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溫言受傷
沈溫越的臉色隨著那幾道綠色光的靠近,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而沈溫言則是一臉懵。
不是吧,她就那么隨口一說,這怎么狼還真來了呢……
“阿言,一會兒我說跑你就跟著我一起朝后跑,聽見了沒?”
沈溫越屏住呼吸,聽著越來越近的動靜,突然輕聲說道:
“跑!”
話音剛落,沈溫越拽著沈溫言的胳膊就往身后下山的方向跑。
聽著身后狼群因為急速奔跑而帶動的“呼呼”聲。
沈溫越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這人要是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
就在沈溫越以為就要甩掉身后的狼群時,沈溫言直接雙膝跪地,摔在了地上。
沈溫言懷疑,要不是因為有眾多樹枝擋著,她可能會直接從這兒滾到山腳下。
“阿言!”
沈溫越看見妹妹跪倒在地的樣子,心都快跳出來了,
緊接著,剛才那由近而遠的狼嚎聲逐漸又靠近了一些。
沈溫言有些費勁地站了起來,結果剛站穩,腳踝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二哥,我腳好像崴了,你先跑吧,我找個樹叢擋擋,不然咱倆肯定得一塊兒喂狼。”
“說啥胡話呢!我咋能把你一個人丟這兒喂狼?!
趕緊趴我背上,我背著你跑會快點兒。”
沈溫越蹲在了沈溫言身前,著急地說道。
沈溫越和沈溫言正說話的功夫,身后傳來一聲痛苦的狼嚎聲。
緊接著,沈溫言直接朝著倒在了沈溫越的背上。
“阿言?你咋了?”
沈溫越感覺妹妹的狀態不對,急忙把人放下。
同時,凄慘的狼嚎聲感覺就在耳邊。
“趴下!”
突然,一道勁風從身旁傳來,緊接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沈溫越耳旁響起。
沈溫越直接擋在了沈溫言的背上,然后直接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
沈溫越有些緊張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灰狼的尸體躺在一堆雜亂無章的樹枝上。
“還能動么?”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沈溫越扶起沈溫言,有些激動地看向站在不遠處,正用泥巴抹在帶血柴刀上的青年。
“行舟,你怎么在這兒?”
江行舟抹完了足厚一點兒泥巴,抬眸看向沈溫越腳旁的沈溫言,淡然道:
“我要是不來的話,你們兩個今天就直接喂狼了。”
“阿言,你怎么樣?除了腳還有哪兒受傷沒?”
沈溫越一臉擔心地看向自家小妹。
“二哥,我沒事兒。”
沈溫言疼的臉都皺成一團了,而背上的大竹簍早就在跑的時候甩掉了。
但是她知道,要是現在說出來的話,沈溫越只會更加自責。
“把狼拿著,跟我走。”
江行舟直接把沈溫言背在背上,還不忘轉頭囑咐沈溫越把已經死透了的灰狼給帶上。
“奧,好。”
沈溫越的直覺告訴他直接跟著江行舟走就行了。
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沈溫越突然反應過來了,
他怎么這么熟練地就把自家妹妹背上了?
而沈溫言早就疼暈了過去,模模糊糊之間,感覺自己好像趴在一個特別溫暖寬厚的地方。
而江行舟就算背著沈溫言這么一個大活人,也絲毫沒有影響速度。
很快,三人就一起站在了沈家的門口。
沈溫越率先打開了自家大門,然后江行舟很是自然地背著沈溫言進了西屋,沈溫越則是一頭扎進了自家爹娘住的主屋里。
緊接著,沈家主屋里亮起了微弱的燈光。
沈建安和溫夢急匆匆地套著外套跑進了西屋,在看到江行舟背著自家閨女的時候,
溫夢首先是震驚,然后趕忙和沈建安一起把沈溫言從江行舟的背上接了過來。
正準備放到炕上的時候,一時沉默的江行舟突然出聲:
“她背上可能被狼爪子劃了一下,盡量還是讓她趴著比較好。”
“小江,謝謝你啊,晚上的事情,老二都跟我們說了,要是沒有你的話,我們家這倆孩子今天可能就折在山里了。”
溫夢說著說著有些哽咽起來。
“沒事,我家里還有點兒事情,我先回家了。”
江行舟孤僻慣了,突然有人對他這么客氣,總有些不習慣。
江行舟出門的時候發現,沈溫越把那只狼放在籃子里,藏在了他家的墻角,還用一堆柴火蓋在上面。
沈溫言下午賣花生,晚上被狼攆,體力早就已經透支了,趴在江行舟背上的時候就已經昏昏欲睡了。
一沾到炕就直接開啟了睡眠模式,連溫夢用酒精給她消毒傷口都沒感覺。
溫夢看著閨女腫的跟饅頭一樣的腳腕還有背上那被狼抓的傷痕,眼睛都紅了。
沈建安先是檢查了下兒子身上的傷口,發現沒什么大事兒之后,轉身從屋里拿了一根棍子出來。
對著沈溫越沉聲說道:“跪下!”
沈溫越沒有一絲猶豫,雙腿直接“撲通”一聲,跪在沈建安面前。
沈建安一手拿著棍子,一手顫抖地指著沈溫越,緩緩地說道:
“沈溫越,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老子的話你都敢不聽了是吧?
我昨天晚上怎么跟你說的?你全都當成耳旁風了是吧?”
沈溫羽平時最怕自家老爹動家法了,但是看著自家二哥跪在地上,也忍不住出來求情,
“爹,這事兒其實也不能全怪二哥,二哥也是想多掙點兒錢,更何況,平時后山沒有狼出來的,今天這事兒就是個巧合。”
“你給我閉嘴!”
沈建安瞥了一眼沈溫羽,有些生氣地說道。
沈溫羽卻是直接條件反射,和他二哥一起并排跪在了地上。
站在門口的沈溫漾看著兩個弟弟跪在自家老爹面前,面無表情地走到沈溫越的另一邊,徑直地跪在了地上。
“老大,你干嘛?”
沈建安都被自己這倆兒子給氣笑了。
“爹,我是老大,老二帶著阿言去后山的事情,我也有責任。”
沈溫漾淡然地說道。
“這是干啥呢?都跪在地上做什么?這么晚了都不困?”
溫夢剛洗完沈溫言的衣服,一進屋就看見三個好大兒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再一看沈建安手中的棍子,溫夢頓時有些頭疼。
自家男人一生氣就用家法的這個性子是改不掉了,但是溫夢也知道,沈建安一般不會真的動手,頂多就是拿著棍子嚇唬兩聲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