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感覺有點瞎扯
“能讓人不動聲色的進入大臣府邸,當朝官員被打了還忍氣吞聲,能這樣做的人還能是誰?”
蕭郁認可的點了點頭,給他比了個大拇指,“美人果然聰明。”
看來是長鷹衛(wèi)干的。
欣賞著歌舞的蕭郁大抵在吃了個半飽后,見文蘭上前來詢問。
“殿下有個自稱是上次給咱們府上送禮的人想要見您,他說他叫江渡。”
蕭郁品著酒,臉頰微微有些熏紅了,腰肢慵懶的倚靠在欄桿處,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是。”
文香將溫過的酒重新為殿下斟滿,擔心的勸說:“殿下,今日可要少飲酒。”
“知道了小文香,乖。”蕭郁細長溫熱的手指撩過文香的下巴,輕聲安撫。
“再說。”蕭郁支起身子,散漫的用手背撐著下巴,雪亮卻有些迷離的眸子微微閃動的看著沈速道:“這不是有你們沈主君在嗎?就當是小酌怡情了。”
沈速錯開目光,只感覺杯中酒有些熱。
“草民江渡見過長公主,長公主今日真是美若天仙啊。”江渡弓著身子行禮,嬉皮笑臉的夸贊著眼前人。
“公子。”江渡這次倒是顯得恭敬了不少,只是沈速沒多大表示,只是闔了下眸子。
“江公子上次見本宮都未夸贊,這次忽然夸贊,到底是贊你們梁國這身衣服好看,還是本宮穿著好看呢?”蕭郁雙眼迷離帶著星光,緋紅的臉頰帶著幾分誘惑,隨意般的拋出了一個問題。
沈速將目光看過去,似乎認真的思索了她的話。
江渡反應倒是快:“衣服好看,殿下也好看,關于服飾各國有各國的要求與審美,衣服雖華麗,卻沒有靈魂,美的抽象,但殿下的美不分國界,任誰見了不說一句天仙降世,美神降臨呢。”
蕭郁至此挑起了眉,春芳閣熱鬧紛繁,可包廂內卻忽然安靜了下來。
江渡臉上的笑容雖維持著,卻有些緊張了起來。
連沈速都感覺氛圍不對。
蕭郁緊緊盯著剛恭維完的江渡,嚴肅且急迫的自己撐著桌子要起身。
哪怕身子已經(jīng)開始有點晃悠了,也一定要起來。
文香趕忙上前扶著,生怕長公主栽倒。
蕭郁一步一步走到江渡面前,在對方惴惴不安的神情下,雙手抓住了他的臂膀,一雙眼睛死死鎖住他問:“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很modern?”
江渡迷茫不安又格外謹慎的目光忽然清澈了,他不可思議的反手抓住蕭郁的肩膀震驚的問:“你也是?”
“放肆!快松手!”文香見狀,登時就急了,抬聲呵斥。
沈速看見他們兩個人的異樣,反應不大只是抬了下眉。
“沒事文香,我和江公子聊聊。”蕭郁揮退了她,伸手請江渡坐下。
這次江渡臉上的笑容是真的帶著幾分實意了。
江渡正要坐下,先瞄了一眼沈速,而后又站起來了,對蕭郁有了幾分熟稔的說:“你坐吧你坐吧,我就不坐了。”
江渡的態(tài)度轉變的有些快,連沈速都有些看不懂他在做什么。
知道沈速現(xiàn)在可能一臉疑惑,蕭郁看向沈速,為他解釋道:“我和江公子一見如故,我們單獨聊聊可以嗎?”
“隨意。”沈速收回目光冷淡的應了一聲。
江渡深知自家公子的性格,這一看就是有點不高興了。
“公子?”江渡小心喚了一聲。
沈速側目看向他,什么都沒說,只擺了擺手。
準了。
蕭郁這才帶著江渡直接去了另外一個包廂。
兩個人先互相握著手激動了一會。
“你多大了?”
“我零二的,你呢?”
江渡興奮的拍手:“這不巧了嗎,我也零二的!”
“你什么時候來的這里?”
江渡回想了一下:“大約一年前吧,我剛接手這個身體的時候,正好碰上梁國內亂,差點小命不保,你呢,來這多久了?”
蕭郁張了張唇,隨后笑道:“也沒幾年,只是前幾年都在行宮呆著。”
江渡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對,你這原主的事我聽說了,感覺有點瞎扯。”
“對吧,連你也這么覺得是不是?”蕭郁一拍手,有一種忽然找到知己的感覺。
瞧瞧,似乎所有外人都知道這種事情長公主做不出來,唯獨和她關系近的人偏偏不信她,甚至當年將她遣去了行宮,坐實了罪名。
“這一眼假的事啊,你說長公主這身份,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就算喜歡自己皇兄找個菀菀類卿也好啊,偏偏趁著人多的年宴爬上自己皇兄的床,除非是腦子有問題,更何況長公主當時還有未婚夫,據(jù)說還挺喜歡。”
蕭郁贊同的連連點頭:“兄弟,你是個明白銀兒啊。”
“害,一年前我也是這么過來的,當時感覺身上那點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結果現(xiàn)在過得不也挺好嘛。”
江渡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外面坐著這家伙,小時候慘得很,我不在齊國的時候,你幫我多照顧照顧,就當看在咱倆同鄉(xiāng)的份上,缺什么都不是問題,給你我的聯(lián)系…”
“聯(lián)系方式啊哈哈哈哈。”蕭郁順著他的突然停頓笑了起來。
這小子果然來的時間短啊,這都沒改過來呢。
江渡無奈的嘆了口氣:“習慣了,哥以前是個賣保險的,死活改不了這個口頭禪。”
蕭郁笑完忽然想起一回事:“兄弟,你趁這機會給我講講沈速的喜好,我正愁沒法了解他呢。”
江渡認真思索:“他啊,喜好還真不太清楚,我認識他也沒多長時間,不過他有一個禁忌,就是他的母親,可千萬不要提。”說著此處,江渡的臉色十分嚴肅。
蕭郁連連點頭:“記下了,對了,你知道他和溫相的兒子有什么過節(jié)嗎?”
“溫相?”江渡摸索了幾下自己的下巴,仔細思索,隨后一拍手道:“還真有,也不完全算吧,據(jù)說當時公子的母親死的時候,有齊國的人插手,都說是丞相的人。”
蕭郁思及此處認真的鎖了眉。
“原來如此。”
麻煩了,這事回頭得問一問赫言確認一下。