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敢發心魔誓嗎?
聽到來自陌生人的關心,離鳶再次微微一怔。
她抬頭看向江雪歌,“多謝真君,但不麻煩了,我養好傷就走。”
如今到處都知道自己跟風北玄鬧掰了,要是再跟江雪歌有什么牽扯,必定會把江雪歌也拉下水。
她不能恩將仇報。
說完她便閉上眼睛,身上的疼痛還在不斷地侵蝕,但她已經可以很好的適應了。
見離鳶拒絕,江雪歌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她留下幾枚療傷用的高階丹藥,放在了床頭,隨后大步離去。
房門再次被關上,離鳶慢慢睜開眼睛。
這份恩情,她記住了。
以后若是還有機會,必定竭力相報!
.........
三日后,傷勢剛剛好轉得差不多了,離鳶便收拾起東西離開了。
她向房屋的方向鞠了一躬,隨即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如今玄天宗都知道她被風北玄逐出師門了,但一直沒看到她人出現,還在納悶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離鳶的身影。
“咦,那不是離鳶嗎?堂堂親傳弟子,竟然被逐出師門,這怕是咱們玄天宗第一人吧?”
“可不嘛,誰讓她嫉妒成性?葉師姐那么善良,離鳶可好,竟然意圖弄死人家,還好被幾位師兄給撞見了!”
“她也是活該,誰讓她心思如此惡毒?人家葉師姐本就身體不好,她還要那么針對人家,我看風真君他們做的對!!”
“.........”
弟子們看向離鳶的表情都十分嫌棄,曾經的離鳶乃是高高在上的親傳弟子,現在卻是個修為盡廢的廢物!
不少曾經羨慕嫉妒的人都覺得心里痛快。
他們說話也故意沒壓低聲音,一字字一句句都落在了離鳶的耳朵里。
她神情淡漠,脊背挺直,堅定從容地繼續往宗門外走。
路上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對著她指指點點,似乎在看一個笑話。
終于,離鳶來到了宗門口。
“師姐!!!!”
葉霜兒眼前一亮,立刻從宗門口跑了過來。
她剛才得到消息,離鳶終于露面了,趕緊跑了過來,還好沒有錯過。
在她身后,季北沉著臉跟了上來。
“師姐,你還沒走,簡直太好了!”
葉霜兒上來就想拉離鳶的手,“我都找你幾天了!”
離鳶閃身躲了過去,跟葉霜兒拉開了距離。
她知道葉霜兒來做什么,這是還想利用自己的最后一絲價值,給她鞏固善良人設呢!
被駁了面子,葉霜兒的臉上閃過一抹怒氣,但很快就掩飾下來,她好似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垂著頭,“對不起,師姐,都怪我不好。”
“如果沒有我,你就不會惹師尊生氣,也不會被逐出師門了!”
她特意咬重了“逐出師門”四個字,妄圖刺激離鳶,讓她情緒失控。
但離鳶從始至終都表情淡淡的,完全不搭理葉霜兒,倒弄得她像個小丑似的。
季北看不下去了,本來是想緩和與離鳶的關系,但看到葉霜兒被欺負,他的心底就忍不住生氣。
“離鳶,你這是什么態度?”
他走到離鳶面前,帶著不滿的語氣大聲質問道:“小師妹不計前嫌替你求情,又擔心你出事,這幾日到處尋你,你就是這個態度?”
“你果然沒有心!!!”
圍觀的同門們也露出同意的神色,覺得離鳶不識好歹,到這個時候了,還對葉霜兒帶有敵意。
“師兄,你別這樣,我們說好是來勸師姐回去向師尊道歉的,你不要再說了!”
葉霜兒扯了扯季北的衣袖,濕漉漉的眸子泛著些許紅色,襯得她越發楚楚動人。
季北心頭一動,摸摸葉霜兒的腦袋,“你永遠都這么善良,她犯了錯,我還不能說她幾句?”
二人在大家的面前上演起了兄妹情深。
離鳶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殺意。
她抿了抿泛白的嘴唇,望著葉霜兒的眼睛。
“葉霜兒到底是擔心我出事,還是擔心我活著?”
她的話讓原本還在撒嬌的葉霜兒表情一僵,立馬委屈的看向了離鳶,眼淚迅速地在眼眶里打轉,“師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我..........”
“離鳶,你不要得寸進尺!!”
季北徹底怒了,他一把將葉霜兒拉到自己身后,牢牢的護了起來。
“我就說不該來找你,你到現在都還沒反省自己的錯誤,師尊將你逐出師門就是最正確的決定!!!”
“我求你們來找我了嗎?”
離鳶冷冷的挑眉,“我什么都沒說沒做,你們在這里上躥下跳的表演,不可笑嗎?”
她的眼眸深邃中泛著一抹黑色,帶著些許涼意的聲音說道:“她葉霜兒栽贓陷害她人,還在這里裝仁慈,裝善良,也就你這種傻逼,從頭到尾被人玩得團團轉!”
“她要是什么都沒做,敢發心魔誓嗎?”
“她敢說自己是被我推到妖獸群里的嗎?”
原本只想盡快的劃清界限,所以在大廳里的時候,她忍住了沒讓葉霜兒發心魔誓。
她不需要那幾人的信任了,但不代表自己愿意成為葉霜兒的踏腳石。
所以現在當著大家的面,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葉霜兒沒想到離鳶會突然提到心魔誓,心中猛地一咯噔。
她立馬換了臉色,委屈的看著季北,一副快被氣哭了的模樣。
季北立馬心疼無比,連離鳶罵自己都沒在意,只在意她對葉霜兒的咄咄逼人。
“離鳶,你到現在都還冥頑不靈!!!”
他氣得直接對離鳶拔劍相向。
劍尖就搭在離鳶的脖子上,只要輕輕地一動,離鳶的命就徹底交代至此了。
可離鳶卻無半點慌張,涼薄的眼神落在了季北的身上。
“她不敢發誓是嗎?”
“也對,一旦發了心魔誓,她這輩子就注定完了,當然不敢了!”
她冷笑一聲,直接抬手撥開了劍尖。
明明修為全無,這一刻身上的氣勢卻仿佛比元嬰真君還要迫人。
“我離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沒做過的事情,就是被逐出師門也不會認。”
“你們眼瞎目盲,偏聽偏信,就要為自己的愚蠢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