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合一
武世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木月依大喜過望,拉著武世尋走進(jìn)人群中。她身姿輕盈,如一只歡快的小鹿,在篝火的映照下,身上的銀飾閃爍著迷人的光澤,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武世尋的心思并未完全放在跳舞上。
陽光從窗欞照進(jìn)來,
劉玉禾抬起手臂,意圖遮擋正照在眼睛上的陽光,可卻帶起一陣酸澀的疼痛感。
她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她坐起身來,揉了揉臉,回憶起昨晚發(fā)生的事。
這時,照顧她的中年婦女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jìn)來。看到劉玉禾已經(jīng)醒了,她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手比畫著。
劉玉禾連蒙帶猜,明白中年婦女示意她先吃點(diǎn)粥。劉玉禾輕聲道謝,接過粥碗,慢慢喝了幾口。溫?zé)岬闹嘞露牵屗居行┨撊醯纳眢w舒服了許多。
喝完粥,劉玉禾打量起這個房間,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除了這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墻壁上掛著一些草藥和簡單的工具。她心中暗自思忖,昨晚那個說要查她來歷的人,不知有沒有查出什么。
這時,中年婦女又比劃起來,劉玉禾努力理解她的意思,大概是讓劉玉禾安心待在這里,不要亂跑,劉玉禾點(diǎn)頭表示明白。
劉玉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門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中年婦女。中年婦女猶豫了一下,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劉玉禾走出木屋。
山寨里已是一片忙碌景象,男人們有的在修理武器,有的在整理獵物;女人們則聚在一起準(zhǔn)備食物。劉玉禾注意到,不少人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好奇與警惕。
劉玉禾隨著中年婦女來到一處開闊地,看到一群人正圍在一起聽一個人講話。走近一看,正是昨晚那個對她的臉有些垂涎的頗有地位之人。他看到劉玉禾,眼神一亮,停下講話,上下打量著她。
“姑娘,你醒了。身體可有大礙?”他的語氣看似關(guān)切,可眼神中的那股不懷好意卻讓劉玉禾心生厭惡。
“沒事,多謝關(guān)心。”劉玉禾說完就一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徑直離開。
還沒等劉玉禾走遠(yuǎn),那中年婦女便迎了上來,比比劃劃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送自己來的那兩個漢子。
劉玉禾順著中年婦女比劃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兩個送自己來山寨的漢子正站在不遠(yuǎn)處,對著她憨厚地笑著。中年婦女走上前,拉著劉玉禾來到兩人身邊,又開始比劃起來。劉玉禾連蒙帶猜,大概明白中年婦女是在向兩人說自己已經(jīng)醒了,身體也無大礙。
其中年紀(jì)稍長的漢子笑著對劉玉禾說:“姑娘,你沒事就好。昨晚可把我們嚇了一跳。”
劉玉禾感激地說道:“多虧兩位大哥出手相助,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還未請教兩位大哥尊姓大名?”
年紀(jì)稍長的漢子撓撓頭,笑道:“什么不尊姓大名的,咱們這也不講究這些,你叫我阿豹叔,那是我侄子,你叫他阿虎就行。姑娘你別客氣,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
按規(guī)矩,我要帶你去村長家報備一聲,以前有外來的人,都要到族長那報備的,但你昨天那情況,所以我也沒帶你過去,……”啊豹叔絮絮叨叨的話語,流露著絲絲關(guān)切,令劉玉禾露出暖心微笑。
阿虎鼻血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不遠(yuǎn)處的幾人也怔愣住。
劉玉禾被啊豹叔侄倆帶到一個明顯高于其他人的高腳屋前,二樓是居住待客層,堂屋火塘火燒的正旺。
“咳,咳咳!”吳長生這個山寨的族長,他此時端坐在上首,右手提著一根龍頭拐杖,身形消瘦,但臉上氣色極好,看上去極為精干。
他右手成拳,放在口邊輕咳兩聲,而后抬起犀利的老眼,看向劉玉禾,沉聲問道,“你就是他們帶進(jìn)來的那個姑娘。叫什么?”
“劉月亮。”劉玉禾并沒有把現(xiàn)在用的已經(jīng)熟悉的名字告訴他。
吳長生微微瞇起眼睛,將劉玉禾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想從她的神情舉止中看出些什么。“劉月亮?這名字倒是特別。從哪來?到這山林里做什么?
山中向來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獨(dú)自在外,可不像只是迷路這么簡單。你且說實(shí)話,若有半句假話,這山寨可不是你能糊弄過去的。”他的聲音不高,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劉玉禾心中早有準(zhǔn)備,神色鎮(zhèn)定地回答道:“回族長的話,我和朋友聽了些風(fēng)聲,就來尋寶的,結(jié)果剛進(jìn)山就被野獸追殺,不僅和朋友失散了,還在山林里迷了路,幸好遇到阿豹叔和阿虎,才撿回一條命。”
阿豹叔在一旁忍不住幫腔道:“族長,這姑娘看著也不像說謊的人,昨晚暈倒在山林里,怪可憐的。咱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啊虎也連聲符合。
吳長生看了阿豹叔一眼,“阿豹,你就是心太軟。
人心復(fù)雜,不得不防。”
說罷,又將目光投向劉玉禾,“既如此,你便先在山寨住下,但不可隨意走動,你來到我們這,就要守我們這的規(guī)矩!
你那些同伴,我會讓人幫忙找找,找到了,你們就趕緊離開。”
劉玉禾趕忙道謝:“多謝族長收留,我一定不會給山寨添麻煩的。”
“希望如此。”吳長生一眼劉玉禾的長相,自己都有些不確定,留她下來,到底是好是壞?
吳長生揮了揮手,示意劉玉禾和阿豹叔等人可以離開了。
阿豹叔帶著劉玉禾和阿虎走出高腳屋,阿虎湊到劉玉禾身邊,小聲說道:“劉姑娘,你別怕,族長雖然看著嚴(yán)厲,但其實(shí)是個好人,族里人也都是好的不會為難你的,你就放心在這住著。”
劉玉禾感激地看了阿虎一眼,“嗯,阿虎哥你們也別叫我劉姑娘的了,叫我月亮就好。
阿虎哥,阿豹叔都這么和善,我想村子里的人也一定是十分和善的,我就是有些擔(dān)心我朋友他們。”
阿豹叔說道:“月亮你就放寬心,山寨里時常有人進(jìn)出山林,對這些都熟,等他們出去時幫你打聽打聽,總會有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