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得罪沈家姐妹，就用沈賦語來出氣嗎？”
自從在山上出事，程子琪和陸明堂就一改往常狀態，但凡牽扯到慕容月，絕對會站出來懟她。
開玩笑。
誰會對一個想要害他們性命之人心慈手軟呢？
在學堂上公然被人指責，慕容月下意識望向李新榮。
然，李新榮腦海中一直回想著程子琪話語，壓根沒注意到慕容月不對勁。
慕容月幾乎處于孤立無援狀態，接二連三遇到挫折，險些將慕容玉心態壓垮，指甲死掐入掌心，疼痛才讓她勉強維持清醒狀態。
理智漸漸回籠幾分，知曉在沒有確切證據情況下指認沈賦語，只會被人指責狗急亂咬。
慕容月深吸一口氣，情緒才勉強穩定下來。
“沈賦語，對不起，我遇到這種事情情緒難免有些不穩定，剛才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才會指認你是兇手，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對嗎？”
沈賦語挑了一下眉毛，沒想到慕容月這么快就冷靜下來。
這才對于慕容月皇家公主身份有了一絲真切感。
能夠在勾心斗角皇宮長到這么大，沈賦語不信慕容月一點心機都沒有。
不要以為在這個特殊時代，女子也可繼承皇位，后宮關系就會變得和諧，恰恰與之相反，后宮爭斗更加激烈，只要能夠活下來，就沒有一個簡單人物，畢竟無論兒子女兒都可以繼承皇位。
因此不管生下兒子女兒，都會面臨著各種危險與陷害。
慕容月順風順水慣了，才會不將沈賦語放在心中。
如今回過神，想必慕容月肯定會多長一個心眼。
沈賦語垂眸遮住眼中思緒，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以后該怎么對付慕容月。
“沈賦語，你不肯原諒我嗎？”
慕容月學著沈賦語剛才流露出來的姿態，試圖將自己擺在受害者位置。
可惜，慕容月如今面目猙獰只會令人看起來可笑。
“公主說笑了，我只是一個下人，談何原諒不原諒。”
“就算公主故意針對我，也只有我認錯求饒的份。”
沈賦語姿態比慕容月更低。
哪怕知曉沈賦語故意為之，沈夢舞心中依舊不痛快，不自覺上前，將沈賦語護在身后。
“慕容月，你要是敢欺負沈賦語，我就揍你。”
沈夢舞捏了捏手，發出嘎吱嘎吱響的聲音，眼神充斥著威脅。
沈夢凝也是一臉警惕。
好一個下人。
慕容月冷笑連連，誰家下人會像沈賦語一樣深得主子信任。
這時，上官夫子走了進來，學堂吵鬧聲音早已傳入耳中。
“慕容月，別忘了你來學堂答應過什么。”
“你要是不聽話，老夫隨時都可以將你送回去。”
上官夫子警告看了慕容月一眼，絲毫沒有給她留面子。
對待心術不正的學生，上官夫子一向極其厭惡。
甚至都不用過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便下意識怪在慕容月身上。
誰讓慕容月好端端算計沈家姐妹。
沈家姐妹心中有怨言，故意針對慕容月，也是她活該。
慕容月委屈極了，上官夫子看不到她身上的傷口嗎？
她才是被欺負的一個，為什么所有人都向著沈家姐妹？
來不及委屈太久，上官夫子就放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今天考試。”
“倒數第一名是要離開學堂的。”
話音剛落，學堂頓時躁動起來。
“夫子，不是七天后才開始考試嗎？為什么要提前呢？我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夫子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是啊，夫子，我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呢，就按照原計劃時間開始考試吧！”
“怕什么？反正我們又不會考倒數第一名，沈夢舞肯定是墊底的一個，到時候真要離開的話，也是沈夢舞先離開。”
此話一出，躁動不安學堂頓時安靜了幾分，對呀，天塌下來都有沈夢舞頂著，他們就算考個倒數第二，也不會離開學堂啊。
沈賦語目光默默落在沈夢舞身上。
第一次對沈夢舞學問有了確切認知。
沈賦語拍了拍沈夢舞肩膀，“阿舞，這段時間你有好好讀書，現在檢驗你水平時刻到了，要是學問做不好，就會和我們分開哦。”
沈夢舞欲哭無淚。
心中十分沒底，她想，到時候讓母親給書院多捐點錢，夫子會不會網開一面呢？
“安靜！”
上官夫子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嚴厲表情頓時使學堂變得安靜。
“旁邊還有一間屋子是李夫子監考，這一半人人去隔壁。”
上官夫子很快就安頓好，眾人也磨好了墨水進入了考試狀態。
下午。
一篇策論寫下來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眾多學子都不受控制擦了擦額頭汗水，一副筋疲力盡的樣子。
沈賦語用水浸濕了一下手帕，擦了擦脖頸和臉頰。
可能是被緊張氣氛感染，沈賦語也稍微出了一些汗。
“沈賦語……”
沈夢舞有氣無力聲音從旁邊傳來，腦袋耷拉了下來，不似往常精神飽滿。
沈夢凝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考完試，你們可以回家了。”上官夫子抬手摸了摸胡須，“好好放松兩天，等回來之后我再公布成績。”
“耶！”
沈夢舞歡呼出聲，失落神情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興奮，在書院待了這么長時間，沈夢舞早已經被憋壞了。
她很想念母親。
向來沒什么表情的沈夢凝都忍不住流露出開心。
沈家姐妹第一次離開母親，說不想念，那一定是假的。
“走吧，我們回家。”沈賦語笑瞇瞇的，“等明天我給你們做酸菜魚，我們好好放松一下，好不好？”
對待喜歡的人，沈賦語忍不住想要做飯，讓她們吃的開心。
程子琪厚著臉皮湊了過來，“沈賦語，什么是酸菜魚？我也想吃。”
他吃遍天底下美食，從未聽說過酸菜魚。
還是沈賦語做的，光是想一想都要流出口水。
沈賦語嘴角不受控制抽搐，對突然冒出來的陳子琪十分無語。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只要提起吃的，程子琪就會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
察覺到沈賦語目光，程子琪討好著，“到時候我也給你們帶一個拿手好菜，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