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以身相許?以德報怨
“哪里來的丑八怪!”
蕭二嚇得往后一趔趄,作勢要起身去打人,從而來飛來的斷箭射穿了他的掌心。
蕭二盯著自己的掌心后,劇烈的痛意發(fā)出了尖叫:“啊啊啊!!!”
“誰!是誰,哪個人只敢在暗處偷襲老子!!”蕭二雙眼通紅,四處尋找人。
“我剛才似乎射的手吧,我的準頭應該和可以的呀~”
姜喬在窗邊支手撐著下巴,右手還晃了晃弓弩。
被推倒的‘小廝’順著聲音方向看去,明媚而張揚的女子,即使是隔著面紗也能感知到她驕縱得意的笑臉。
“賤婦!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把那死丫頭給我拖下來。”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蕭二爺。”老鴇急的趕忙去叫護院去攔。
可蕭二手底下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想著等她被處理完也可以玩玩。
“小姐別怕。”吟風起身擋在姜喬身前,阻隔掉樓下惡意的視線。
“枝枝,”姜喬只是眼眸彎彎:“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得到指令,折枝將劍拔出縱身從二樓躍下,刀劍光影中不出一炷香時間,慶豐館的一樓大廳橫七豎八躺著一大堆人了。
“你...你別過來啊!”蕭二連連往后退。
折枝一步步逼急,還未動手對方就嚇暈了過去。
“蠢貨。”折枝將劍收回鞘中。
姜喬從二樓走下來到在地上已經(jīng)暈死過去的蕭二跟前,手中是樓上煮好的熱茶,握著壺柄往下一傾。
冒著熱氣的滾燙開水就澆在了蕭二家的子孫處。
原是昏死過去的人發(fā)出一長串慘叫后再次暈了過去,在場的男子紛紛身下一緊,都替地上那位覺得疼。
姜喬把茶壺往地上一摔,冷臉吩咐道:“勞煩老鴇去蕭家跑一趟了,就說不長眼的東西下次再胡說八道就不只是他一人斷子絕孫了。”
“是是是,我一定把小姐的話帶到。”
老鴇小心翼翼賠著笑,心里卻暗自叫苦不迭。
“你。”纖長的玉指一點。
“奴家?”吟風壓下心中的膽怯,大著膽子上前。
折枝立馬會意拿出錢袋遞給吟風。
“不,不可,太貴重了,奴家已經(jīng)收了小姐的賞錢了。”吟風面露遲疑,連忙拒絕。
姜喬:“這是對你勇氣的嘉獎。”
有了這句話,吟風就是拿著錢瀟灑也好,贖身也罷,慶豐館的老板是定不敢插手違背的。
方才整間屋子就他一人,明明都害怕的發(fā)抖了還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打道回府。”姜喬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
而在一旁暗送秋波了半天的‘小廝’,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英雄救美的人過來搭話。
‘小廝’額上青筋井字漸顯,眼看那人都走出去了也沒打算回頭看自己一眼。
果然是好色的家伙,怕不是瞧清楚他臉上的紅斑又不肯搭話了。
馬車正要啟程就被人攔了下來,車身一晃。
“做事怎么這么毛躁,你們腦袋是擺在脖子上當擺設嗎。”折枝將人扶好后,忍不住罵道。
“小姐,小人罪該萬死,但是馬車被南風館沖出來的公子擋住了。”
折枝看了一眼:“小姐,是您剛才救的小廝。”
姜喬掀起簾子,那小廝正跪在地上攔住了去路。
怎么她打了人,雖然說是純粹看蕭家人不爽,但也算是順手救了人,他這是要以德報怨?
“感謝小姐救命之恩,大恩無以為報唯有......”
姜喬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唏噓接了下句:
“以身相許??”
還真是以怨報德啊。
好在‘小廝’演戲的功力好,不然他是真的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抬起頭,眼罩已經(jīng)重新帶上,清俊的面容顯得楚楚可憐:
“我原是想給恩人您做牛做馬,若您不嫌棄在下,我愿意伺候小姐一輩子。”
他嘚啵嘚啵半天,姜喬卻盯著他牙口半天出神,留他一人尷尬。
‘小廝’垂淚,再次開口:
“只求小姐給我一個報恩的機會。”
折枝面露不悅,殿下都沒搭茬了,他還在那里糾纏不休。
良久,姜喬終于想起是誰了,但離這么遠還不能確認。
“跟上。”說完,姜喬便放下簾子。
折枝不放心道:“小姐,那人就說到底是南風館的人,回府能否先將他交由奴婢,帶人洗漱一番再帶來見您。”
這洗漱,也包括全身檢查。
姜喬閉眼假寐,鼻音嗯了一聲沒有反對。
車內(nèi)動靜,‘小廝’聽得清清楚楚,拳頭不禁握緊。
到了宅邸,‘小廝’做好姿勢伸手去扶人,但被無視了,還再次獲得了折枝一個冷眼。
什么東西,還沒得寵呢就搶她的活。
‘小廝’見她們進去也要跟上,就被折枝呵斥道:
“你,先站那兒,有人帶你去該去的地方。”
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惡仆,‘小廝’心里腹誹,面上卻依舊笑得人畜無害。
“我知道了,謝折枝姐姐提醒。”
待折枝服侍好公主睡下,她才帶著太醫(yī)和驗身嬤嬤前往。
‘小廝’乖乖配合被檢查了牙口,把了脈后,在聽到要驗身這一步,臉上的笑容終于有點掛不住:
“折枝姐姐,非要做到這一步嗎?”
“你覺得呢?小姐是何身份,若是讓不干不凈的人近身伺候那還了得。”
什么身份,不就祁國皇帝生的個臭丫頭嗎。
‘小廝’深吸了口氣,行,他忍。
在經(jīng)驗老道的驗身嬤嬤檢查下,饒是‘小廝’這樣性格的人,出來臉也是臭的不行。
“折枝姐姐,這下我能見到小姐了嗎?”
折枝白了他一眼:“小姐正在午睡,沒有傳喚不得打擾小姐,你可以在這里先等著。”
殿下沒有說把他安置在那,也沒有說是收做府里的公子待遇,還是下人待遇。
折枝就打算先讓他在會客室等著。
“好,有勞姐姐安排了。”
換做旁人被他這么好脾氣一口一個姐姐,心再硬也軟了,但眼前的折枝不吃這一套。
日頭落下,月掛樹梢,‘小廝’都沒有被傳召,就連個送水的都沒有。
請問這位公主,是睡午覺睡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