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徐卓戀愛時,在郊外,爆發了很激烈的爭吵。
寒冬臘月,因為我們的爭吵讓周圍的氛圍更冷,冷到刺骨。
“徐卓,我真的很想和你結婚,但是我并沒有催你,我只是表達最后的結婚對象是你就好。”
“你現在就已經想到結婚了嗎,太早了,無憂,我還沒想到結婚那方面呢。”
“沒關系,你想什么時候結婚都可以,我可以等你,三年,五年...”
徐卓別過頭,臉上滿是煩躁,音量陡然拔高:“你很幼稚!我是說以后不知道會發生什么變故,或許到后來我們身邊都不是對方,我沒法給你保證我們兩以后一定會結婚你懂嗎!”
我默不作聲,似乎心里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許久我開口說了一句話:“你說的對,是我想法太簡單了。”
徐卓接著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而且結婚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需要深厚的感情基礎。就算你對我感情深厚,滿心喜歡,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對你的感情,真的到了可以結婚的程度嗎?”
我聽的一時有點懵,卻還是不解。
“你最后的一句話沒太明白,什么叫你對我的感情,真的到了可以結婚的程度嗎?”我眼眶泛紅,滿心委屈與困惑,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似乎是被我問得徹底沒有了耐心,他猛地拉上手剎,雙手用力地搓了搓臉,隨后重重地靠在座椅靠背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那里有他解不開的謎題。
我們雙雙下了車,爭吵越來越激烈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不確定自己對你的感情,能不能支撐我們走完一生。戀愛這么長時間以來,我越來越覺得我們之間,缺了點什么。”
看著我的越來越懵懂的眼神,他像是要告訴我真相般緩慢說道:“缺了愛,無憂。”
他的聲音傳來:“我不愛你,沒有愛怎么結婚,我對你只是有些許好感,也只停留到這了。”
我不爭氣的流了幾滴眼淚,可他看著眼淚,毫無耐心的說:“有什么好哭的!”
我們來回幾句吵嘴,讓他沒耐心的開車走了,而我在寒冬里一步一步地挪動著僵硬的雙腿。北風如刀,肆意割著我的臉頰,淚水剛涌出眼眶,便被冷風凍成了冰碴,貼在臉上,又冷又疼。
走了不知多久,我看見他的車又折返回來,可我感覺身上沒有了力氣。
徐卓示意我上車,我渾渾噩噩的進了車。
回到了家,我癱軟的倒在了沙發。
徐卓摸了摸我的腦袋,說了句:“怎么發燒了。”他的語氣里,此刻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分辨這情緒的真假,只覺得渾身滾燙,腦袋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
他急忙轉身,在屋里翻找退燒藥,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不一會兒,他拿著藥和一杯溫水匆匆走來,扶起我,想要喂我吃藥。我機械地張開嘴,苦澀的藥味在舌尖蔓延,可心里的苦卻遠勝于此。
“把藥吃了,睡一覺就好了。”他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幾分安撫,這和幾小時前那個冷漠無情的他判若兩人。我靠在沙發上,半睜著眼睛,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為什么又回來?他此刻的關心,又到底是出于愧疚,還是別的什么?
第二日,我的燒退了,徐卓也如平常上了班。
一切照舊,可只有我知道,我的心再也無法回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