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拍賣會
池歡當真不要池家一分一毫?
自然是假的。
早前把池思思丟下高樓那日,她就說過,目的明確,只為池家而來。
要和給,在她這來說,意義大不相同。
前者是準備自己搶。
后者多少沾了點施舍以及明晃晃的陰謀。
她的人生行至此番,怎么可能再受池家人操弄?
魑魅魍魎見得多了,單憑一個池老爺子還不至于虎住她。
——寶華慈善拍賣會——
發起人:溫雨蓮。
這位國母自打歸隱田園,便著手發展慈善事業。
所得善款用于偏遠貧困山區的學校建設工作。
小六于京市時間17:09分落地。
機場租借好了車,辦完池歡通訊時交代的事務,僅僅用了半個小時。
于晚7點50分準時出現在希爾頓樓下,八點整,二人到達拍賣會。
寬敞明亮的會場內部,整體呈現出一種純凈而典雅的白色風格。
整個空間布置得精致而大氣,五百余個座位整齊排列著,此刻沒有一個空位,可謂是座無虛席。
在這場非富即貴的場景中,池歡宛如一顆璀璨的黑寶石般引人注目。
她身著一襲黑色的素雅禮服,短絨質地的面料閃爍著微微的光澤,仿佛夜空中的繁星點點。
禮服設計獨特,高領的款式恰到好處地修飾了她修長的脖頸線條,坎袖的設計則展現出她纖細白皙的手臂,更添幾分優雅與靈動。
裙擺微微膨脹,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般自然下垂,直至腳踝處,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生姿。
佩戴的一對品相極佳的白色珍珠耳環,更是點睛之筆。
那圓潤光潔的珍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與她身上的黑色禮服形成鮮明對比,卻又相得益彰,愈發襯托出她別樣的迷人氣質。
一頭烏黑秀發柔順地低垂下來,并被輕輕地挽起,露出額頭部分,顯得干凈利落、清爽宜人。
額前幾縷發絲隨意散落,增添了一絲隨性。
多年以后,已是伏太太的池歡,因為日子過舒坦了,就整日變著法的磋磨老公。
嫌棄男人不似從前那般講究,寧愿整日不修邊幅在池塘邊釣魚,也不愿意在她身邊寶貝長,寶貝短的了。
伏先生氣的咬牙切齒,望著大肚如蘿的自家太太冷冷問道:“是哪個狗說的,連孕婦都不放過,畜牲不如?”
某位貴夫人自知理虧,便把矛頭引向了一位女明星身上:“你少顧左右而言他,不就嫌我沒有許依萍漂亮么,她那張畫的像鬼一樣的臉,也就你魚目混珠當天仙了。”
池歡不幫忙回憶還好,這一惹事生非,倒讓伏先生心頭那股子火蹭蹭往外冒:“你還好意思說?許依萍起碼還知道化化妝,你呢?”
“我怎么了?我懷著孕呢,你讓我化妝?簡直是畜牲。”
“呵。”伏先生曬笑一聲,陰測測的看著老婆:“自己去看看結婚證照片,那副鬼樣子,你連去拍賣會都比領證重視。要不是拍賣會那天你勾引我,我會要你?我娶狗都不娶你。”
“我勾引你大爺,整日狗來狗去,對狗感興趣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對對付,我對你感興趣。”
夫妻二人每日一架,都說一孕傻三年,池歡自打懷孕開始,智商還真就一路走下坡,全方位被她老公碾壓。
那日池歡被氣到早產,月子里是一個眼神都不給某人。
伏先生的前半生可謂過的也挺遭罪!
然而,此時滿腦袋算計的池歡,怎么也想不到三天之后她稀里糊涂的就變成了伏太太。
成了被算計的那個。
——
有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議論之聲,此時池歡正優雅地攜著小六款款落座在前二排。
然而,她們剛剛坐下,身后便傳來一陣竊竊私語,那聲音雖小,但卻清晰可聞。
“這是哪家的千金啊?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呢?”一個女子好奇地壓低聲音說道。
她身旁的同伴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一無所知。另一個人則猜測道:“或許是從外地來的吧,看她的穿著打扮倒是挺精致的。”
一時間,各種猜測和議論紛紛響起,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池歡和小六。
而池歡卻仿若未聞,只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對這些閑言碎語毫不在意。
“姐,你確定今晚溫女士會出席?”
小六總覺得有點懸,總統夫人怎么可能有時間出席這種場合,這似乎天方夜譚。
池歡之所以敢如此篤定溫雨蓮一定會出席今日的拍賣會,這其中的緣由還得從前日在九堂發生的事情說起。
當時,池歡在九堂準備好好收拾池思思。
當池歡提及那所謂的假藥窩點時,池思思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明顯的慌張之色。
嘴里還不停地嚷嚷著:“什么假藥窩點?你可別在這里瞎說八道,小心話一出口就閃到自己的舌頭!”
然而,池歡又怎會輕易放過她?只見池歡步步緊逼向池思思,眼神冷冽如冰,仿佛能將人凍結一般。
緊接著,池歡迅速抬起手來,動作快如閃電,幾乎就在一瞬間便死死地掐住了池思思那纖細的脖頸。
一旁的江聿見狀,急忙沖上前去想要阻止池歡,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剛靠近池歡,就被池歡的另一只手給牢牢按住。
要知道,江聿可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而池歡與之相比,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都相差甚遠。
但就是這樣看似柔弱的女子,此刻卻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任憑江聿如何掙扎反抗,竟也是絲毫動彈不得。
此時的池思思已經被掐得臉色發紫,呼吸變得異常困難。
求生的本能讓她拼命呼喊起來,口中不斷呼喚著她的阿燁哥哥,希望能夠得到救援:
“阿燁哥哥,她不是人,她是怪物。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不是人類,阿燁哥哥,你快殺了她。”
伏燁是什么反應呢?
就聽他淡淡輕笑了聲,說:“殺人犯法,你讓我干犯法的事兒?”
“我還有事,梁寫待會送池醫生回去。”
這人竟悠閑的走了?
這是明目張膽的偏愛,身為女人,池思思感知得到,伏燁對池歡的與眾不同。
為什么?
明明她從小就心悅伏燁,明明他們先認識,究竟是為什么?
相比快要窒息的痛,伏燁的冷眼旁觀,縱容池歡傷害自己,要來的更誅心。
池思思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被遺棄的滋味。
怨恨,不甘,在體內排山倒海。
她發誓,不弄死池歡、誓不罷休。
就在奄奄一息之際,她用盡力氣向池歡說了個秘密:
“知道么?伏燁是當今總統的繼承人。
后天的寶華拍賣會,他嬸嬸就會宣布阿燁即將大婚的消息,
我得不到的人,你也休想得到。
所以,收起你那一身婊氣,滾回你的先覺會去。”
池思思的話說完,池歡的手機響起了第十次鈴音。
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遲疑了片刻,到底是松開了二人。
沒想到,這一通電話讓池歡連夜奔赴向大洋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