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了贏作弊
“除了戀愛,別的不談。”陸燼嗓音慵懶,吊兒郎當地用棉簽處理著臉上的傷口。
虞清鳶閉了閉眼,壓制住心里的煩躁,“你是不是找人打商妄了?”
“怎么著?你心疼?”乖張挑釁的聲音。
“陸燼,別動他,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女孩嗓音冷漠,掛斷了電話。
一個人壓著悶氣回到家里,商妄徹夜未歸,她也沒再繼續去自討沒趣。
翌日她沒化大濃妝,馬尾高高地束起,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青春氣息滿滿,可謂吹彈可破。
剛一到教室坐到座位上,就引起了轟動。
“臥槽,虞公主不化妝長這樣怎么沒人說過?”
“我的媽,這哪是什么丑八怪啊,這簡直是我夢中情人的樣子。”
“草了,初戀了。”
“……”
周圍的聲音虞清鳶全然不顧,坐下去就開始翻書早讀,儼然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剛見證了這公主暴力的行徑,一時間很難與這么甜的女孩對上號,但全班默契地沒人再說話。
慢慢地,竟然被感染地一起早讀起來。
張達文從走廊經過,詫異地扶了扶眼鏡,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使勁掐了一把自己,才發現是真的。
又沒敢去打擾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辦公室,看見吳憂正在吃早餐,興奮地開口,“吳老師,你知道嗎!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啥?”
“F班那些學生竟然在早讀!天吶,我真感覺自己在做夢?”
“是嗎?那挺不錯。”吳憂一點也不驚訝,咬了口餅子嗓音平平。
“哎呀,你新來的不懂這是多么令人震驚的一回事!”
“張老師,虞清鳶這次數學考多少?”
一提起這件事,張達文更興奮了,一拍大腿從最上面抽出來虞清鳶的試卷,“我剛要說呢,她這次竟然沒交白卷,整整考了72分呢!”
吳憂抬抬眼,“不太行。”
“哦?”
女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同樣拿起寫得滿滿當當的兩張語文試卷,“考了兩次,都是142。”
“我靠。”張達文一個健步沖上來,看著試卷上秀麗的字體,疑惑地皺眉,“這丫頭這么厲害,難道以前都是因為懶嗎?”
頓了頓又興奮地咂嘴,“看來我的耳提目命是對的,果然不錯。”
“但是為啥數學成績就是語文的一半啊?”
張達文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打開電腦看各科老師傳來的成績單。
語文142。
數學72。
英語148。
物理41。
化學59。
生物48。
總分510。
張達文險些以為自己算錯了,仔細算了兩遍才確定確實是510。
臥槽。
起猛了,總分大零蛋的人竟然考了510,全班第一,就算是全校也算不上多差。
“多少?”
“510!”張達文激動地聲音都有些顫抖,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但竟然真實地發生在他們眼前。
E班的劉老師聽見這邊的動靜,了解到是虞清鳶使他們這么激動,皺了皺眉出聲,“張老師,這次出題的是商妄同學。”
這話已經不是暗示了,是赤裸裸的明示。
張達文臉色瞬間沉下來,“劉老師,你的意思是商妄透題了?”
“不然難道是虞清鳶她自己,憑借本事考的分數嗎?”劉老師嗤之以鼻,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件荒謬透頂的事。
哪怕是仲永最后都泯然于眾人!
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少女怎么可能會突然變成天才?
張達文皺了皺眉沒說話,確實,哪怕是他們,也不可能展現出這樣的天賦。
“老張啊,”劉老師嘆了口氣,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孩子成績差沒關系,但要是做出這種事就……”
“劉老師。”吳憂打斷他的苦口婆心,“我重新出了套卷盯著她做的,成績沒變。所以她肯定沒作弊。”
上課鈴聲響起。
劉老師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沒有就沒有吧。”
雖是否定的,但這抄襲的帽子還是蓋到了虞清鳶頭上。
張達文臉色難看的厲害,胸口堵著一團濁氣,上不去也下不來,抿著唇一言不發。
“張老師,我還是認為她沒抄襲。”吳憂言之鑿鑿,“雖然我跟她交集不多,但我不認為她有什么抄襲的必要。”
畢竟F班是眾所周知的差生大集合,每個人都差得旗鼓相當,就連老師都只是草草完成任務就走。
“老師,如果是因為一個賭約呢?”聽完了全程的許瀟可忽然慢悠悠地開口。
張達文和吳憂同時看過去。
就看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嗓音嘲弄,“老師,不瞞你們說,虞清鳶和別班學生打了一個賭。”
“比的就是這次模擬考的成績,輸得人要給贏的人當一天女仆,任其差遣。”
“以虞公主那種囂張的性格,怎么可能給人當女傭呢?為了贏逼迫商妄給她透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
“并且,商妄這學期還去了A班。”許瀟可靠在桌子上,手里捏著筆記本,一字一頓地繼續補充,“透題的交換是去A班,很合理吧,老師?”
她一口氣說了很多,將事情的經過說得明明白白。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還是吳憂先反應過來,“你是誰?你怎么知道?”
“當事人之一咯。”許瀟可聳聳肩,抱著一沓試卷出了辦公室門。
辦公室死一般地安靜。
“我抽時間找商妄談談。”張達文撂下一句話,拿著數學卷子進了教室。
破天荒的,教室里并不像以往那樣是亂哄哄的菜市場,反而異常地安靜。
他透過窗戶看見有的同學甚至在翻課本,頓時間心里百感交集。
張達文走進去,大多數同學都抬起頭去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眼里竟盛著淡淡的霧氣。
“看到你們這樣,老師真的非常感動。”
“這次考試成績,有的同學進步也特別大,我特別高興。”
他看向虞清鳶,“虞清鳶,你上來。”
虞清鳶有些緊張,緊抿著唇,手心隱隱泛起冷汗,上臺時她竟然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像是學生時代挨打前的征兆。
“你是虞清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