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個大佬
利諾?
對上利諾那雙清澈、柔和的好似蕩漾著層層水波的眼眸,錦一失笑。
背后果然不能念叨人。
“我?”她隱瞞了來這的原因和過程,晃了晃手上的光腦:“我過來找你玩啊!剛準(zhǔn)備給你發(fā)消息呢!”
利諾松了口氣,微啟的薄唇沾染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生病了呢?”
“不然怎么會想不開,主動來醫(yī)務(wù)部?”
嗯?
錦一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出了訓(xùn)練場的范圍,又看了看旁邊建筑上掛著的醫(yī)療部的牌子有些汗顏。
等等?
這地方有點眼熟啊?
“利諾,我是不是前兩天剛從這離開來著?”
利諾笑著摸了摸錦一的腦袋:“才反應(yīng)過來?不過你之前走的是正門,這里是后門。”
“確實有些不一樣。”
他在樓上休息的時候,遠遠地就從窗戶那兒看到了一一慢吞吞走過來的身影。
把下午的工作內(nèi)容安排好發(fā)送下去,就來這等著了。
哦~
錦一癟了癟嘴,挽著兔兔的胳膊就開始了假惺惺地茶言茶語:“我來的突然,不會打擾你工作吧?”
利諾食指輕點她的額頭,直把人戳得后退一步抱著腦袋齜牙咧嘴才停了手:“你若是臉上能帶出兩分歉意,我也就信了。”
“我們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短,想逗我卻連點功夫都不愿意下嗎?”
錦一才哼唧了兩聲,發(fā)現(xiàn)自己有變成小香豬的架勢趕緊閉了嘴,張口就要反駁卻見兔兔低垂著的眼睫輕輕顫抖,好似一只翻飛的蝶。
清俊的面容似玉般的光華,不管看幾次,錦一都還是會由衷地感嘆,利諾真的是清冷長相的天花板。
等下,表情不對勁。
別吧,她這不還沒逗成功嗎?
別哭呀!
錦一手忙腳亂地像只小蜜蜂一樣繞著利諾一邊哄一邊轉(zhuǎn)圈,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胡言亂語的時候。
利諾抬起了頭,一看連眼睛都沒紅,反而笑著說:“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走吧?”
“騙我!”
錦一氣鼓鼓,然后有點尷尬地撓了撓臉:“剛剛許下的空頭支票有點多,你說的是哪個?”
“……今天下午陪我工作。”
肉眼可見一一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利諾不緊不慢地補了兩個字:
“才怪。”
“我?guī)闳コ韵挛绮琛!?p> 現(xiàn)在錦一就是他的工作。
如果什么事都要他這個部長來操心,那他們都可以辭職回家了。
利諾剛準(zhǔn)備將胸前的工作證摘下,突然想起了什么發(fā)出了邀請:“來都來了,要不要去醫(yī)務(wù)部參觀一下?”
“也行。”
之前一直待在病房里,確實沒好好逛過醫(yī)務(wù)部,錦一原本是抱著觀光的心情的,就是——
一樓……就這么兇殘的嗎?
手臂都反了啊喂!這是脫臼還是斷了?還有那個!你一腦袋血真的不要緊嗎?不要再走來走去了!
哥!哥!我叫你哥!你先把大腿上的匕首拔下來吧!補藥玩了啊!
瘆人!
錦一下意識挽上利諾的胳膊肘,見兔兔一臉的鎮(zhèn)定,佩服得不行,自以為悄聲地問道:
“他們都不疼的嗎?”
哨兵們凹造型的動作頓了一下,安分地不動了。
“誰知道呢?”
利諾安撫地拍了拍錦一的手,在心里冷笑:
這幫子哨兵怕是早就看到他身邊的向?qū)Я耍l不想有個硬漢形象?叫出聲?
呵,一一沖他們笑一個怕是能讓他們當(dāng)場突破嗷嗷叫著要去干蟲族。
利諾帶著人直接就往樓上去了:
“后門離訓(xùn)練場近,平常訓(xùn)練難免有個磕碰,所以一樓是專門服務(wù)哨兵的。”
錦一點點頭:“那二樓呢?”
“二樓是哨兵治療室,三樓是向?qū)е委熓遥灰ニ臉俏业霓k公室看看?”
“所以,利諾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啊?”她這下是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工作證上的“部長”兩個字太吸睛了。
“雖然你是我的主治醫(yī)師,但我總覺得這只是你的副業(yè)。”
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來到了四樓,經(jīng)過一道道驗證,錦一想象中的星際實驗室展現(xiàn)在了眼前。
“研究研究能緩解哨兵躁郁值的新藥,蟲族戰(zhàn)場就是我和團隊的成果之一。”
實驗室很大,錦一大致看了一圈:“那其他人呢?”
利諾也沒瞞著:“我讓他們?nèi)ゲ蓸恿耍芯窟@些需要精神力波動較高的哨兵們配合。”
見她很是好奇地看著這些儀器,利諾就挨個地給人介紹了一下。
都是黑科技啊!
錦一原先還在認真地聽著,沒多一會兒注意力就跑偏了。
兔兔身材挺拔,身上有著一種堪稱儒雅的風(fēng)姿,唇角時常掛著淺淺的笑容。
尤其是在自己的領(lǐng)域里侃侃而談的時候難掩其滿腹現(xiàn)珠,五內(nèi)玲瓏,胸藏錦繡。
是那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安全感。
就像……師尊?
修仙文里的白月光師尊。
利諾似乎一直在為解決哨兵們的精神域而奮斗,這樣的人,為什么會一力壓下自己的不同呢?
“利諾,我是不一樣的,對嗎?”
利諾的講解一頓,皺了皺眉:“誰跟你說的?”
“墨訣影?”
錦一還什么都沒說,利諾就猜出了大半,氣笑了:“我說你這么個憊懶性子怎么突然就來了軍部,原來是他帶你來的?”
“我去找他。”
她攔下了暴躁兔兔要打開光腦的手:“我都知道了。”
“我看過陳列室、看過……他們,也去了陵園,知道了你一力壓下我基因返祖的事。”
“不用去找他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沉默片刻,利諾頹然地靠在墻壁上,艱難開口:“當(dāng)時你正處于精神力覺醒時期,收治你的醫(yī)院發(fā)現(xiàn)了你精神力波動不對。”
“就上報到了醫(yī)療部,也就是我這里。”
“我在給你做了詳細的檢查后,發(fā)現(xiàn)你的基因更趨于星際時代初期乃至更遠古的時代。”
“我怕曝光出來,有激進分子會對你有不好的想法,只在我這里留存了一份你當(dāng)時的檢查報告,其余的全部銷毀。”
這段經(jīng)歷還是錦一第一次聽利諾說,但她想問的不是這個:“利諾,墨訣影說S級向?qū)窍M!?p> “為什么不把哨兵的艱難跟我說說呢?我在學(xué)習(xí)常識的時候,光腦里搜不到,向?qū)謨砸矝]有翻到。”
“現(xiàn)在我才想明白,你在刻意的不讓我接觸這些。”
利諾低頭看著錦一,突然說了一句半點不相關(guān)的話:“那你為什么不笑了?”
“什么?”
利諾嘆了口氣,他輕輕捧住錦一的臉,少女那雙總是含著笑的眼睛滿是迷茫:
“一一。”
“聯(lián)邦沒有養(yǎng)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