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維斯諾世騎,司門指揮官命你即刻前往訓練營!”一個戰士火速跑到了維斯諾身邊,向他敬禮后,站直了身子對著維斯諾說道
“發生什么事了嗎?”維斯諾問道,他的眼神一下凝重了起來
“司門世騎并未告知什么事,但從司門世騎通報的緊急狀態而言,應該非常緊急。還請維斯諾世騎迅速前往!”那名戰士重復道
“好,我這就去”維斯諾回答道,轉身望向仕倫“看來我沒辦法在這里好好陪你敘舊了,你們長途跋涉歸來,先好好休息下,等我處理完司門世騎交代的事情,再去酒館找你們喝個痛快!”
維斯諾世騎說完便轉身就向著戰士訓練營跑去,
“喂,等著看戲嗎?別忘了你已經是下等世騎了,面對這樣緊急的情況,可不能還保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了”阿提對著仕倫說到,然后輕蔑的一笑,微微的說到“如果對自己生活的城鎮都這么漠不關心的話,可是會被殺死的~”
阿提越說聲音越恐怖,透漏著一副隨時殺死仕倫的準備,讓仕倫想起了在戰士訓練營初次見到阿提時的那種感覺。讓人捉摸不透,但兩句話都離不開殺人的阿提。
“看似事情異常緊急,不會魔物又有了集群現象,想要入侵密斯威亞吧!”斯蒂爾接著說道“我們跟上維斯諾,一同去看看,或許這對我們的調查也有所幫助!”
班列之森內,一個俊朗的男人左手捧著一束鮮花,右手持著長劍,徑直地向著森林深處走去。終于,他在一處小瀑布面前停了下來,將手中的花扔向了瀑布激蕩而下形成的清澈潭水中,嘴里輕聲說著“蕾,你曾說過水具有靈性,孕育著萬物,而你最想生活在有水的地方,就像現在這種世外桃源一樣,碧波蕩漾,郁郁蔥蔥。可是為了別人,你卻再沒辦法見到這么漂亮的景色,。。”
男人說著眼神暗淡了下來,語氣中也充滿了哽咽的聲音。
”溫丁,,,“
不遠處,一個站在樹梢上帶著狐貍面具的女人,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坐在小譚邊的溫丁,輕聲說道。
可是,另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卻打破了森林的寧靜,
而那聲音,是從一個男人口中發出的,內容則同樣是“溫丁!”
溫丁聽見聲音后,抬頭向天上望去,只看到一柄長劍向著自己狠狠的劈了下來。而拿劍的那個人,則本是他在密斯威亞的同僚,坤志。
溫丁一個側身,讓原本砍向自己的劍鋒擦著身子而過。然而,在劍下落到溫丁腰間的時候,坤志劍鋒一轉,橫向斬向溫丁。
溫丁猛地向后彎腰,接了一個翻滾,向后跳出了好遠。然后驚訝的看著持劍的坤志。不解的問道
“坤志,你怎么,,,”
“溫丁,你還知道你答應了我什么嗎?”
坤志大聲向溫丁咆哮道,溫丁楞了一下。
”你告訴我,即將會有事情發生在密斯威亞,但是要我不要參與,因為你只是想為蕾報仇。”坤志頓了頓,接著吼道“我相信你身為世騎,不會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而且我也只要求你做了一件事,就是確保我未婚妻的安全。只要保證這一點,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反對!”
坤志想極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憤怒,可是悲痛的感覺讓他徹底爆發了出來!
“可是,你竟然讓我在密斯威亞被魔物入侵的時候,和你一同躲在了河邊的倉庫中,沒有參與密斯威亞的防衛,致使那么多人慘死。最可恨的是,保護我的未婚妻的承諾,你卻沒有兌現,害得她i命喪于魔物的口中。。。。”
“再過些日子,就是我們兩個的婚禮啊!”
坤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痛苦,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滴落在地上。
溫丁呆住了,他當然知道坤志的婚禮,坤志和他相識的最早,也是在密斯威亞和他關系最好的一個人,他自然不會忘記這么重要的事情,更不會傷害自己最親近的人!
他在一開始就命密斯威亞的幾名上等戰士將坤志的未婚妻帶到了戰士訓練營去了,讓她得以躲過那場魔物入侵,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坤志的未婚妻在魔武守衛戰后未能看見坤志的身影,竟以為坤志犧牲在城鎮或是班列之森中,于是她便在入侵之后偷偷的離開戰士訓練營,一人尋找坤志的下落。
然而,久久為尋找到坤志的她,在沒有戰士的陪同下,獨自踏入了班列之森,也就是魔物的境地。
也許這是她最后的希望,也許她覺得坤志慘死魔物手中后,她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她沒有恐懼,獨自一人踏入了班列之森。
數日后,才被駐守在班列之森的克里斯發現,將尸體帶回,并告知了坤志。
只是這些溫丁都不知道罷了,他不會知道,更想不到坤志的未婚妻會在魔物退去后自己獨自來到班列之森以尋找坤志的下落,他更沒有想到負責保護坤志未婚妻的那幾名戰士,會在魔物守衛戰中死去。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坤志的未婚妻對坤志的愛,就像自己對蕾的愛一樣。
堅定,不離不棄。
似乎這一切,就像是上天注定,捉弄他們而故意如此的。
“坤志,對不起,我已經派戰士去保護她了,我沒想到,,。”溫丁說到
“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溫丁,我現在終于明白你的痛苦了,我也明白你對世界的仇恨了。但我和你不一樣,因為是你的錯才害死了我的未婚妻,我會將她留下的鮮血,一滴不剩的還給你的!”
“坤志,你知道的,你打不過我的,關于你未婚妻,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你知道你打不過我的,”溫丁在極力阻止已經失去理智的坤志,他不想讓坤志死在自己的手中,因為他和自己有同樣的遭遇,更是因為,他的遭遇是由自己一手造成的!
“左一句打不過,有一句打不過,難道你就真的可以為蕾報仇嗎?難道你就真的可以依靠自己一人的力量廢除帝國的那血腥的制度嗎?難道,。我們心愛的人還能再回來嗎!”
“溫丁,不管你想摧毀的是什么,但是我的愛人,我的東西,你不應該碰的啊!”
坤志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再次舉起手中的劍,瞄準著溫丁的心臟,快速的跑了過去。他身后散落的淚水,已經帶走了他對溫丁的任何依賴和信任。留在他體內的,只有血債血償!
溫丁持劍的手臂也舉了起來,瞄準了坤志,但是他只是站在原地,并沒有沖向坤志。
十米的距離,對于身體素質異于常人的世騎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眨眼的功夫,坤志就已經到了溫丁的面前,劍鋒依舊指向溫丁的心臟,沒有絲毫偏差。
坤志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只有在一瞬間,趁著溫丁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殺死溫丁。否則,溫丁會用他高超的劍術將他的體力消磨殆盡,再也不會有機會替自己的未婚妻報仇。
最后的三米,兩米,一米,眼看坤志使盡全力戳出的劍鋒就要穿透溫丁的心臟。溫丁也明白,盔甲抵擋不了這么鋒利,帶著仇恨的劍刺,但溫丁依舊沒有還手,甚至沒有躲避的跡象。
劍離溫丁的盔甲只有10公分的距離了,這樣的距離,可能連上等世騎也沒把握躲開吧。
但是在劍馬上要刺穿溫丁的剎那間,溫丁拿劍的手卻松開了,劍柄從溫丁的手中緩緩下落。
溫丁看著坤志,眼里不知是失落,愧疚,還是難過。
而坤志也用著同樣的表已情看著手無寸鐵的溫丁。只是他的劍經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