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要懂得主動出擊啊
蕭圖玉手里的紙張瞬間被捏皺,原本明亮的眸子仿若被一層灰蒙住,眉頭不自覺的擰緊。
白瑾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不理解:“明明看到人家來了高興的不得了,偏偏又嘴硬把人家趕走,現(xiàn)在人家走了,你如愿了,又像是失了魂一樣。”
他靠近點:“我說子書,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瞻前顧后了?”
蕭圖玉一臉煩悶的看著窗外,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你不懂。”
“我肯定不懂啊,我要是懂不就直接說了嗎,今天你不是去給靖軒送東西嗎,這小子一入朝忙的都見不到人,上次見面還是兩個月前,難道在曲府發(fā)生什么事了?”
蕭圖玉腦海里瞬間回憶起之前的畫面。
“你真的喜歡他了?”
“沒有,我是為了幫你。”
“最主要的就是要讓事情趕緊翻篇,不是嗎?”
“月月,你記不記得,以前你還開玩笑說,長大要嫁給我。”
甚至,甚至他還抱了她!
在自己完全沒有闖入她的世界的時候,他們早就開始愛恨糾纏,怪不得當(dāng)初說這樁婚事只是權(quán)宜之計。
氣憤之下,蕭圖玉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四分五裂,茶水灑了一桌,滴答滴答順著桌邊流下來。
白瑾咽了咽口水,默默往后挪了挪:“那個,咱們有問題還是解決問題,一味地生氣和發(fā)泄是沒有用的。”
“沒有問題。”
蕭圖玉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冰窖里出來的,凍得白瑾一個哆嗦。
“我是說真的,我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有什么感情問題可以放心大膽的問我,給你一點建議還是可以的。”
玄青好奇:“那你的建議能用嗎,不會是紙上談兵吧?”
“你閉嘴,情竇未開的人懂什么!”
玄青:......
“你怎么就知道是感情問題?”
白瑾一臉你以為我是傻子的表情:“你現(xiàn)在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家財萬貫,除了感情問題,還能有什么能讓你如此牽腸掛肚?”
蕭圖玉抿唇,眉眼低垂著沒說話。
“說真的,沈妹妹是個好姑娘,既然你們都定親了,你就對人家好一點,別對人家冷臉,剛才那個冷漠勁兒,我看著都害怕,人家一個小姑娘,還不得被嚇跑了。”
蕭圖玉抬起頭:“我對她好,可是她心里沒有我要怎么辦?”
“那就對她好到心里有你啊,你打仗還知道部署呢,怎么到討女孩子歡心這條路上就成了愣頭青了?沈妹妹性子單純,你又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關(guān)系,只要對她足夠好,還怕沈妹妹不動心嗎?”
白瑾真恨不得撬開蕭圖玉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什么,怎么平時那么機敏的人,現(xiàn)在像個傻子。
“真的嗎?”
“假的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dāng)球踢。”
“我不要。”
白瑾:好氣,但還要保持微笑。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想抱得美人歸就聽我的,要想再虐心一點,就自由發(fā)揮。”
白瑾站起身,拍拍衣擺,神神叨叨的晃著扇子:“這次免費,下次有這樣的困擾記得再找我,給你打八折。”
“滾!”
“切,不識好人心!”
白瑾剛一出門嘴角就憋不住笑,蕭圖玉啊蕭圖玉,東臨的冠軍侯,沒想到有一天也會在感情上栽跟頭。
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
蕭圖玉枯坐在屋內(nèi)良久,終于開了口:“玄青,之前那塊上好的和田玉在哪兒,幫我拿過來。”
......
夜涼如水。
沈弦月自從回來狠狠哭了一通之后,眼眶酸澀的厲害,晚上好不容易在迎夏的勸慰下喝了一碗湯,點上安神香,這才有了困意。
天剛一黑,就趴在床上睡著了。
迎夏松了口氣,悄悄關(guān)上門坐在外面,百無聊賴的看著天上的星星。
半炷香后,從遠處幽幽然傳來一陣笛聲,仿若天籟,悠悠揚揚響起,帶著絲絲縷縷的清新,似山間清風(fēng)。
正是小姐喜歡的《烏夜啼》
要是平時,小黑聽見這首曲子,肯定能心情大好,連帶著飯都能多吃一些。
可是今晚......
“迎夏,大半夜的誰在吹曲子?”
沈弦月帶著惱怒的聲音響起,迎夏走到門口聽了聽,確定不是月華庭的人吹的之后,才小心的進去回稟。
“小姐,院子里的人都休息了,好像是外面?zhèn)鬟M來的。”
迎夏點燃蠟燭,屋里亮了不少。
“要不要奴婢出去看看?”
沈弦月本就心情不好,好不容易睡著還被吵醒,自然一肚子氣。
她披著衣服坐起來,隨手拿過一本游記,迎夏忙不迭的將蠟燭湊近了點。
“還是算了,免得無端生出不少是非。”
迎夏知道自家小姐怕惹麻煩,只能作罷:“小姐還是別看了,小心眼睛。”
“不看能怎么辦,我心里煩躁的睡不著,只能靠這個打發(fā)時間。”
外面的笛聲還在繼續(xù),聽著曲子已經(jīng)是第二遍了。
“想必是小姐白日里受了驚嚇,奴婢幫小姐按按吧,放松一下有助于睡眠。”
沈弦月沒說話,迎夏輕聲走到她身后,不輕不重的在她肩膀上按著,酸痛酥麻。
“小姐這幾日好像看起來憂心忡忡的,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沈弦月翻書的動作停了下來,感覺有無數(shù)的話想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最終只能化為一聲輕嘆。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爹爹娘親了。”
“奴婢明白,小姐心里苦,不過沒事,奴婢會永遠陪在小姐身邊。”
沈弦月內(nèi)心劃過一絲暖流,剛想說什么,那停頓了一小會的笛聲又響了起來。
第三遍了!
沈弦月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心情,瞬間又被打亂。
她猛的將書扣在桌子上,爬上床,將自己緊緊包在被子里,要是讓她知道誰在用自己最喜歡的樂譜擾人清夢的話,絕對饒不了他!
“要不然奴婢還是出去看一下吧!”
“不用,有本事就讓他吹一晚上。”
正在院外的大榕樹下吹笛子的某人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臉燙的厲害。
他抬起頭看看天色,不應(yīng)該啊,都春天了,不至于感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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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來今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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