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就當為償還他的知情不報
原主在最開始,對待這個小師妹也是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來看待的。
且因為她天賦高,紫元對她的期望也高。
作為大師姐,她便盡心盡力地陪著她一同修煉。
就連自己得了靈石,都第一時間給了沈柔。
可不知是不是沈柔的年紀太小,修煉沒過多少時辰,就會紅著一雙眼。
跑到賀連清、宋舒白、亦或是紫元的面前。
有意無意的說起原主的嚴厲。
時間久了,眾人對原主的意見越來越大,甚至到了見面不說話這種疏離的程度。
所以在宋舒白說晚上要煉丹的時候,原主才會主動請纓,想陪著他一同煉丹。
但當時宋舒白說的什么?
他說:“煉丹不比平常,我分不得心照顧師姐?!?p> 他這句話剛說出口,就引得其他人紛紛低頭取笑。
畢竟哪個宗門,會讓一個丹修的師弟,去照顧大師姐?
說出去簡直引人發(fā)笑。
沈柔卻在這個時候拉著宋舒白的胳膊,撒嬌說她可以和師兄一起,漫漫長夜。
兩人一同煉丹,有她這個小師妹的提醒,宋舒白就不會分神打瞌睡,也不會枯燥乏味。
看著宋舒白含笑答應,滿臉寵溺,原主心中酸澀。
卻還是沒有忍住晚上偷偷去煉丹房看望。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沈柔早就在一旁呼呼大睡,而宋舒白也身子一彎一彎的,似是要睡著。
可他們面前的丹爐,卻已經(jīng)有了成丹的勢頭。
原主知道宋舒白很在意自己的丹藥,于是就在丹藥破爐而出的那一刻。
她生生用手接住了那被燒的,還隱隱發(fā)著紅光的丹藥。
可即使如此,那丹還是在最后關節(jié)無人看管,廢了。
而她的一雙手,也被廢丹燙的滿手水泡,到現(xiàn)在,還有隱隱疤痕。
面對這一切,沈柔只是流了兩滴眼淚,就被大家以她年紀小為由蓋了過去。
甚至,反而還去安慰她。
而宋舒白,卻只是冷冷地看著原主,說她多管閑事,自作主張。
收回思緒,司念真希望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噩夢。
可等她閉眼又睜眼,出現(xiàn)在眼前的,還是這一群令人厭惡的嘴臉!
“師父!”沈柔在這個時候含淚開口。
眾人的目光又聚集在她的身上,就見她強忍淚水,堅強道:
“那靈草…我不要也沒有什么的!只要我好好修煉…就算不需要靈犀草,也沒關系的!”
“徒兒只愿…我們同門間不要互生嫌隙。”
“在徒兒心中,大師姐,一直都是我的大師姐…我…”
“小師妹!這與你有什么關系?有些人,就算你放過她,她也定不會放過你的!”
不等沈柔說完,賀連清就氣沖沖地打斷。
“那三師兄要如何呢?大師姐不愿,難道要我硬搶?我做不出!她是我大師姐??!”
沈柔眼角的淚終于重重落下,配合著她這番“情真意切”的話。
讓在場除了司念以外的人都頗為動容。
紫元揮了揮手,兩人才停止了爭論。
司念這才覺得自己的耳朵終于清凈下來。
“司念,將靈犀草還給你小師妹?!弊显l(fā)話。
經(jīng)過剛剛那一系列的事情,司念只覺得深深地疲憊。
徹底擺爛,腰板也強撐著挺直了,頭也抬起來了。
目光將幾人來回打量一遍,諷刺道:
“她不是說,她不要了嗎?!?p> “怎么?該不會剛剛小師妹說的那一些,都是變相的要師父為你出頭的意思吧?”
沈柔正落淚的眼睛頓時睜的大大的。
還沒等司念看清她眼中的情緒,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道帶著雷電的鞭子,狠狠抽在自己身上!
“啪!”
新傷累舊傷,頓時,鮮血直流,幾乎將她的弟子服全部染紅。
只一鞭,就將司念抽倒在地。
痛的她眼前一黑,連聲音都發(fā)不出!
“冥頑不靈,野性難馴!”紫元一手執(zhí)鞭,說出的話里都摻著靈力。
將司念壓得頭都抬不起來。
“你看看你的師弟師妹,再看看你?!”
“你作為大師姐,資質(zhì)平庸也就罷了,連帶頭作用都起不到!”
“如此小肚雞腸,還沒有你小師妹為宗門著想。”
“我收你、佑你,沒想到你竟然會變成這般無德無良之人!”
“若是你父母泉下有知,定也會贊同我收拾你這孽障!”
“呸!”司念吐出一口血。
接二連三的劇痛和莫須有的罪,讓她生出一股狠勁兒。
她費力地抬起頭,直視著紫元的眼睛。
正是這一舉動,使得紫元怒氣更甚。
鞭子接二連三像雨點一樣落在司念的身上。
直到她氣息奄奄地趴在地上,再也直不起身,紫元才收手。
鞭子的尖上還滴著血,大殿上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冷眼看著這一幕,無一人為她求情。
紫元冷哼一聲,將鞭子上的血甩掉。
司念只感覺什么東西,從自己的腰間劃出。
下意識抬眼看,就見代表著自己親傳弟子的玉牌,赫然出現(xiàn)在紫元的手中。
“你這般心性,已經(jīng)不適合修仙?!?p> “你父母庇護我,我也庇護了你,從此,你我?guī)熗蕉酥g,兩清?!?p> 隨著他話落,玉牌在他手中瞬間碎成齏粉。
司念忽覺心中一痛,一股血瞬間吐了出來。
隨后就是自神識處傳來的一陣鋪天蓋地的痛。
對于司念的反應,紫元沒有絲毫留情。
只是站在高位上,輕飄飄地撇了一眼,“好自為之。”
隨后一甩衣袖,揚長而去。
只留下匍匐在地的司念,和冷眼旁觀的幾人。
“師姐,你這又是何必?只是讓你交出靈犀草,你為何非鬧成如今這樣?”
宋舒白蹲下身,在對上司念那雙充滿鄙夷的眸子的時候。
他的眸子晃了晃。
師姐…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你覺得呢?我的好師弟。”司念朝他吐出一口血,身子微微向后仰。
好讓自己呼吸順暢些。
“別和她廢話了,把靈犀草還給小師妹!”賀連清上前一步,卻被宋舒白攔住。
“師姐,你這樣,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
“好處?讓你難受,我就痛快了?!?p> 宋舒白的眉毛皺了皺,沈柔看著面前的情勢,適時開口。
“師姐,師父剛剛只是在氣頭上,只要你把靈草拿出來,等日后我求求師父,你還是我…”
“小師妹?!鄙蛉岬脑挍]有說完,就被宋舒白叫停。
她有些不解的回望過去,就見宋舒白盯著司念身上的傷。
須臾,淺淡開口:“算了,沒有靈犀草,我也能煉出丹藥助你筑基。”
沈柔一愣:“可…”
“師姐,好自為之。”吐出最后一句話,宋舒白拉著沈柔轉(zhuǎn)身離開。
賀連清跟上兩人,還猶自不滿:“就這樣?”
“我們要靈犀草,是為了給小師妹筑基,我自會煉出丹藥?!?p> “那她…”
“師父親手捏碎了她的親傳的弟子玉牌,那玉牌連通著她的神識,玉牌碎,她也元氣大傷。更何況,她已經(jīng)…”
說到這里,宋舒白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本就一身傷,再加上神識被損。
命懸一線。
“這靈草,她要,便給她了。”
就當…為償還他的知情不報吧。

水泠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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