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黑心美人又要使壞
勞山長那四方步動靜可不小,坦坦蕩蕩的。
鼻子聞到一股混合著青竹與檀香的氣息。
這個味道對她來說并不陌生,一個名字涌上心頭。
許聞洲!
盛夏沒有立即回頭,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時間仿佛無限拉長
身后那道視線仿佛帶著溫度
盛夏舌尖抵著自己的牙根,一點一點猜測那視線是在看哪里
婀娜身姿?
還是人畜無害的她。
可是抱歉呢,她只是披著羊皮的獵手。
準備好了嗎,她要開槍了。
“嘶~”
盛夏突然捂住眼睛。
許聞洲適時出聲:“師妹,怎么了?”
盛夏用手捂住一只眼睛,另一只眼費力地抬起來,朝著上方望去。
只見眼前站著的男子劍眉星目之間透露出幾分與生俱來的貴氣,
許聞洲一襲鴉青色長袍,長袍的胸口處繡著栩栩如生的飛魚圖案,整個人儀表堂堂,低頭正望向盛夏。
“師兄......有東西跑眼睛里去了。”
她乖乖的,并不需要過多表現就覺得她很可憐。
“幫我...可以嗎?”
許聞洲依舊保持著居高臨下的姿勢,但眼神卻不自覺地落在了盛夏頭上的發簪上。
他送的,如今戴在她的頭上,倒是挺適合。
今日這身粉藍色很配她,衣裳的恰到好處地凸顯出了她纖細的腰身,那腰肢仿佛只需輕輕一握便能掌握在手心里一般...
微微仰起頭,白皙修長的脖頸因此顯得愈發傾長優美,宛如一只高貴的白天鵝。
從許聞洲所處的角度望去,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她粉嫩的舌尖輕輕滑動,吞咽口水時的細微動作。
不知何時,幾滴晶瑩的生理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而下
悄無聲息地穿過她細長的手指縫隙,滴落在她精致的鎖骨處。
瞬間便消失無蹤,只留下一絲淡淡的水痕。
“冒犯了。”
許聞洲輕輕地拿開了盛夏的手,俯身,靠近盛夏那張精致的臉。
目光專注地凝視著盛夏的那只眼睛,認真檢查是否有異物侵入。
盛夏的小臉不禁微微皺起,她原本就水靈靈的大眼睛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晶瑩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決堤而出。
“別哭。”
男人低沉而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能跟胸腔共鳴,同時也把她籠罩住。
盛夏擔心的勾了勾許聞洲的衣角。
溫熱的手指抵在盛夏的眼尾,讓她的眼睛不得不撐開。
順著男人吹的那股風,瞳孔受到刺激不爭氣的對著許聞洲哭了起來。
眼淚蔓進男人的指腹,沒人知道就在眼淚出來的那一刻,他的瞳孔也沉了一下...
望過去,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捧著佳人嬌嫩的小臉。
就連男人鴉青色的衣裳也染上了一抹粉紅。
許聞洲緩緩收回手指,沉默片刻后輕聲道。
“還疼嗎。”
“謝謝,師兄。”
盛夏眨了眨眼睛發現真的沒事了,大方的給了對方一個笑容,仿佛根本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上。
許聞洲有禮的后退一步,如常問道。
“字練的怎么樣,有什么不懂的?”
盛夏挑眉,這可是你自己給的機會。
“有。”
盛夏鋪開自己那狗爬的字,拿起那支狼毫,遞過去。
許聞洲看著那一手“慘不忍睹”的字,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但還是伸手接過了狼毫筆。
“這筆鋒要穩,像這樣。”許聞洲說著,示范著寫了幾個字。
盛夏湊上前去看,腦袋幾乎要碰到許聞洲的肩膀。
許聞洲身體微微一僵,手上的筆畫也差點歪了。
“明白了嗎?”
許聞洲側過頭看向盛夏,卻不想盛夏正抬著頭,兩人的臉瞬間近在咫尺。
“你來試試。”
盛夏故意模仿許聞洲寫字的姿勢,一筆一劃地寫著。
許聞洲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注意到盛夏手指蓋有個已經紫色。
環視這間書房,仿佛有什么不一樣了,多了一些木頭手工
是她做的...
盛夏紅唇輕啟。
“師兄,可有心儀之人。”
“沒有。”
許聞洲回答得不緊不慢。
某人的唇角微不可見的上揚,又想到狗血的劇情問道。
“沒有未婚妻?”
許聞洲轉頭看向盛夏,仿佛真當她只是師妹關心他的婚事而已,畢竟他28歲都沒有娶妻確實跟別人格格不入。
“也沒有。”
盛夏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二個問題就足夠了。
許聞洲坐在盛夏書桌對面,兩人沒有再對話。
盛夏看向外面的夕陽,突然想回去了。
沒有什么理由就是想回去躺一會。
開始整理桌面,她將紙張整齊疊放好,毛筆地擱在筆架上。
緩緩站起身離開。
“師妹,等一下。”
對面的許聞洲突然開口。
盛夏望向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
輕輕應了一聲,那聲“嗯”輕得如同羽毛飄落地面,其中含著一絲別樣的軟糯。
兩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夕陽拉長了兩人的背影。
“師妹,明日便是端午,不知你可有空一同去觀看劃龍舟?”許聞洲溫和問道。
聽到“端午節”這三個字,盛夏微微一怔。
時間過得真快啊!
不知不覺間,端午節竟已悄然臨近。
盛夏微微側頭看向男人。
“為什么叫我同去?”
許聞洲神色如常
“師妹,引水之物從雛形漸漸完善再過不久即可問世,你有很大的功勞。”
“老師曾告知我,你并不想揚名,倒是讓許某撿了便宜,想謝謝師妹。”
當日盛夏的原話就是,不想揚名,選擇第二種,悶聲發財!!
許聞洲眼里含笑,盛夏把功勞讓給勞山長跟許家的,舍去部分的利益,換取穩當的籌碼,很聰明,也忍得住誘惑。
而許家會因為引水之物問世更進一步,揚名立萬的機會讓給你,說不感謝盛夏那是假的。
盛夏神色淡淡。
還真是討厭這個男人,狡猾。
不過她會去的,她倒是看看許聞洲能裝到什么時候.....
回到許府
許聞洲剛進院子就看到已經有奴仆在為明日的端午節做準備了,阿福就讓人把冰鎮的糖水送過來。
男人習慣回來后洗手,只是擦手的時候看了眼自己衣角明顯有些走神。
冰鎮好的糖水已經放到桌面上。
那一碗糖水看起來晶瑩剔透,散發著絲絲涼意。
端起碗輕抿了一口,與往日府內所供應的糖水相比,這一碗顯然有所不同。
一股清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甜度適中,上面居然還有明顯的冰塊。
周身的熱氣都消散了幾分。
許聞洲:“這是誰做的?”
阿福回道:“主子,奴才特意去盛姑娘家買的,盛姑娘家自從賣出了冰糖水,生意越發的好。”
許聞洲看著碗里的冰塊,手指點了點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