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江棲出事了
“那次我就有些懷疑,裴渡答應薛銘的邀約,不僅僅是想還人情那么簡單。”
“再加上后來你又說‘他能有那么好心’?我就更確信,他對我的照顧,應該還有另一層意思。”
“所以,去給時來捧場時,我特意讓人送了瓶酒過去,他要是收了,就說明我猜對了。”
“猜對什么?他對你有意思?”阮凝追問。
江棲打個響指,“沒錯。”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那天,他對那瓶酒的評價。
他不可能不清楚她送酒的意思。
但還是做出了點評。
不然她不會喜形于色。
阮凝聯想之前種種,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怪不得,你敢放話追他,原來是胸有成竹啊。”
江棲笑而不語。
確實。
她對單純地追人,或者被追,都沒興趣。
她更感興趣的是雙箭頭。
“我去!京圈太子豪擲千金……”
“什么什么?”
“就熱搜第一啊,說是太子爺為文茵茵拍了套價值五個多億的珠寶,疑似為婚禮做準備。”
“天吶!五個多億?!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這么多錢?”
“這太子爺出手是真闊綽。我記得幾年前,他給他白月光好像也拍了套過億的珠寶,在港城,當時也上了熱搜。”
“對對對,這新聞我看過,不過,他白月光到底誰啊?這么多年連個影兒都沒見。”
“誰知道呢,說是青梅竹馬的。”
“那現在……是分了?”
“也不一定吧,男人嘛,左擁右抱不是很正常?”
“可這都要結婚了呀。”
“結婚又不是領證,我要有錢,我一天娶八個都不犯法!”
“我嘞個豆,你也是真敢想。到時候記得喊我做伴郎。”
“哈哈哈,加我一個。”
現場頓時笑鬧成團。
但很快話題又回到白月光身上。
戴嬈憋笑聽了會兒,忍不住發消息給江棲。
惡毒小媽:【采訪一下,被這么多人當面議論,是什么感覺?】
江棲:【想去告他們誹謗。】
惡毒小媽:【哈哈哈,我就知道!】
好在沒多久,造型師就回來了。
……
“等一下,昨兒定妝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的吧?”
阮凝盯著江棲臉上的妝看了會兒,突然出聲。
造型師畫眼影的手微頓,笑著開口。
“姐你記性真好。但剛不是開了個會嗎?就……做了些調整。”
“做了些調整?”阮凝冷笑,“直接說讓……”
‘妝’字正要吐口,江棲忽地掀眸,從鏡子里看她。
而她也瞬間反應過來,三言兩語帶過。
造型師松口氣,很快化完離開。
江棲和阮凝對視一眼,正要說話,戴嬈就從外面進來,一眼瞧出不對。
“什么情況?你這妝誰化的呀?根本就不……”
江棲捂住她的嘴,低聲道:“行了,讓妝而已,別嚷嚷。”
“我去!我憑什么不嚷嚷啊?誰讓你讓的,我找她去!”
戴嬈最見不得江棲委屈,嗓門本能就拔高一度。
但在兩人的注視下,后面幾句都壓得很低,顯得委委屈屈。
江棲忍不住樂地戳她腦門兒,“你可不能去,你一去呀,她們就高興了。”
“什……什么意思?”
“千清雪。”阮凝直接報出名。
戴嬈捂著腦袋,想了兩秒,臉色倏地一沉,“操,夠損的呀!”
讓妝這事兒在娛樂圈本就不新鮮。
何況江棲又是個新人。
一個新人,因為妝造問題,去頂撞前輩。
而且還是這部戲的女主,正當紅的女藝人。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個什么下場。
更別說,江棲還是她前經紀人的藝人,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足夠大家去猜了。
“這事兒其實怪我,我當初就不該賭一時之氣,讓你接這戲!”
阮凝懊惱。
她怎么就忘了,千清雪本就不是什么善茬。
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東山再起?
更何況,憑江棲的容貌氣質,哪個女藝人見到不忌憚三分?
千清雪就更不會給她出頭的機會了!
“說這話可就見外了啊,字兒可是我自己簽的。”
江棲笑著瞪她,見她眉頭舒展了,才繼續道:
“不過,我是個不吃虧的性格。讓妝這事兒我可以忍,但她要再敢拿這事做文章,我不會放過她。”
阮凝知道她在擔心什么,直白道:“你放心,我和她的情分早在一年前就斷了,你不必顧忌。”
“行。”江棲點頭。
阮凝心里有愧,主動出去聯系資源。
江棲正好問問戴嬈調查結果。
“你感覺得沒錯,確實有人在盯著你,你猜誰的人?”
“秦硯?”
戴嬈難繃地點點頭,“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既要又要?”
“不,他只是覺得我離不開他。”
戴嬈立刻翻個大大的白眼,“呵,誰給他的錯覺?”
“我啊。”江棲承認得坦蕩。
戴嬈:“……”
等江棲打完電話,那些尾巴自然消失得一干二凈。
畢竟,這里可是京城,想監視她?
下輩子吧。
她周圍百米可都是封家的精銳。
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耳朵。
也就上次剛回國,失誤了一下,沒配保鏢。
但那之后的每一天,她身邊的人就沒下過十位。
*
M國。
秦硯熬了十來天的談判,終于拿下合同。
躺沙發上,眼都沒合兩秒,辦公室大門就被顧越澤一腳踹開。
“別睡!出事兒了!”
“滾。”
“我說真的,江棲出事兒了!!”
“誰?!你說誰?!”
秦硯瞬間坐起,染著血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江棲。”
顧越澤把平板上的熱搜指給他看。
十幾個,全是罵的。
秦硯腦子有些糊,“什么鬼?她怎么還跑娛樂圈去了?”
“呃……這個我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但你當時忙著談判,就沒跟你說,沒想到今兒就……”
“這到底什么情況?”
秦硯翻來翻去也沒怎么看懂。
什么騷擾?
什么當爹?
什么亂七八糟的?
“哎呀,這事兒其實是這樣……”
顧越澤簡單把他了解的概述一遍。
秦硯黑著臉聽完。
腦子里最先蹦出的卻是陸飛白的那句‘江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