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抗抗一個箭步地沖到兒子面前,她立即把兒子護道懷里。
她用盡全身力氣吼道:“誰敢動我兒子,我跟你們拼了。”
海沙沙冷漠地說道:“珍抗抗,你這個愚蠢的婦人,我們把風子接回去,是讓他享福的,你這么做是阻礙他受到最好的照料!”
珍抗抗冷笑道:“就你們這樣的人品能好好地教育我的兒子,哼!我不信!”
云夜星不耐煩地說道:“沙沙,別跟她廢話,咱們趕緊帶兒子離開這里!”
海沙沙點點頭,她繼續譏諷道:“珍抗抗,是你自己不努力,是你自己沒有跟你的兒子創造好的生活條件,這可怪不了我們把風子帶走!”
珍抗抗繼續護著兒子大喊道:“你們休息帶走我的兒子,我要跟你們拼命!”
云夜星吹了幾聲口哨,五個穿黑衣的彪形大漢沖入門內,他們折騰了半天才把風子從珍抗抗的手里奪走。
珍抗抗不甘,她抱住云夜星的腿喊道:“你要是不把兒子還給我,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云夜星掏出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罵道:“你這個窮酸的女人,你渾身上下都是窮酸氣,滾!”
這時,五個彪形大漢齊刷刷地向珍抗抗打趣我,珍抗抗無奈只得松開了云夜星。
珍抗抗悲憤地吼道:“我把所有的財產都拿給你了,你為什么還要搶走我的兒子,你食言了!混蛋!”
云夜星冷酷地說道:“你以為今天的局面是誰造成的,還不是你自己蠢。”
“當初你放棄財產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有這么一天,你一個窮女人還想養兒子,你的夢該醒醒了。”
珍抗抗癱軟地坐在地上罵道:“云夜星,你好狠心呀!你竟然不念我們曾經的夫妻之情,來這樣害我,風子,我的好兒子,媽媽不能沒有你!”
風子被一個彪形大漢抱住,他四角亂蹬,不住地喊媽媽。
海沙沙對其他四個彪形大漢吩咐道:“你們去看看這出租屋里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如果有的話,一并給收走!”
云夜星不解地問道:“我們有必要做這么絕嗎?”
海沙沙冷笑道:“你別忘了,她會炒股,她如果手里有錢,她一定會東山再起的,到時候,她就來爭奪孩子,我們要防患于未然。”
云夜星贊許地說道:“高,沒想到你很聰明,你連這一點都想到了,看來,我的眼光不錯,選了你,以后我們就可以過上幸福的愛情生活了。”
海沙沙廉不知恥地說道:“親愛的,我的好處還有很多哩,你以后會知道的,哈哈哈!”
海沙沙來到珍抗抗的面前,她的大紅高跟鞋踩在了珍抗抗的身上。
“珍抗抗,你永遠斗不贏我,你曾經的老公是我的,你的寶貝兒子是我的,你和云夜星曾經掙的錢是我的,哈哈哈!”
云夜星也踢了珍抗抗一腳:“蠢女人,我勸你以后要識相點,別擋住我的愛情生活,從此以后,兒子不會叫你媽媽!”
珍抗抗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吼起來。
云夜星向海沙沙遞了一個眼色,兩人走出了門外,那五個彪形大漢把風子也帶出了門外。
珍抗抗快速地從地上爬了起了,她拼命地去追云夜星一行人。
當她追到小區門外的公路上時,云夜星和海沙沙已經上了一輛小車了,那五個彪形大漢也上另外一輛小車了。
兩輛小車開得很快,珍抗抗追不上,她跌倒在地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她恨自己的無能,她恨自己無法保護好兒子,她恨人性的復雜,她恨自己為什么吃了這個天大的虧。
有好心人把她扶起,勸她好好地活著,她的心變得很空了。
她慢慢地回到出租屋,她現在已經身無分文,她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
不過,她并沒有忘記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一番,因為,她認為自己應該活不過今晚了,因為這個世上沒有讓她活下去的理由了。
大約下午五點半左右,她已經來到曉橋邊的魚火鍋店里,這家店子并未裝修,低矮的木椅有些陳舊。
它的面積不大,是由兩間門市構成,不過這里的魚火鍋味道鮮嫩香醇,麻辣鮮香,在吃魚肉之際,還可以燙些串串。
她木然地選了一個門外外面的小桌子坐下。
一個胖大嬸圍著一條方格紅白的圍裙上前問道:“請問你們幾個人,是吃白鰱魚還是花鰱,那你要吃多少重的魚?”
此時,珍抗抗囊中羞澀。
她道:“我們是兩個人,另外一個人還沒來,我先不點魚,我等他來了再點!”
那位胖大嬸道:“好的,請你稍坐一下吧!”
隨即,她為珍抗抗倒了一杯苦蕎茶,珍抗抗端起苦蕎茶喝了一口,她把茶杯放在小方桌上,然后木然地看著曉橋上過往的行人。
曉橋無聲地聳立在那里,它的橋下是一條火車鐵軌,間隔一段時間邊有火車從它下面穿過。
它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聳立在那里,與星辰月亮相伴,與太陽遙望,與白天廝守,與黑夜廝混。
曉橋是堅韌的,但是她卻是脆弱的,現在兒子被奪走了,她無法堅韌。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儀喜元還沒有來,珍抗抗的心越發緊了。
儀喜元不會失約吧,他還還好嗎?要是他不來的話,自己可怎么收場?
珍抗抗下定決心再等半個小時,要是儀喜元來到話,她就偷溜走,反正此時的魚火鍋店的生意不錯。
盡管她等了半個小時,儀喜元還是沒有來,她失望了,她緩慢地站起來準備離開。
儀喜元卻忽然出現在曉橋上,他很憔悴,身形消瘦,他每走一步都顯得步履沉重。
珍抗抗向他揮揮手,儀喜元看見了坐在魚火鍋店外的珍抗抗,他也努力地向她揮了揮手。
當他坐在珍抗抗的身邊時,珍抗抗道:“儀喜元,我以為你來了。”
珍抗抗別過臉去,快速地擦了一下自己眼角淚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謝謝你能來!”
她又道:“今天我身無分文,現在這頓魚火鍋只能你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