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商妄哥哥,我可以相信你嗎
虞清鳶也順著看過去,臉色溫柔甜美,密長的眼睫毛不停地眨巴,像在示意,又像在撒嬌。
商妄錯開,“是。”
虞清鳶懸著的心放下,立刻鼓起腮幫子撒嬌,“哥哥,我跟你講,這次模擬考我進步啦。”
虞清宸挑眉,示意她進去。
虞清鳶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清了清嗓子,“我以前糊涂,想著坐吃山空,但商妄哥哥說的對……”
商妄瞇了瞇眸,陰冷的眼如同蛇信子般在她臉上劃過。
就聽見女孩柔軟的聲線,“當文盲被人騙了還得幫忙數錢。”
“他說的?”
“他說的文藝點。”具體說了什么她也不清楚,畢竟她胡掰亂扯的。
虞清鳶皺皺眉,不悅地哼唧一聲,“他說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我這次不僅沒有交白卷,我還寫的滿滿的。”
男人挑了挑眉,滿臉不信,但看著她眉飛色舞的樣子,終是沒打斷她。
“哥,你不信我……”她嘟了嘟嘴拖長聲音尾調撒嬌,熟稔得像是完全忘記了他們曾經勢同水火的樣子。
莫名地,虞清宸心尖晃了晃,他故意板著臉,“沒撒謊?”
“當然!”女孩信誓旦旦。
虞清宸點點頭,“這樣,如果你這次考試上了三百分,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真?”
“嗯。”
“那我們拉鉤。”女孩笑意盈盈,伸出尾指湊上去和他拉鉤,嗓音嬌軟甜控,“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蓋章。”
拇指相扣的那一瞬間,虞清鳶唇角的弧度加深,是真的感到幸福,失而復得的幸福。
“對啦,哥哥。”
虞清宸抬眼,“什么?”
虞清鳶指了指商妄,示意他過來,男生坐到她旁邊,寬敞的沙發瞬間有幾分擁擠。
“我想讓商妄哥哥幫我補習功課,哥哥,你得給他付工資哦。”
虞清宸重復,“補習功課?”
“是呀,這次多虧商妄哥哥幫我提前抱馬腿呢。”盡管聲音依然是軟軟的,但后幾個字卻幾乎是從喉嚨間擠出來的。
這馬腿雖是抱了。
但是沒抱對位置,馬惱怒地一腳將她從懸崖邊踹了下去。
“可以。”虞清宸點頭,如果他這個不學無術的妹妹真的可以學好,那他樂見其成。
“工資你要多少?”男人看向商妄,才十八歲的少年已經張開,棱角分明的臉龐帶著幾分寡淡。
商妄稍稍頷首,“都聽大少爺的。”
“哎呀,哥哥。”虞清鳶撒嬌,“商妄哥哥是學神欸,有好多人請他都請不到呢,我近水樓臺了,那工資就給市場價的三倍行嗎?”
虞清宸挑了挑眉,探究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打轉,“你們這段時間關系長進不少。”
“是啊。”虞清鳶嘆口氣,黏膩的目光落在商妄身上,“都是商妄哥哥大氣,原諒了我的惡行。”
商妄在心里冷笑一聲。
這蠢貨不僅僅是學聰明了,更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竟然有些看不懂她到底想做什么?
但沒關系,再怎么都不會比以前更慘了。
這樣也好。
他這段時間總是在試探她的底線,發現她每降低一分底線,他便往上抬一步底線。
他倒是要看看這大小姐能做到哪一步。
“那就好。”虞清宸點點頭,從兜里摸了根煙點著,吞云吐霧間遮擋住他的臉頰。
男人揮了揮手,“你們上樓去吧。”
“好嘞。”
一到樓梯間,虞清鳶的臉色就垮下來了,笑也笑不出來,“商妄,待會你來趟我的房間。”
“好的,大小姐。”
商妄只在自己的小房間坐了半刻,緩慢地提筆寫了幾個字。
就拿著書本去隔壁敲虞清鳶的房門,得到女孩同意后才進去。女孩正坐在書桌前,聽見他的動靜頭也沒抬。
“大小姐,今晚復習理化生。”
虞清鳶這才抬眼看他,苦澀地笑了笑,眼里藏不住的失望,“商妄哥哥,我可以相信你嗎?”
他知道她在說什么。
但他裝得無辜,凌厲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嗓音也平淡,“大小姐,不相信的話我先離開了。”
好想打人。
這乖巧可愛真裝不下去了。
爹的。
虞清鳶罵了句臟話,但臉上依然掛著笑,輕輕嘆了口氣,“算了,當我的報應吧。”
她穿書碰見商妄這活爹可不就是她的報應?
“那大小姐還需要我補習嗎?”男生冷若寒潭,聲音冷得淬冰,看不出一點以前逆來順受的模樣。
虞清鳶咬了咬唇瓣內側軟肉,抬起眼依然是笑意盈盈的,“需要,商妄哥哥。”
商妄一怔。
盯著她冰冷的眸底多了幾分疑惑。
他就是故意的,不管是試卷還是今晚的挑釁,進來的時候他已經等待懲罰了。
沒想到……
他垂下眼,遮去眼底的晦暗,喉結輕滾了滾,“開始吧。”
時間緊任務重,商妄只能挑選最重要的知識點給她惡補,虞清鳶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學的時候難得要命。
忘的時候忘得干干凈凈。
到最后竟然慢慢打起了盹,商妄停止講解,眼神再次冷下來。
還有不到半年時間了。
“大小姐……”他陰惻惻地喊了一聲。
虞清鳶瞬間一個哆嗦,看見面前男生如地獄的撒旦,瞳孔收縮大聲尖叫一聲。
“啊!!!!”
響徹云霄。
吸引了別墅里的傭人,張嬸敲了敲門,“大小姐,沒出什么事吧。”
“沒有……沒有……”她抬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反應過來剛才自己只是做噩夢了。
吞咽了下口水,重新端正坐姿,“對不起,我剛打盹了。”
嗓音還帶著若隱若無的顫意。
商妄瞇了瞇眸,以審視探究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半晌。
須臾,輕笑一聲,“大小姐是做噩夢了嗎?”
可不是。
夢里的男人比面前的男生更加成熟,單手掐著她的腰將她扔在雪地里。
撕開她的衣服,露出寸寸肌膚她冷得發抖,不斷地求饒。
但男人好似充耳未聞。
握著她的手指笑,“哭什么,還沒砍掉手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