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無恥的鐘家人
開門看著門外憔悴的鐘大山,立馬的邁出來反手合上了身后的門。
“小雪,立民找到了,他摔下山去,腿斷了。”
“找到人就不要來誣陷我們。”
鐘大山抹了一把臉“小雪你爹呢?”
“我爹去買點糧食,我們一家人也要活著。”
鐘大山嘆氣。和一個對他們家有怨言的丫頭說什么都沒用。
“告訴你爹,我晚上過來。”
喬雪看著他走遠了,這才轉身回屋。
小丫頭乖巧的坐在灶膛前燒火。
她在院子里繼續攃蘿卜絲,心里想著男主的事情。
腿摔斷了那么以后就不能去隊伍了吧?知道的劇情也不能警示自己,不過一定要防著鐘家人。
鐘大山來家里干什么?兒子找到受傷了,他不應該來這里。
皺著眉頭想著可能性。當想到他們可能會坑自己后滿臉寒霜,他們最好別有什么歪心思,真的不介意動手收拾他們。
包子熟了以后姐妹兩個吃飯,就這么一個小丫頭吃了一個菜包子,她都有點害怕,撐到就麻煩了。
她吃了兩個后停下來,姐妹兩個一人一碗牛奶,都需要補。自己有這么多的好東西,當然不會委屈自己。
讓小丫頭進屋睡覺,她繼續,雖然攃蘿卜絲不是一天能干完,不過多干一些心里踏實。明天還不一定有什么事情等著。
要不是成年人的靈魂,覺得一定堅持不住。
兩條胳膊疼,還是在繼續。
冬天正午的陽光照著也是挺舒服,昏昏欲睡的。
剩下的蘿卜尾巴越來越大,怕自己現在精神不集中傷到手,剩下的也不會浪費,切成蘿卜片曬干。
蘿卜凍的并不是太嚴重。吃了一口有點辣主要是今年干旱,雨水少。
實在是困了,只能起來翻動蘿卜絲,沒想到就這么一上午感覺水分揮發了不少。
都翻動了一遍,還省出來一些位置。
聽到外面的聲音,答應了一聲,看了一眼現在已經快三點了。
看著門外高高的推車,能看到的就是上面的白菜。
門檻子卸下來幫著兩個弟弟拽著,這一車菜可是比昨天重很多。
看著爺仨狼狽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一定沒有在路上吃東西。
“爹,我去給你們熱飯。”
“行,白菜都挺好放在地窖里。”
“先歇一會兒我去給你們泡牛奶喝。”
小丫頭聽到動靜也醒了,在爹和哥哥們跟前轉來轉去。
一人一大碗濃濃的牛奶,時間不早了,干脆吃晚飯得了。
白菜下面是芥菜和蘿卜,還有幾大窩瓜。
都放進地窖里后飯也熟了。吃著菜包子的爺三個都吃多了。
“姐,蘿卜絲真好吃。就是沒有了,人家不愿意賣給咱們,說他們也要多留點吃的。”
“正常。沒事的。已經不少了,咱們也要整理一下,花錢了可是不能浪費。”
吃飽后又都幫著干活,喬雪心里感嘆,農村的孩子眼里都是活計。
“爹,鐘大山來過,說鐘立民找到了,滾下山摔斷了腿。”
“找到就找到了,跟咱們沒有關系。”
這個時候的鐘家韓蓮花罵罵咧咧的。“那個神婆就是糊弄咱們,還說什么那個喪門星是福星。就她那樣的一點福氣都沒有,小小年紀長的跟狐貍精似的。”
“閉嘴,三姑也是說了,要是小雪還在家里,絕對出不了這樣的事情。老大不行,就剩下兩個兒子,要是老二再廢了,以后咱們怎么辦?”鐘大山大吼著。
韓蓮花不服氣,不過也沒敢再說什么,反正她是一千一萬個不愿意,還說什么那個喪門星是福星,她是一點都不相信。
“趕緊的一會兒跟我去一趟喬家,怎么也要讓小雪回來。”
鐘老大鐘立國在聽到爹娘說自己不行,玻璃心的他覺得天都塌了。
渾渾噩噩的出了家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就是想著離開這個家。
一直都以為爹娘是最寵著自己,對自己最好的,原來什么都不是。他們這是嫌棄自己沒有多長時間了。
既然這樣就讓他們早點擺脫自己。還說什么喬雪是給自己準備的童養媳,根本就不是,那是給老二老三準備的。
鐘立國失魂落魄的離開家里。凍的他抖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頭,他覺得自己被最親近的父母拋棄了。
堵著一口氣繼續走,腦子里都是父母剛才的話。
想著老二被找回來昏迷不醒的樣子。都說他命大,要不然這兩天人早就沒了。
爹娘根本就不想自己,三姑奶說喬雪那丫頭旺夫,要是真的和自己圓了房是不是自己的病就會好了?自己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里詭使神差的加快了腳步朝著喬家溝而去。
他真的沒有去過多少地方,但是喬家溝去了,去接喬雪的那次,他記住了位置。
越走越慢,越走越累,天已經黑了。他現在已經不確定自己走的這個方向對不對。
夜里的風大,嗚嗚的,就好像是小孩子的哭聲一樣。
鐘立國嚇得嗚嗚的哭了。不敢往前走了,轉身想要回家,現在也顧不得怨恨爹娘,就想回家去喝熱水,吃飯,躺在熱乎的炕頭。
走了沒有兩步突然間腳下一滑滾落到了排水溝里,就他這個身體,再加上又累又怕的還摔到了頭,一口氣沒上來直接的暈倒。
鐘大山坐在炕上啪嗒啪嗒的抽煙。想著一會兒去還要去一趟喬家溝找喬安良。
喬雪這個丫頭一定要回來,三姑今天偷偷的跟自己說那個時候給丫頭掐八字,鐘家要是想日子平順,就要借喬雪的運。
也不用多久,十年就夠,到時候鐘家的運勢穩定就好。
敗家娘們狗屁不懂,容不下那丫頭,想到這里更加的著急。
“飯好了沒有,咱們去喬家溝。”
韓蓮花一萬個不愿意,那個喪門星敢跟自己動手,這樣的兒媳婦說什么也不能要。
還拗不過男人,只能不說話。
鐘大山去看了還在昏迷的二兒子,赤腳大夫給看了,骨頭給正了過來也固定上。摸著兒子的腦門,還是有點燒。
忍著怒氣給兒子灌了點水,看著他能咽下去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