬧,隨份子,趁機討喜酒喜糖的村民絡(luò)繹不絕。
好多都是明明隨了那么一點份子錢,卻是拖家?guī)Э诘模薏坏冒炎约旱淖鎸O三代都帶著來吃飯。
老男人暗罵一聲,你們怎么不把,你祖宗挖出來,一起帶著來的。
可他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和善的樣子,他一邊招呼著來來往往的客人,一邊朝著門口衛(wèi)生所的方向望去。
老女人到了自家門口,快走幾步,裝出一副很忙很趕的樣子。
到了門口,她一把拉住老男人的手:‘‘都怪那個陳大夫,老昏眼花的,抓藥這么慢,還得的我等了半天?!?p> 老男人‘哼’了一聲。
老女人轉(zhuǎn)身罵道:‘‘看什么看,趕緊去把藥給傻柱吃了去?!?p> 云逸依然是一副傻呼呼的樣子,任由林夏拉著進了里屋。
屋里屋外圍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家嬉笑著,看著這對新人,都在等著看笑話。
很快到了上菜環(huán)節(jié),云逸假裝瘋瘋癲癲的跑進廚房搗亂,林夏去抓云逸。
恍惚間,林夏看到幾個熟悉的人影。
那是幾個讓她恨得牙根癢癢的男人。
是那三個人販子!
他們騎著一輛半新的摩托車,也過來喝喜酒。
刀疤臉男人嬉笑著,試圖調(diào)戲林夏,林夏不耐煩的別過臉,老女人卻說:‘‘這個死女人,不會來事,不就是摸一下么?裝什么裝?’’
老女人客客氣氣的三個男人請進里屋坐好。
他們可是她們家的大恩人!
林夏掃過刀疤臉男人腰間掛著的摩托車鑰匙,緩緩的轉(zhuǎn)過臉去。
吉時一到,大家開席。
整整十桌子菜品,滿滿登登的。
大家吃的那叫一個盡興。
老男人和老女人是最好吃的,倆人趁著高興也喝了一點酒。
因為怕林夏會跑,所以老男人留了個心眼,沒喝多少。
眼見著喝了酒的人,一個一個倒了下去,老男人也有些懷疑。
難道是買到假酒了么?
可他不敢吱聲,要知道,哪個年代都會有買到假酒的事,要是自己買的假酒藥倒了人,那可不關(guān)他們的事,那就怨他們嘴饞,喝的太多了。
林夏和傻柱躲在角落里,觀察著賓客們的反應(yīng)。
不久,所有人都倒在地上,連那幾個人販子也不例外。
林夏從刀疤臉腰間抽出鑰匙,問云逸:‘‘摩托車,會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