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車,便不再講話。
公交車很快到了站,林墨先下了車。
顏烈而后跟著下了車。
“你……不會也去卷華吧?”林墨有些高興的問道,高興的是兩人這么有緣分。
顏烈點了點頭,都是宋笑為了掩人耳目安排的,顏烈想著事情,全然沒聽林墨在旁邊說的什么。
兩人就這么走到一個教室門前,林墨說道:“到音樂室了,你快進去吧。”
顏烈還沒回過神,林墨碰了一下顏烈的肩膀:“發什么呆呢?”
“沒什么。”顏烈就走了進去。
此時上課鈴聲響起。林墨只好走去美術室。
美術老師讓同學們介紹一下自己,林墨首先站起來:“大家好,我叫林墨。”
以此同時
“顏烈。”顏烈面無表情的說道。
整個音樂室都因為顏烈簡潔的自我介紹沉默了,片刻音樂老師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既然顏烈同學背著一把吉他過來,你給大家表演一段才藝吧。”
顏烈人狠話不多,點了點頭,便把吉他從背上拿下,彈了起來。
優美動聽的吉他聲連成一段悅耳的音樂。
曲罷,同學們紛紛鼓掌,就這樣,顏烈在音樂補習班無聊的生活開始了。
放學,顏烈背起吉他就往外面走,其實他不想服從宋笑的安排,因為距離父親死亡時間越遠,線索就越少,顏烈想趁著時間多找點線索,盡快尋找真相。
不過宋笑提醒顏烈,經過那天的打斗,光頭那邊的人肯定會有所防備,并且他們能認出顏烈,背后的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顏烈現在只能乖乖的先步入正軌,當好自己的學生,讓宋笑這個警察在背后查清事情真相,但肯定是漫長的道路。
顏烈不甘心的咬了咬牙,戴了頂帽子,決定回到別墅,試探一下敵情。
顏烈就這么背著吉他,從遠處看見別墅門口,就能看出除了光頭和寸頭,門口多了幾個黑衣人,都戴著墨鏡,不茍言笑。
顏烈裝作過路人的模樣,走過別墅,被窗戶的反光刺了眼,看來他們真的有所防備了,房子里面也埋伏了人,看來還想在別墅里找到蛛絲馬跡真的難上加難。
顏烈就這么走著,不知不覺經過小賣部。
有人叫住顏烈,顏烈回過神,發現是林墨,旁邊多了兩人。
林墨在和上官司、吳所謂下棋,看見顏烈魂不守舍的問道:“顏烈,你們音樂班下課這么晚的嗎?”
“對。”顏烈點點頭,心里一直想著調查的事,根本無暇和林墨閑聊。
“我先回家了。”顏烈說完就走了。
“顏烈?新搬來的?”上官司問道,臉上因為顏烈而露出不快。
“是啊,差不多一個月了吧。”林墨笑了笑,拿著棋子放進格子。
“好拽。”上官司說道。
“拽什么?他那人就那樣。”林墨用手肘碰了上官司胸口一下,上官司吃痛的捂著胸口大喊著“謀殺!”
經過那次的了解,林墨知道顏烈就是一個外冷內熱一丟丟的人,完全不像表面這樣冷漠,其實他也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罷了。
“林墨有新朋友了,不需要我們了。”吳所謂似笑非笑的調侃道。
“胡說什么?我們不算是朋友,我們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林墨連忙解釋道。
“我們并沒有怪你的意思,其實你能交到新朋友,我們很欣慰,這樣我們倆上大學了,你也有個伴。”吳所謂繼續說道。
“不過你這個新朋友似乎有些心事重重啊。”上官司插了一句嘴。
林墨沉默了,他答應過顏烈要守口如瓶的。
只能打哈哈的應付過去。
夜晚,顏烈在書桌上拿著那張照片,一直在想事情。
有人敲門,顏烈立刻警惕起來,腦子里突然想起宋笑提醒顏烈一定要小心,顏烈已經暴露了,光頭背后的勢力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干什么?”顏烈打開門,發現來者是林墨。
“那個……我們美術室周末辦畫展,你可以去看嗎?”林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門口。
“畫展?為什么讓我去?”顏烈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看你因為上次的事情好像心情一直不好,所以我……”林墨也不好再說下去,畢竟自己與顏烈的關系似乎還沒熟到可以關心彼此的程度,但是林墨就是這么一個熱心腸的人。
“明白了,我會考慮的。”顏烈看出了林墨的猶豫,回答道。
“好,那就說定了。”林墨說完識趣的走開了。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行為讓顏烈感到不舒服,但是林墨內心深處想要對顏烈好是真的。
看見林墨還站在門口不走,顏烈有些不知所以:“還有事?”
“那個……你的手帕,我拿回家洗了,現在還給你。”林墨不好意思的現在門口,心跳撲通撲通的跳。
顏烈接過手帕,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白百合的香味。
“那我先走了。”林墨隨意揮了揮手,便走下樓梯。
顏烈點點頭。
隨著大門關閉,林墨松了一口氣,走下樓梯,這是自己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勇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